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生气?”时缺坐进了椅子里,淡淡的问。
魏白撇了撇嘴唇,“我总是猜不准你的心思,想要讨你喜欢,你却总是在躲我。”
他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语气里带上了些委屈,像是在抱怨时缺的无情,“情人节送礼物你不喜欢,想替你祝贺试镜成功你放我鸽子跑去和席泱约会——我真是气炸了!之前那次也是,要是你听我的话没有回去,现在也不会受伤。”
时缺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现在很明确的告诉你,这里面不会有你,魏白,你的占有欲让我很头疼。”
魏白眼神一冷,脸上还是保持着没有阴沉下来,他走到时缺身前,半跪在了时缺膝前,双手捧住了时缺放在膝盖上的一只手。
“你会习惯的,阿尤,你是我的人。”他半眯着眼,在时缺的手背上一吻,“一直都是。”
房里沉默了一阵,魏白握着时缺的手,让他的掌心贴在了自己的脸侧,慢慢闭上了眼,“阿尤,告诉我你怎么才会高兴。”
时缺没有抽出被魏白握住的手,手掌心摩擦到的皮肤光滑柔嫩,略高的温度让他的掌心微微发烫,偶尔扫过魏白闭起的眼睫,会有细微的痒。
伏在他膝头的不是现在魏白所表现出来的无害的宠物,时缺很清楚,魏白的疯癫程度会一直刷新他的认知。
这是头伪装无害的野兽而已。
时缺手指微微收缩了一下,魏白的手僵了僵,像是没有想到时缺会有反应一般,他惊喜的抬起脸看向时缺,还没有过三秒,那惊喜就冻结在了眼底。
时缺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把枪,魏白很熟悉的一把枪,是重简一直放在身边用来防身的老物,可以贴身存放。
那个枪口笔直的指着魏白的额头,离魏白的距离不到半个手指的距离,魏白再警惕,也完全没有察觉时缺到底是什么时候拿出那把枪的。
“魏白,从最开始,我和你之间的交易就是我陪你玩一段时间,你则告诉我moral的情报而已。”时缺居高临下的看着魏白,嘴唇边笑意森冷。
“我已经不需要你了,交易终止,魏白。”
时缺是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席泱五年关怀,尚且不能完全叩开他的心扉,魏白一个只懂掠夺的疯子,到头来,也只能落得个一头狠狠撞上巨石,头破血流无人怜的下场而已。
“你看上重简了?”
“嗯。”
“你之前说的和他的交易也是指这个?”
时缺微抬了下颚,眼睛眯起来,“是的话,你准备怎么样?”
魏白面无表情的和时缺对视一阵,咧开嘴笑了,时缺平静的看着他笑得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直到魏白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枪口。
“阿尤,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魏白握着时缺的枪口,向自己的额头上轻轻一靠,语调暧昧的低笑道:“阿尤这么好,我放不开手。”
时缺一僵,魏白握着枪的手意外的坚定,连一丝颤抖都没有。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魏白还不知道他就是时缺的时候,说过他想让时缺亲手在他身上开一枪的话。
“如果他能朝着我开一枪,恐怕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种快…感。”
而现在。
“来,亲爱的,开一枪。”魏白舔着嘴唇,说:“我想我会对这种感觉上瘾。”
疯子。
时缺在心里说道。
他看着魏白的眼睛,那双眼里有一贯的痴迷,魏白是个重度病患,他迷时缺迷得发了疯,迷得没有丝毫理性可言。
在之前他可以拿和时缺之间的交易来靠近时缺,而现在时缺拿着枪告诉他交易结束了,他就受不了了。他看中了时缺拿着的枪,他想让时缺在他身上开一枪,因为他在茫然中只能找到这种犯病一般的方式来维持和时缺之间的联系。
他知道时缺的本性,却也迷恋着时缺的这一点。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说着时缺是他的人这种话,却清楚的知道时缺永远不会属于他。
时缺松开了拿着枪的手,还贴在魏白脸上的手也收回来了,他捂着一边脸笑了起来,然后对着一脸讶异的魏白轻声说了一个字。
“滚。”
魏白把枪塞回时缺手上,皱起眉,“阿尤,枪……”
“我让你滚!”时缺突然提高了声音,他看着魏白,眼底满是怨恨,“魏白,你想吃枪子儿我会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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