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渝笑声未落,君玉猛地冲了上去,狠狠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
朱渝被打得一个趔蹵,差点摔在地上。
他的一众跟班立刻围了上来,孟元敬和秦小楼也赶紧几步站到了君玉身边。
也许是第一次挨打,朱渝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看着对面那双又伤心又愤怒的目光,一动也不动。
“公子……”
一个书僮怯生生地叫他一声,他才反应过来,朝身边的几个同伴挤了挤眼睛,向君玉挥挥手:“小穷鬼,三月初六,你可别穿着这件破烂的袍子上台和我较量哦……”
君玉傲然的看他一眼:“朱渝,你放心,那天我一定会打得你落花流水的……”
“小穷鬼你吹什么大气?”朱渝破口大骂起来,君玉却已和孟元敬走远了。
梅眉的书房。
梅眉看着君玉垂头丧气的走进来,又看看她被划破的蓝色袍子,有些意外:“君玉,跟人打架了?”
君玉低声道:“这是我妈妈临终前给我缝的衣裳……我……我……”
梅眉见她低了头,眼圈都快红了,笑笑,拍拍她的肩:“君玉,换下来,我给你补好。”
君玉这才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梅眉见她笑了,看看书桌上的两个包袱,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是一把两尺来长的古拙的剑。
“这剑叫做蹑景,是晋朝的嵇康所铸,你要好生保管。”
“送我吗?”君玉看着梅眉,迟疑着不敢伸手去接。
梅眉笑着把剑递到她手中:“这剑本来就是你母亲之物。君玉,今后你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坚强,你要完全依靠自己长大成人。”
君玉点点头接了包裹,冲梅眉行了一礼,告辞而去。
外面,孟元敬正在等她。还有一会儿才上课,两人来到君玉的小屋。
尽管君玉常穿那件蓝色的旧袍,更没有任何亲人来探望她,但是孟元敬却一直很羡慕她有一间单独的房间。要知道,就连嚣张如朱渝,曾撒泼让丞相父亲出面,祝先生也没允许他有一间单独的居室,祝先生总是说,大家来书院是学习的,不是来做少爷的。
但是师娘却给了君玉一间小小的阁楼,尽管它比他们的宿舍还要简陋得多。
君玉告诉他,是因为自己经常要帮师娘抄写一些书谱、拳经,所以需要一间小屋子好干活。
这也成了朱渝嘲笑她的另一个理由,朱渝常常大模大样地叫住她“小穷鬼,我们是来书院读书的,你哪,是来做下人的,哈哈,只有下人才住柴房嘛。”
他这种赤裸裸的妒忌就连孟元敬都早已看出来了,要是君玉不次次考第一,要是他们的策论先生弄影公子不那么大张旗鼓地夸奖君玉,朱渝也不会这副嘴脸了。
两个孩子在桌上打开了包袱,孟元敬惊喜交加地拿起那把剑,大叫起来:“这是什么剑?看起来可比朱渝那把好多了,哈哈……”
其实,孟元敬并不知道这把剑有多好,见朱渝嚣张,激起少年心性,一见君玉也有了把长剑,直觉上就觉得肯定好过朱渝的。
“它叫做”蹑景“,你说,真的比朱渝的那把好么?”
孟元敬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剑:“”蹑景“?这就是蹑景?我听我舅舅说过,这是晋朝的嵇康所铸,还有一把叫做”追飞“,合起来就叫做”蹑景追飞“,一把在嵇康手中,一把送给了他最好的朋友阮籍。这剑肯定比朱渝的那把好多了……”
孟元敬还想追问什么,集合的第一声钟声已经响起,两人赶快跑了出去。
书院开设的常规课程为经学、史学、文学、文字学、算术、历法,而为了科举考试设立的八股文和试贴诗也要讲。除了这些课程外,书院还有一门重要的课程是军事策论,主讲策论的先生是弄影公子。
弄影公子年仅25岁,去年才上“千思书院”执教。他16岁即中探花,在翰林院供职一年放江苏府尹,次年升迁一路做到了正二品的吏部侍郎,可谓少年得志,本来前程一片大好,不知何因,去年突然辞官归园,随后上“千思书院”。和祝先生的威严简朴不同,弄影公子英姿翩翩、文采风流,峨冠博服飘然有林下之致,讲策论的时候旁征博引,谈吐风趣,因此远超一众严肃古板的老师,十分受学生喜爱。
课堂里很安静,就连一向很嚣张的朱渝也一副毕恭毕敬之色。
每个人的桌上都发了一本《吴子兵法》,大家哗哗地翻起了书。孟元敬捅了捅君玉,悄声道:“你今天早上就看过了。”
君玉却是满脸失望之色,她悄悄地沮丧地说:“《吴子兵法》总共有48篇,但是据说大多已经失传了,我早上看的那本只有10篇,我以为先生应该有全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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