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放下毛笔,举起小纸张,默默地吹干墨迹,然后抓起小床上的一叠纸张,一张一张的翻过去。
每一张上,都乱七八糟的写满了练字的字词句。
只是没有人知道,在这横七竖八的各种练字贴中,各自隐藏着一句莫名其妙的语句。
第一张:凡,丹田有盖。
第二张:气,三元首尾。
第三张:破凡通三元,谓之御气。
……
第一张的首句,还是在三年前,那时更年少的阿飞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不过,私塾那边林先生不着痕迹又说了几次,仿佛在提示着要记住它,于是隔窗听课的阿飞便记下了。
记在为了节省纸张的练字帖空白缝隙中,随后的日子里,林先生便像今日一般,隔段时间便说上一句。
不过,在记下第三句的时候,身处血狼宗的阿飞,已经能隐隐的觉察到,这可能是一个练气的口诀。
阿飞更加小心谨慎,因为他能感觉到,林先生也很小心谨慎。
随着记下的字句越来越多,已经熟悉无比的阿飞,在某天睡前默诵后,突然感到丹田暖暖的,暖得让他无法入睡,直到盘腿而坐,学着血狼宗弟子练功的样子,这才感到丹田这股暖气,开始在体内扩散。
每增加一句,暖气扩散的范围就越宽厚。
阿飞放下手中的纸张,但他刚刚在小床上盘腿坐好,小茅屋的门敲响了。
没有人会这么客气的敲门,阿飞叹了口气,说道:“韵儿姐,来了。”
打开小破门,果然看到了一张俏丽的脸,已经十六岁的林韵儿,叉着小蛮腰:“又偷偷练字了?想做状元啊?”
阿飞嘴里的韵儿姐便是林先生的女儿,自从林先生隔段长长的日子,才说上一句练气口诀后,过年过节的时候,便让林韵儿叫他去家吃饭。
如果不是因为那些练气口诀,阿飞绝对是不会去的,他对血狼宗的人没有一丁儿的好感。
林韵儿一开始对阿飞也没好感,虽然阿飞衣着很是干净,但身上总有一股野狼气味,但相处多了,才对这个偷偷勤奋读书的少年有了好感。
面对林韵儿的打趣,阿飞只是陪了个默默的笑。
看着阿飞小心翼翼的笑,林韵儿心中叹了口气,这是一个天才少年啊,只是窝在这小茅屋偷听父亲授课,却比那一边正经上学的要强上不知多少。
就是整个御狼宗,字写得像阿飞如此漂亮的,除了她父亲,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自己还想给他传授武学,可惜最终还是被父亲阻止了,不过最终还是传了一招给阿飞,让捉去献祭的狼,能够昏迷不醒。
事实上,这一招还是韩大长老教给林韵儿,再由她转教给阿飞,五指迅疾如电,连她都做不到,而阿飞却做到了。
阿飞也从此才会和她说上话,想到这,林韵儿摇了摇头,说道:“阿飞,韩大长老请你到议事厅。”
阿飞皱眉,韩老头有什么话刚才为什么不说?要去议事厅干什么?
“走吧,大家都等齐了。”
林韵儿显然很明白阿飞的脾性,不等他答复,转过娉婷的腰身就走。
阿飞只好无奈的跟上。
议事厅早已坐满了人,上首一排是血狼宗的师长一辈,正中便是血狼宗宗主裘奔雷,而他左手旁边一排当头便是韩大长老,另外一边当头的则是另一名叫泰严的长老。
下首两边,则坐了许多少年,最年长的也不会超过十八岁。
最年长的便是泰严长老的孙子泰自超,看到带着明媚走进大厅的林韵儿,他两眼顿时一亮,但却做出很随意地道:“林师妹,就知道这样宗门大会议,肯定少不了你,所以我特意给你留了个位置。”
林韵儿左右看了看,都坐满了,仅剩泰自超身旁一个空席,再看了看身边的阿飞,纠结了一下,才摇摇头说道:“我还是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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