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抬起手抵住他的胸膛,侧着脸。不要,不要离她这么近。下一秒,梁束一把握住她的手指,像上午那样箍住它们,送到唇边用力吻住,然后低头离她更近。“哥上次说了,下次亲的就不是这了。”安涴已彻底忘记不远处的摄像机。他离得实在太近,压迫感太强,猛烈要被吞噬的感觉和他炙热的体温烧得她头昏脑胀。相似的场景,一如回到他们的十六岁。腿脚虚浮,她背后镜片冰凉,勉强抬眼看他,攥住他腰间的布料,红唇微张想喊他的名字。他似乎笑了笑,松开她的指尖,两只手掌像捧花一样捧住她的脸颊。在安涴屏住呼吸那一刻,他柔软的唇瓣贴住她的。重拿轻放。她扬着头承接这朵轻吻,能感受到他浓烈的爱意与怜惜,与他的克制。整个片场被他们自然流淌的吻戏镇住,寂静无声。“a!”片场响起如潮的掌声,纷纷议论声。安涴雪面通红,要站直时踉跄一下。梁束侧身挡住她,箍住她的腰帮她站定。魏导大喊,“非常好!”紧接着说,“我们再拍一版,稍微不这么纯情的。一会儿安涴配合度再高一点,到时候我们从这几场里选。”“你俩用休息一会儿吗?”梁束看安涴一眼,安涴摇头。魏导:“好好拍,咱这可不兴上替身的啊。”说立刻拍,真是立刻。一声a,安涴还没站吻,就又被梁束推到衣柜上,后背又抵上那片冰凉的镜片。这回双唇贴上之后,他顿了顿,而后侧脸,悄悄撬开她的唇瓣,而后并没再进攻,而是温柔含住她柔软唇瓣。粗壮的手臂也穿过她与镜面之间的空隙,将她揽入怀里。另一只手掌撑在镜面上。温热的体温在镜面上氤氲出一小片雾气。这个吻,温柔又磨人,到最后安涴眼睑都染上好看的樱粉色,忍不住低声嘤咛。可在娇声刚冒出头时,梁束抱她更紧,吞掉它,而后恶劣地咬住她唇内嫩肉,不让她出声。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那声cut。安涴抵着梁束胸口推了推他,力道柔软几乎可以忽略。梁束唇瓣终于离开她的,头颅往后,手臂却依旧揽着她。他垂眸盯着被自己吻肿的红唇。刚刚微微泛白的唇瓣被他亲的娇艳欲滴,一如往日。今日的不郁瞬间被熨平,他复而低下头凑到她耳边轻笑,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调感叹,“这两年没亲别人?退步了。”安涴恼怒瞪他,扒拉开他的手臂,连忙瞥向那头,生怕片场那么多双眼睛看出什么。梁束一直盯着她,见她像只警惕的炸毛小奶猫含笑低声道,“魏导看回放呢,没时间搭理我们。”安涴抿唇:“我要走了。”梁束拽住她:“陪我站会,过来挡挡。”安涴:“?”梁束什么都没说,只是目光垂下。安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瞬间定住不动。相顾无言。刚刚梁束还一副要发疯的样子,现在垂着头在安涴身旁乖巧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梁束碰了碰她,“走吧。”安涴面无表情转身。魏导见他们过来忙招呼他们。他以为刚刚他俩在复盘,就没出声打扰。魏导:“一会儿晚上都没事吧?咱五个一起吃顿饭。”梁束一抬头,就碰到言桥若有所思的目光,他弯唇笑笑,“今天晚上我找她有点事,改天吧。”她是谁,不言而喻。魏玮一愣,但是他没架子,“改天就改天。”
摆摆手,“行了,你俩先回去休息,我留小言再说两句话。”梁束颔首,用手背碰了下安涴。安涴回神,跟他往外走。穿过昏暗走廊,安涴抿了抿嘴唇,而后忍不住皱眉。好疼。那种酸麻之后,反射弧挺长的疼。她瞪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男人。下楼之后,外面已经彻底黑下来。远处的路灯病怏怏地一闪一闪,微弱的光。梁束整个人隐于黑暗里,他突然止步,转身,“晚上出去吗?”安涴警惕看他。可惜只能看到男人模糊的轮廓,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别的时间倒好说,今天她可一点都不想跟他单独出去。“我晚上有事。”她整个人紧绷如弓弦,像警惕的虾子。“哦,有事啊。”梁束又带着笑意开口,一点都没有被拒绝的恼怒,反倒很愉悦地继续说道,“那别睡太早,给我留个门。”安涴:“!”“不然,你想在这说也行。”梁束拽住她手腕,“走,我们再回去跟魏导借点光。”安涴:“……”安涴沉默不语,往回拉他不让他往那边走。梁束知道她这是默许了。他见好就收,也没再逼迫她。两个人上剧组小巴之后,梁束随意挑了个位置闭目养神。安涴在最后一排,愈发不安。回到酒店,安涴先去浴室洗去今天一身热汗。之后她没心思下楼吃饭,眼皮直跳。叫了餐草草饱腹。又拿出剧本凝神看了一会儿,今天这两场戏她都被梁束牵着演,让她非常有危机感。更主要的是梁束说要来找他,她抿了抿还有些肿痛的唇瓣,心中焦躁。一边看一边琢磨下一场“床戏”,安涴头皮发麻,在脑海里预测梁束会怎么发挥,思索着还真看了进去。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安涴惊醒打了个机灵。僵硬地扭头看向门口,半晌未动。咚咚。门外人不耐,敲门声更加急促,安涴咽了咽喉咙,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到门口,心中祈祷着。刚站定,低声问,“是谁?”“开门。”哦,老天爷并没有听到她的祈祷。安涴没动。门外的人也不介意,“再不开门,我可喊了。”安涴咬牙,开门,带起一阵风。抬眼瞬间撞入梁束幽深眸光,今日只怕不能“善终”。梁束倚靠在门边手里拎着一瓶红酒,另一只手夹着两只高脚杯。举起红酒轻轻摇晃,“聊聊?”他的目光定在被他吻肿的唇瓣。作者有话说:下章预告:“叫声我的名字,跟我说再见吧。”安涴侧身,让他进门。房间里充斥着安涴喜欢的茉莉香,这股香味包围着他,钻进他的鼻腔,强势安抚掉他身上焦躁沸腾的情绪。被锐利猫爪挠了一整天,变得鲜血淋漓,丝丝缕缕的心脏登时平静。像被放入冰凉的麻药液体里,终于舒爽。这是梁束第一次进到安涴房内,他大大方方环顾一圈,目光扫过紧闭的卧室房门。脚步一转到客厅沙发坐下,将两只酒杯放到茶几上,酒杯相撞,发出悦耳清脆的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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