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叶的父亲叫陈福海,是个憨厚中带点木讷的中年男人。
李星河在交谈中得知,他的瘫痪是因为早年的一场车祸。
至于家庭的破败以及陈枫叶母亲的下落,陈福海并没有提及。
但有些事是不需要说的。
李星河只是稍微的想了一下,差不多就补全了整个故事。
瘫痪的父亲,跑路的母亲,还有所谓早当家的穷人孩子。
就像是苦难的模板一样标准。
两人聊到最后,陈福海问李星河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李星河摸了摸口袋里的钱,没有粗暴的选择施舍,而是找个了借口。
“我是陈浮生的朋友,从外地来参加葬礼的。目前没地方落脚,枫叶说他家里有空房子,我就跟着来了。”
陈枫叶在一旁立刻瞪大了眼睛,因为他没说过这种话啊!
可惜李星河没给他反驳的机会,搂着他的脖子就把他拉出了房间。
等两人来到院子里,陈枫叶显然真的生气了,快要忍无可忍的时候,李星河却掏出两千块钱递了过去。
“给我整理个房间出来,我要在这里住几天,剩下的钱就当是伙食费。”
两千块作为住宿费和伙食费,虽然还是太多,但比起一万几千块钱来说,显然已经尽量的低调了。
陈枫叶眼睛里的怒火也戛然而止。
两千块!
对一个星期只有五块钱零用钱的他来说,无疑是一笔无法想象的巨款。
而对于他的家庭来说,这笔钱也一定是无比的珍贵吧。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胸膛起伏之后,少年为生活折腰了。
这并不可耻,如果陈枫叶到现在还能梗着脖子拒绝这笔钱的话,那他吃的苦就都是活该的。
因为能吃苦的人大概率会吃一辈子的苦。
而守本分的人则永远也翻不了身。
这是李星河很早就明白的道理。
“星河哥哥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收拾房间。”
陈枫叶接过钱之后使劲的攥好,连钱带拳头一起塞进了口袋,又从屋子里搬来一张凳子摆在院子里,这才飞快的跑进了另一间瓦房。
李星河拉过凳子坐下,静静的看着院子里的鸡鸭,和那条被拴着脖子的土狗。
“怎么不全给他?”陈浮生问道。
李星河摇了摇头,他现在很困了,不想做太多的解释。
很快房间整理完毕,陈枫叶把李星河带进了其中一间瓦房里。
那是一间简陋到能跟李星河以前住的出租房相比的房间。
地面是被踩实的泥地,角落里摆放着一张一米五的单人床,还有一个木头打的简陋衣柜。
除此之外就只有窗户边上一张斑驳的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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