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闻宴心中有千言万语,他有很多想问的,一时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那串手链怎么回事?
他是真的死过一次吗?
还是是他做梦。
现在才是真实的呢?只是他预见了和他相见的未来?
不然怎么解释明明当初已经可以融入社会的人突然又变得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起来,仿佛读档重开了一般。
若是两人不一样,他又该拿怎样的态度去对他?
“蜘蛛?”闻宴试探道。
“嗯?什么蜘蛛?”
闻宴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宁煜珩一向神经大条,却在对闻宴的情绪变化上出奇的敏感,他挪了挪屁股,挪到了闻宴旁边,用严肃至极的表情直直盯着闻宴,面容刚正不阿。
直把闻宴盯的从小到大犯得错事都想了一遍以后,宁煜珩才一字一字地开口。
“你不高兴。”
“……没。”
“就有。”宁煜珩抱紧了闻宴,固执道:“你就是有。”
“好吧。我有。那宁宁怎么哄我?”
重新喊出这个称呼的时候闻宴身形一僵,手心微颤,他好像不可避免地把这两个人混为一谈。
宁煜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升起一阵隐秘的欢喜,嘴角轻轻上扬,是因为闻宴的坦诚还是因为那一声宁宁。
“好。哄你。”宁煜珩歪头,亲了亲闻宴的脸颊。
“亲亲就高兴了。”
——眼泪,是痛苦的。我能……做些什么让你高兴起来呢?
在暗无天日的禁闭室里,银发少年眼中满是困惑心疼。
——亲……亲亲我。
“不够。不够……我还是不够开心。”闻宴压抑住心中的欢喜,用鼻尖去蹭少年的脸颊,耳鬓厮磨,亲昵至极。
温热的鼻息轻轻洒在宁煜珩脸上,他们离得那么近,近到闻宴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小绒毛,近到闻宴可以看见他呼出的热气烫红了面前人的脸颊,近到宁煜珩眼底一闪而过的亮光都显而易见。
宁煜珩充分证明什么叫做舔狗。
他捏起闻宴的下巴,从发际线起一路向下像只小狗似的舔吻着闻宴的脸颊,吻过眼睛,含着如蝶翼一般的睫毛,吻过鼻头小痣,轻咬吮吸,吻过耳垂,细细碾磨,吻过下巴,最后停在嘴角。
他的眼睛里盛满碎星,每一颗都在涌动着直白而热烈的感情,是一眼就可以看到的赤忱,是孩子般的心性与直率。
他一见闻宴就觉似曾相识,就觉心中酸酸麻麻与欢喜,他知道的,这叫喜欢。
见他欢喜,所以喜欢。
所以他想再直白一点地表达自己的感情,想让他感受到自己胸腔里的那颗心脏是怎样为他跳动,所以他要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更近一点,想亲他,抱他,抚摸他,与他的手十指紧扣放在自己心口——
扑通,扑通、扑通——
听,每一下震颤都是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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