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君桐洗完回来,秦玦还坐在原地没动。
她将顶针放回针线盒里:“还赖在这儿做什么?”
秦玦的目光缓缓移到她身上,准确的说,是她的手腕上。
他的嗓音低而沉:“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穆君桐将针线盒放好,回身:“哪儿来的这么多问题?”他今夜奇奇怪怪的表现惹来了穆君桐的不耐烦。
秦玦不答,沉默着,在穆君桐走过来要把他赶出去之时才开口:“我们来交换问题吧。”
穆君桐一怔。
这句话让她想起他们吵得最凶那夜,在茅草屋内试探对方的时候。
现在看似亲近了,其实依旧存着试探的心思,只是双方都藏得很好,关系十分微妙。
穆君桐下意识活动了一下手腕,盯着他不语。
秦玦任由她打量,懒散地坐在地上,若不是姿势太过随意,也能凑出几分乖巧来。
穆君桐有些动心,如今虽然无事发生,可她总觉得温和现状下总有暗流涌动。她很想摆烂不管,可每次总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探查,倒不如揭开了说一说,还省事儿。
她在秦玦对面跪坐下:“你想问什么?”
秦玦蹙眉,垂着眸,似在思考。
半晌,他挂上一个十分友好的笑:“同上次一样,你先问吧。”
穆君桐也没拒绝,只是琢磨着自己心下的疑惑。
虽然是自己将秦玦带到了这里,又巧合地遇到了方含章,送他进了方含章外翁门下,但穆君桐总觉得这些像是冥冥之中自有缘法,太过于巧合,以至于她总是有些不安。秦玦师门里的人五花八门,一旦不平庸,就容易生出事端。
秦玦个头蹿得快,不似当初自己把他捡回来时那般破破烂烂的模样,虽说仍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但穆君桐明白自己是不大能完全控制住他了。
他是否会如她所想那般过上抛开渴望混乱的心理,还是表面安分,实则已经谋算了一堆,只等着找到时机就去见他外翁?
积攒的怀疑太多,穆君桐一时不知从何问起。
两人沉默着,只是这一次的安静却同刚才磨牙时的安静气氛完全相反了,多了点紧绷。
她将侦测仪摘下来,贴到秦玦的手腕上,干脆直入主题,问出了关健:“你会背着我作恶吗?”她最担心的便是自己看不到秦玦的时候,他如何行事。
这个问题太过直接了,甚至有些不顾颜面,掀开了两人表面的平和,直指秦玦本心。
秦玦却像是料到她会有此一问,嘴角带着笑,黑漆漆的眼底平静无波。
“不会。”他开口,嗓音泠泠。
两次发问,两次的回答都极其简单明了,也极其出乎穆君桐的意料。
她低头看向侦测仪,几秒过后,没有反应。
他确实没有说谎。
穆君桐却没有大松一口气,反而对这个结果接受无能,有些困惑。
她蹙眉思考着,秦玦却打断她的思绪:“该我了。”
穆君桐抬头,对上他期待的眼神,他弓着背,所以跪坐的穆君桐能与他平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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