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师自通,”萤把脸埋在朱雀的颈窝里,深深嗅了一口,“若朱雀喜欢的话,每天都说给你听。”
“啊,可真是不必。”
帅宫佯作遗憾状,叹着气说:“我恨不能日日向朱雀表白自己的心意,想不到你竟如此无情,这般机会都不给我。”
“你的心意我已经知道得不能再知道了。”我现在的身上不正留下它们的痕迹么?朱雀赤着脸暗暗地想着。对上萤打趣的眼神,他伸出手指抵住了萤欲要再发出声音的嘴唇,“所以,真是不必再麻烦帅宫殿下你了呢。”
萤噙着笑,眼神幽幽地盯着朱雀瞧了一会儿。忽伸出舌头朝那修长指尖上一舔,朱雀唬了一大跳,忙把手抽回来。
“哦?我的心意,你真的全部明白么?”帅宫逼近前去,如愿以偿地把人压在软垫上,“那……接下来我要做什么,朱雀你也知道么?”
“现在是白天,你可不能任性妄为!”朱雀惊得脸色微变,只当萤又起了情热的心思。压低了声音急促地阻止着。奈何那伸向自己腰间的手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得逞。朱雀慌张地闭上双眼,把脸死死歪向一边。
预想中的触碰并没有到来,俯在自己上方的人并没有继续动作。朱雀睁开一丝眼缝,犹犹豫豫地向上看。只见萤满脸通红,察觉到自己看过来的视线,他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帅宫把脑袋埋在还怔愣着的朱雀的胸口,笑了足足有一会儿,才抬起头来,一口亲在朱雀的脸颊上,打趣道:“朱雀你真可爱!”
意识到自己被捉弄了,朱雀足愣了许久,终于恼怒了。他气得将人帅宫从自己身上推出去,气哼哼爬起来地往房内走去。恼羞地他在房里转了好几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将寝台前挂着的帘帐狠狠一摔,一人坐到寝台上发着闷气。
帅宫老神在在地跟上来,见朱雀坐在寝台一边,笑嘻嘻地跟过来。眼睛里流出调笑的意思:这是在邀请我?
朱雀看懂了,恼恨地瞪了他一眼。嘴里翻了几番,才憋出一句:“纨绔做派!”
这大概是他对我说的最厉害的一句话了,帅宫在心里发笑。然而,这样的朱雀他真是太喜欢了。那种鲜活的气息,七情六欲如此明显。也只有自己才会让他有这样可爱的反应。别人就算是多看半眼,自己都会受不了。那种可怕的景象光是想想都让人心寒。
啊,果然!
果然,应该要做些什么。
帅宫拿手指压了压自己的嘴角,将那丝从心底爬上来的情绪压了回去——又变成了那个调丨戏自己的恋人,同自己的兄长开玩笑的样子。
“抱歉呀,朱雀,”他诚心诚意地道着歉,“我不该和你开这样的玩笑。”
朱雀气过了,觉得自己为这点小事生气着实没必要。萤性格里带着些许恶劣的成分,就像是小孩子喜欢恶作剧一样。但他总是知道分寸的,既然已经道歉,自己也没有必要继续赌气啦。
“啊,没关系,”陛下的语气有些挫败,“以后不要这样闹了。”
“抱歉,这次是我过分了,”萤单膝跪下,神色认真地望过来,“朱雀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怎么会和你生气……”朱雀失笑,抬手捏了捏萤的耳垂。萤定定看了他一阵,轻问了一声:“真的?”
“自然是真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萤十分高兴地这样说。
·
纵然帅宫与陛下想在这寝宫里只二人独独待着,但是别人也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一般人不敢贸然打扰,但是总有人不在意今上与殿下的怒火。
朱雀正听帅宫说着近日在家中看到得一本诗册,描述那用词如何老道精炼。一直在外守着的宫侍跪在帘外请示,说是弘徽殿女御殿下到了。
听了禀报,萤宫并未有何特殊反应,倒是陛下先不虞起来。他对萤宫说,若是不想见不见便是,根本无需在意什么。
不得不说,今日朱雀说出的每一句话,做出的每一个举动都叫萤无比高兴满意。那颗沉闷扭曲成一块的心竟能因此感觉到一些松伐快意。帅宫是个越恼怒便越冷静的人。此时已是喜怒不形于色,有时就算是笑着也叫人遍体生寒,叫人不敢上前冒犯。
但因朱雀在,帅宫总算还能找回些理智。他也无意给恋人添惹麻烦,毕竟叫世人非议当今为了异母兄弟与生母不合,并不是一件有脸面的事情。所以这次他并没有顺着朱雀的话答应下来。
先是吩咐人把外衣和梳妆用具取来。又拉过朱雀坐到了天光明亮的地方。挑起朱雀一缕发丝,不在意地说:“虽然不想见,但是皇太后殿下并不是善罢甘休的人。她这样急切地来寻,倒不如听听她说些什么呢。”
“我本不欲你因此着恼,我一人面对也就可以了,”朱雀叹着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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