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陆淮道。
祁家在扬州说是庞然巨物也不为过,就算阮山在京城里说一不二,但也应该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
更何况,祁家又没犯错,阮山报复祁挚一个人可以说是事出有因,可要是把事情闹大,阮山也不占理。
有了陆淮这句话,祁昭才放心离开了。
他刚出门,就见着一辆熟悉的马车正往这边驶来。
祁昭眉头一挑,抬步就朝那辆马车迎了过去:“大哥?”
车夫一怔,下意识地勒住了缰绳。
车帘被人挑开,祁挚阴沉沉地看着他:“四弟。”
“这么巧啊?”祁昭脸上笑意深深,“大哥这么早出门,是要做什么?”
他显然是明知故问,脸上还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祁挚懒得搭理他,甩手就把车帘放下了,催着车夫离开。
车夫也不敢耽误,手上轻轻甩了一下缰绳,驱着马儿往前走了一小段:“公子,到了。”
车身微晃,祁挚走了出来,看着面前紧闭的院门,深吸了口气。
祁昭也不急着走,站在一旁摇着折扇,好奇地瞧着眼前的热闹。
他这大哥的心计可远非常人可比,难得有这样能当面看热闹的机会,祁昭可不愿意走。
反正他们这兄弟几个都是知根知底的,这会儿也算不上落井下石。
祁挚只当没看见祁昭,抬手敲门。
过了一会儿,院门打开,阮山沉着脸从里头走出来。
阮山身量也高,他是习武之人,比祁挚壮了一圈,跟一座山似的。
他周身的气势极具压迫感,一旁看热闹的祁昭啧啧两声,更来劲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想,祁挚一会儿会不会被人一拳头打死。
祁挚要真死在这儿了,他又该如何处理祁挚的后事。
他想得正起劲,阮山一拳头就朝祁挚砸了过去。
祁昭顿时瞪大了眼睛。
看着祁挚身形微晃,祁昭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刚刚想的事情,可能可以用上了。
然而,祁挚的身形只晃了晃,到底是没有倒下。
祁昭顿时觉得有些可惜。
“阮公子,不管你有多生气,可清秋已经是我的夫人,腹中更是怀着我的孩子,我得带她回去。”祁挚抬手擦去唇角溢出的鲜血,抬眸直视着阮山。
“你的夫人?”阮山气笑了,“你可给我们家送过三书六聘?有媒人吗?什么都没有,我家小妹怎么就成了你的夫人!”
“我们虽然还没有夫妻之名,却早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话还没说完,阮山又是一拳头砸了下去。
祁挚被这一拳头砸得后退了好几步,被赶上前的车夫扶了一把,才不至于狼狈倒地。
可饶是如此,他脸上两处明显的红肿淤青也已经很狼狈了。
“住嘴!”阮山眼底已然泛起了猩红之色。
这畜牲,对他家小妹做了那样的事,如今竟然还敢公然拿出来说!
他不要脸,阮清秋还要呢!
祁挚连着挨了两拳,竟扯开了嘴角:“不管三哥如何生气,都是应该的,三哥若是还觉得不解气,就继续动手吧,今天我过来,是一定要把清秋和孩子带走的。”
“你上脸是不是?!”阮山气得直撸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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