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项央一段距离,一个看似是锐士统领的壮汉几步上前,眉头皱起,大胡子颤动,满是不解的向着王弘一问道,
“先生,刚刚为什么放那小儿一马?回去后若是世子责怪起来,我等可担待不起啊。”
他们都是平昌伯手下训练的锐士,很是忠诚,对于王弘一尽管尊重,却并不盲目跟从,眼下他就是怀疑王弘一放水。
“哦?那你们要如何?将他杀了?将他抓起来严刑拷问?还是直接追到神捕门,和神捕门大打一场?
先不说咱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你要知道,我们的目的只是追回孙涛带走的那件东西,对付项央不是目的,只是手段,为的是从他口里套出消息。
以你所见,刚刚项央所说是真是假?不要掺杂个人狭隘的喜恶观,只说你心底最初的感觉。”
王弘一不为壮汉的疑问而恼怒,反而负手回头看着已经不见踪影的项央,目中闪烁道。
“这?我倒是觉得他没说谎,只是人有一张嘴,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说的又不能证实,咱们放他走,还是太冒险了。”
壮汉诺诺道,这江湖险恶,表面上和你称兄道弟,暗地里刺你一剑的也不在少数,相比之下,项央的话实在不可信,更难辨真假。
“既然如此,就权且当他说的是真的,我们是世子的嫡系,一定要为他的得失利弊考虑。
项央如果只是一个任我拿捏的货色,你以为我刚刚会放过他吗?
灌注我九成真气得流云手,被他一刀而破,这份武学修为和造诣,我没有必胜的把握,真动起手来,你们会死,我也未必能活。
世事无常,天知道这个人未来能走多远?好了,这件事我会亲自和世子说的,如他怪罪,由我一力承担。”
王弘一不想再多言,带着众人离去,只是心里还是不禁叹了口长气。
平昌伯世子的确智慧过人,有手腕,甚至能将魔门的人耍的团团转,但还是年轻,另外因为身份高贵,颇为自负,看不上项央这种出身卑微之人。
他以为自己能轻松拿捏项央,就算找不到孙涛,也能窃取项央的奇遇造化,但有些人羽翼已丰,不是他想如何就能如何的。
有势力的人是强者,有无数金钱的人是强者,更无论是哪种,都没有自身掌握强横武力的人强。
“回去后,还是要劝诫世子,这项央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武功,潜力无限,只可交好不可为敌啊。”……
安远县城与袁斌之事被项央抛到脑后,回到清江府城的家中,他一直潜心修武,不问外事。
他几经杀伐,无字天书又让他的武功突飞猛进,缺的就是一份积淀,此时先有地牢一月的修行,见识,又有最近一段时间的假期积蓄,的确进展不少。
宽敞整洁的屋内,袅袅香烟自香炉中升起,项央五心向天,盘膝而坐,双目紧闭,吞吐口诀。
体内的紫霞真气冲刷经脉,一者以行功运气之法大小周天,一者以易筋锻骨篇的秘诀增进资质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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