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看来耳力很好,隐约听到了我的话,脸上表情放松,互望一眼,又退回了角落处。
我转过大门,沿着将军府的外墙走了一圈,心中暗想,想不到将军府的门前还有人守着,难道真是为了追查将军叛国之事?想把他的余党一网扑灭?
我来到外墙边人迹罕至的地方,看了看高高的墙头,忽然大叫:“喂,跟在后面的武林高手们,可不可以帮个忙,把我带入将军府?”
鸦雀无声,原来叫着的雀鸟都被吓走了……
我又叫了一遍,还是鸦雀无声,我心想,这帮娴妃娘娘的狗腿子,还挺有职业道德的,知道工作以外的事不能理。
是呀,我可能有点发烧了呢,娴妃娘娘的狗腿子们怎么会把我带入钦犯的屋中,有时候,我得承认,我是有点儿无事生非加意想天开的。,以为那些人是来保护我的,以为那些人个个儿都像小福子一样任我为所欲为。
我无可奈何,往墙边看了看,想看看有没有可能有狗洞存在,墙体光洁坚固,我记起,有一次,八岁之时,我与司徒从狗洞里爬出来,被将军大人抓了个正着,从此以后,只要这墙上稍微有一个老鼠洞,甚至是蜥蜴洞,就被将军大人指使下人封了个严严实实,当然,这院墙也加高了不少,尤其是院墙周围没人走的地方,从此以后,司徒就发奋图强,努力学武,终于能携我飞过这高高的院墙……
我眼望墙体,无计可施,心想,可能学门轻功也不错。可能我呆呆望着墙体的表情比较白痴,旁边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我:“喂,这墙上长了一杂花吗?值得你这么看?”
我想,这声音还挺熟的。
我转头一看,第一个念头是:他不是来要回那五千两白银的吧?我可花光了,他想要,也没有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这位,就是许久消失不见,要我为他设计那个什么寿礼,后又没来取的人,也是那个在皇宫内扮小太监的人。公子林瑞。
我忙笑了笑,道:“林瑞公子,可见着您了,您是来拿那寿礼的吧?”说得仿佛我四周围的找他,好不容易找着了一样。
林瑞公子还是那样的满面笑容,温和可亲,整个人沐浴在斜阳之中,如同一个发光体一般,隐隐露出尊贵的气势,可那气势却丝毫不咄咄逼人,我想,他与那宣王倒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但我又觉得,他与宣王又有相同之处,如此矛盾的想法,居然会出现在我的脑中,我不禁心中好笑。
林瑞没有回答我关于寿礼的事,反而问我:“你想要人带你入将军府?”
天啊,又丢脸了,他以为我是疯子呢,无缘无故在空无一人的长巷大叫,难道是企求上天派个武林高手来帮我?不过我想,反正我也脸也丢得成了一块老脸了,既成老脸,有了厚皮,也不怕丢了。
我点了点头,充满希望的道:“林公子,您能带我过去?”
望着我希望的脸,林瑞展开一个阳光般的笑容,道:“唔,当然……不能,你以为我有这么高的轻功啊?”
我心道:切,你带不了我,来干什么?但想一想我还欠他一份寿礼呢,欠帐的人总是比较心虚的。再说,看他的样子,应该有办法让我进去的。
我依旧笑着:“那么,林公子,您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入将军府吗?”
他拍了拍手,从屋角转出一个中年人,那中年人面目比较严肃,衣着简单,怎么看,他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人,唔,可能还会点武功,唔,除了他眼中经常一闪而过的精光之外,算得上普普通通,中年人手上拿了一个长梯子……
我绝倒……
我身边的人,不是武林高手,还是武林高手,从来没想过,要用这样的方法爬入墙内的,我疑惑的望了望他,这位林瑞脚步沉稳,在我看来,应该学过武的,至于用这种方法吗?
再说那个搬梯子的中年人,看他呼吸悠长,目内隐隐有神光的样子,也似乎有武功,难道带我穿个墙都不成?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位中年人把梯子架在墙体之上,林瑞用邀请的手势请我:“请,甄先生,你先请……”
我终于感觉到了想问又不敢问是什么滋味儿了,原来小福子对着那条似青虫又非青虫的金黄色的虫子时,是这样的感觉。
其实,我觉得,我这个人的心肠还是挺好的,还是挺顾及人家的脸面的,所以,我没有问,他们为什么不带我飞墙而过,莫非他们的轻功不太好,就像小福子的点穴一般,半桶水,我想,万一伤了人家自尊心,可不太好,我想,有时候,我是挺善解人意的,尤其是,欠人家债的时候。
我笑了一笑,心想:爬回墙也不错,都好多年没爬了,唔,应该说是从来没爬过,除了从墙下面爬以外,还怪想念那钻狗洞的感觉的。
我施施然从梯子上往上爬,爬到墙头,骑在墙上,向他们招招手道:“你们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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