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萧云灏惊讶,就连那些将军满脸都是惊愕之色。他们可没有这么好的身手,如若不是轻功达到了一定臻度,又怎会闪形即至。
狄利昂一身绸缎皂衣,狂傲霸气如烈日,黑眸里带着几分冷冽而凌厉的杀气,余晖下那张原本就狰狞的脸多了几分阴森诡谲,不经意间露出犀利锋芒。
而他的主子神情冷峻,下颌轻抬,淡粉色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双眸直视众人,清冷迥彻如冷月,神情淡泊,波澜不惊。
“二王子,出了什么事情?”
狄利昂冷冷地斜了斜两侧站立的众将,布满了寒气的黑眸更如暗夜里的苍鹰之眼,令人畏惧。
“我哥哥和众将都好奇你腰间挎着的手弩,我想让你展示一下,否则别人会把那玩意当成了连烧火棍都不如的唬人的装饰之物。”
“噢!”狄利昂紧张的情绪立马消失,变得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不知道世子与众将想让小的该如何展示?”狄利昂用惯有的傲慢腔调应道。
他嘴角微微翘起,勾勒出一抹似是笑容的弧度。但他没有笑,他也笑不起来,神色黯淡如霜。看见世子,他总是不自觉地想起那天在五城兵马司所遭受的耻辱,世子虽然没有亲自动手,也没有指使诸葛春刑讯逼供,但他无动于衷的表情很令人气恨。
我今天非得让你知道我的能耐不可,狄利昂暗暗思量,如若不是我认为你们能公正对待我,就凭护卫队那点能水想抓我……如同抓放出的屁一样难。
萧云灏似乎没注意到狄利昂那带着几分情绪的语气。
“我就是想看看怎么用,它的威力有多大?”
“看看倒是可以,但如若你们想用……”狄利昂撇撇嘴角,“不付出一些汗水,”狄利昂晃晃脑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他并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只是眼神有点冷傲而已。
也是,没点能耐,谁敢有冷傲的眼神?
狄利昂注意到众人那有些不服气的眼光,他就像是想惹起众怒似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老话嘛,打狗看主人,我不敢与你世子叫号,但我可以把你那帮将军打得落花流水,以发泄我心头之恨。
“小子,我们已经领教了二王子的功夫,但你是二王子的随从,想必功夫不浅,可只说不练……”又是那个欠收拾的欧幂沙出言挑衅小个子狄利昂,嘲弄的眼神里露出几分轻蔑,“练练,好让我们开开眼界。”
欧幂沙是使箭高手,弩与箭类似,瞄准目标是大问题,但他看见二王子与随从腰间挎弩不过尺长,该如何瞄准,不瞄准又该如何击中目标?所以,他断定两人腰间坠物只是用来防身的,没什么大用途。
“将军,会让你的眼珠灌满惊喜的。”
中军大帐绵延数十丈,棚顶挂着十几盏夜灯,亲兵正在高举细细的竹竿把灯笼摘下来,点燃后再挂上。由于萧云灏与弟弟两人在一进大帐处交谈,狄利昂站在一侧,亲兵是从最里面点灯的。
狄利昂想了想,站在原地看着棚顶上的灯笼出奇般地盯了一会儿。
大帐里所有人都看出来那个随从打起了灯笼的主意,但那绝不是一个好主意,利箭会穿破篷布飞向天空,破损的篷布缝补起来会很麻烦。还有就是灯笼挂得参差不齐,彼此交错,没人知道狄利昂该怎么击掉灯笼。
狄利昂双手持剑横着走了两趟,怎么抻都抻不长的脖子左右探了探,似乎瞬间拿定主意,他看看二王子,萧云邈轻轻点头。
陡然间,就是那么快,狄利昂以肉眼不及的动作,双手一举,两把青铜剑迅疾插入身后剑鞘。随即,他双手向下一摸,两把手弩在握,只听“啪啪”两声轻响,接着是“飕飕”的两声破空之音,众人只是看见狄利昂手臂彼此交叉碰撞,耳际又传进两声轻响和两声破空了音,随即一道黑影飞掠向前疾奔,快得没人能看清楚狄利昂迈动的双腿。随着小个子疾奔,前面有亲兵尖叫,众人都以为狄利昂射出的弩箭伤了在前面点灯的亲兵。于是,都不用喊口令,众人齐刷刷地把目光甩向声音响起的地方,看见四盏亮着的灯笼从天篷几乎同时坠落,而这一刻恰好狄利昂飞掠而至,动作疾速而利落,双手即刻抓住两盏下落的灯笼,头一扬,嘴巴叼住一盏,而第四盏灯笼即将坠地,被摔得粉身碎骨,却被狄利昂倏然伸出的右脚托住。
四箭四灯,而且均被狄利昂抓住,没有一盏灯坠毁。
全帐愕然,所有将军,无不惊厥变色,就连点灯的亲兵都木然地停止手中活计,个个面目惊异,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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