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世感冒发烧了。
很严重。
项绥和宿舍里其他两名成员,年小霞和白静安将她送到了学校的诊所里。
因为早上还有课,项绥让年小霞和白静安去了,并让她们帮她和钱世请假。
项绥坐在病床旁边的凳子上静静地端详着脸色发红,唇瓣干涩的钱世。
起身,从床头旁边的小柜子上拿起一只白瓷的水杯,再顺手取了一只棉签,在里面一蘸,轻轻地抹在了钱世的嘴唇上。
她很认真。
认真的表情里也尽是辨不清的情绪,可她真得看起来很悲伤。
也只有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她才能够将所有的情绪肆无忌惮的表现在脸上。
眼泪毫无征兆的吧嗒吧嗒掉了下来,落在了杯子里。
【钱世,对不起。其实我不想逼你的,可我不得不这样做。
你千万不要怪我,也不要怨我,因为有些事,有些话,太过于光怪陆离,就算是到死,我也没有办法告诉你。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感激我。】
可是,她的这些话钱世听不到。
当然,她也没想让钱世听到。
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可以向钱世诉说她内心的痛苦。
【好冷……】
钱世忽然轻轻的溢出了声。
项绥急忙将棉签扔进水杯,将其放在桌子上,两手一抹脸,趴在钱世面前,欢喜地望着她。
【钱世……】
她轻轻呼唤。
但钱世眼睛紧闭,没有反应。
项绥失望地站起身,将被子重新掖了掖,坐下,握住那只露在被子外面打着点滴的手。
钱世在发抖,还在不停的呓语。
项绥听不清,但也不在意。
因为钱世每次生病都会胡言乱语,主要她的胡言乱语还没人听得清,听得懂。
或许有那么些时候,她听得清,也听懂了,但就是不想去在意。
那么旷日久远的事情了,她为什么要在意?
揭开被子,项绥脱掉鞋子,躺在了钱世没有打点滴的另一边。
她紧挨着钱世,伸出手,紧紧地抱住钱世的腰,将头埋在钱世修长的脖颈里。
闷闷的声音从那里发出来。
【钱世,你会好起来的,是不是?】
没有回答,她也不指望钱世能回答。
【你也不会怪我的,是不是?】
【那个人,你也会忘掉的,是不是?】
没有人说话的时候,连空气都变得寂静了。
半晌后,有呜呜咽咽的哭声从钱世的脖颈处传了出来。
在安静的护理室里,听起来分外清晰。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项绥就要睡着了。
昨晚她想事情一直都没有合眼,等天亮发现钱世生病,又把她送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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