姬以期压低檐边,仔细听着身后青年的脚步声,这可是练家子,听着都可以跟祈泠对打了。
察觉到她的动作,祈泠微微偏头,眨着清亮的眸子无声询问她:打不过?
姬以期当即扣住她手心,怎么可能!她吊打十个祈泠都绰绰有余,至于身后这位,更不在话下。
祈泠放心了,眼神往后瞥:“足下很眼熟。”
青年抬头,“小人从未见过公子。”
“你和孟相长得有些像。”祈泠挑了挑眉,脚步慢下来,“不过孟相书生气重,足下带着点煞气。”
青年扯了一下嘴角,“我爹是杀猪的。”
“孟相之母二嫁的也是屠夫。”
青年抿紧唇,祈泠问道:“敢问足下名讳?”
“孟亏。”
祈泠笑,“盈则溢之,盈满则亏。”
青年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
祈泠正身徐行,“令尊是唤作盈吗?”
“是。”青年嗓音干涩。
祈泠轻轻一笑,没再继续探听。
县令在一旁欲言又止,孟亏家里那点事他们十里八乡都清清楚楚,孟溢之几个同父兄长现下都被安顿得舒舒服服,子侄也都跟着沾光,唯有孟亏,孟溢之唯一的同母异父弟弟,被遗忘在了这个小村庄里。
山路难行,雨天更甚。
孟家村的祖坟在山上,她们自山腰行,踩着泥泞的土路艰难地上山,县令没走多久就唉声叹气的,埋怨祈泠不挑个好时候。
祈泠老神在在,姬以期拿走她的伞,把斗笠扣她脑袋上,尽可能搀着她走。
孟亏步伐稳健,皱着眉低头思索。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她们踏上山顶。
坟头都是一座挨着一座,有的有碑,有的无碑,其中几座边角的坟头格外大。
祈泠一眼扫过那几个,却见墓碑末尾都刻着孟溢之立几个字,想来是孟相的近亲。
果不其然,县令指着那几个坟头道:“那几个是孟相父祖的坟堆,他特意回来加盖过。”
“埋得挺偏。”祈泠随意地评价一句。
县令干笑,孟溢之父祖都不是什么有本事的,没等到孟溢之出息就死了,埋祖坟也只能埋到偏些的地方。
雨声淅淅沥沥,祈泠忽然听到点不寻常的声音,时有时无地从姬以期身上传出。
微微偏头,祈泠隔着纱帘捕捉到声音的源头。
姬以期唇角怪异地勾着,握着伞柄的那只手里隐约露出两个石头模样的东西,牵着她的手只余指节与她相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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