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溜的什么须。”
监牢牢头儿亲自押着华云飞走上大堂,叶小天拱手道:“大人。下官职司捕盗缉凶、管理监狱。今日这告状之人乃是囚犯之身,因他声明有莫大冤屈,是以下官斗胆带他来见县尊大老爷,此囚身负数十条人命,乃是重犯,为安全起见,下官请求堂上听审。”
花晴风心道:“说的客气,我若不允,你不是发疯就是耍驴。本官奈何得了你吗?”
花晴风咳嗽一声,道:“准了,赐座!”
叶小天拱手道:“谢大人!”
李云聪赶紧搬了把椅子过来,又用袖子使劲拂了拂。殷勤地道:“大人请坐!”
花晴风看了更加郁闷了。
华云飞是被囚车押来的,那囚车没有遮盖,是以被淋得全身湿透。因为他是身负数十条人命的重犯,押出牢房时还给他上了大枷和镣铐。看着并不显高壮的一个少年,披枷戴锁地站在那儿。头发**地贴在身上,衬得瘦削的脸颊有些苍白。
花晴风骑虎难下,只得坐定升堂,一拍惊堂木,对华云飞道:“华云飞,你所告何人,因何罪状,一一说来,公堂之上,不得妄言,如果蓄意诬告,罪加一等!”
华云飞双手扶枷,大声说道:“大人,草民状告本县军户齐木,为了谋夺草民家的一张虎皮,将我父母双亲生生害死!”
栅栏外面围观的人群顿时一阵骚动,其中几个齐木的手下立即大呼道:“他是杀人凶手,杀死齐家几十个人,与齐家结有仇怨,此时举告齐家,分别是挟怨报复,是诬告!是诬告!”
叶小天坐在一侧,早就盯着外面呢,此时霍然立起,拿手往外一指,大声道:“这个,那个,还有那个,咆哮公堂,干扰大老爷问案,拉下去,每人重打二十大板!”
周班头一挥手,几个捕快立即一拥而上,从人群中扯出叶小天所指的三个人,不由分说就拖下去,摁倒在雨地里,另外几个皂隶扑上去,抡起大棍就打。那几个人一开始还大声抗议,到后来只剩下哭爹喊娘的惨叫声,血从身上流下来,迅速被雨水卷走,看着触目惊心。
旁观众人暗暗心惊,这个疯典史,果然心狠手辣。
花晴风心中暗恼:“这坐堂的究竟是你还是我?是你审还是我审,要下令打人也该由我下令才是,你这般趁俎代庖,置本官于何地?”
只是叶小天这个官儿虽然是假的,气势却越来越盛,花晴风竟然不敢问责。他咳嗽一声,佯装不曾察觉叶小天越权,只对华云飞道:“齐木如何害死你的父母,详细情形,一一道来。”
华云飞从他猎到一只猛虎,第一次在街头售虎,引起齐木手下注意开始讲了起来,讲到他父母遇害一幕时,华云飞迟疑了一下,想起来时路上叶小天对他说过的那番话:“什么手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做成什么,跟一个流。氓讲什么规矩?”
华云飞把牙一咬,大声道:“草民……亲眼看见齐木带人闯到我家,搜出虎皮,又命徐林、祥哥儿等一众打手将我父母用酷刑活活害死。”
花晴风惊得从公案后站了起来,身子前倾,急声道:“你说……你亲眼所见?”
华云飞道:“不错!”
人群中还有几个齐木的手下,慑于叶小天的威风,刚才一直不敢再说话,如今听华云飞说齐木当时就在杀人现场,而且他本人就是目击者,心里顿时慌了。
他们习惯了对良善百姓为所欲为,习惯了用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去达成目的,习惯了良善百姓反而要囿于种种的约束规矩。捆住了手脚任他们欺压,他们还真不习惯别人也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他们。
不应该啊。华云飞不是应该实话实说么?徐林、祥哥儿等人已经死了,只要他实话实话。便是包青天复生,这笔糊涂帐也很难再牵扯到齐大爷头上,就算从齐府搜出那张虎皮,也不过是齐大爷误买赃物而已,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一个齐府的人忍不住大叫起来:“他说谎!他若在场,为何当时不出手救他爹娘?为何徐林、祥哥儿等人好端端的,为何几日之后他才进城寻仇?”
华云飞大声道:“因为,他们在我家水缸里卑鄙地下了蒙汗药,当时我也中了蒙汗药。趁着还没发作爬到院子里,躲到了柴垛后面,他们杀害我爹娘时,我虽已醒来,却还四肢乏力,根本无力救人!”
花晴风定了定神,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报官?”
这句话说完花晴风就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果不其然。华云飞用讥笑的口吻道:“齐木作威作福,鱼肉乡里,丧尽天良的事做的多了,我葫县官府什么时候为百姓主持过公道?今朝若非有青天典史。我华云飞报仇不成,死便死了,也不会诉之公堂!”
花晴风恼羞成怒。一下子站起来,用力一拍惊堂木。大喝道:“你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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