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柏惟的长剑已抵到了小丫头的喉咙,沉声问道:
“你是何人,谁派你来的?”
长剑抵着喉咙,小丫头依旧毫无畏惧之色,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道:
“我乃梧桐,受故人所托,来为杨公子送一封信,杨公子不如先看看这封信再说。”
有胆色,是个人物。
因为她的胆色,杨柏惟放下手中长剑,取过了信。
一打开信,杨柏惟就知道故人是谁了。
是曾祖父杨阁老的信,杨阁老是一代书法大家,他的字迹,一般人很难模仿。
曾祖父居然醒了!
杨柏惟离家这些年,终日与匪寇为伍,为免污了杨家光明磊落的家训,隐姓埋名,也从不和杨家联系,竟不知曾祖父竟然醒了。
杨柏惟顾不上看信的内容,急切问道:
“我的曾祖父,何时醒的,现下如何了?”
梧桐道:
“平凉王带王妃回京祭祖上玉碟的时候,杨阁老就醒了,怎么,平凉王没有告诉杨公子么?那么我猜,皇上在平凉王手上,杨公子也不知道吧?”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短短数语,却一句比一句更加惊世骇俗,天方夜谭。
杨柏惟没有急着反驳和质问,而是又展开手中的信,细细看了起来。
看完杨阁老的信,杨柏惟扶着屋内桌子,默不作声地坐了下来。
梧桐又接着道:
“陛下让微臣转告杨公子,杨公子一时接受不了,不敢相信,也是应该的,让微臣助杨公子一臂之力,亲眼去看看,人心的险恶。”
杨柏惟眼神锐利地看向梧桐:
“陛下?你是皇上的人?你说这么多,是为了让我和平凉王反目,然后去救你的主子?”
梧桐一边摇头一边掏易容的装备,然后道:
“陛下是陛下,皇上是皇上,皇上如何配和陛下相提并论,又如何配当我的主子。杨公子,你介意装扮成一个女人吗?”
……
渭南一座民宅的二楼,梧桐,装扮成一个老妇人的杨柏惟,以及装扮成一个中年汉子的钱老汉,或坐或站在窗边,正盯着对面的一座云间酒楼看。
这座云间酒楼是平凉王的产业,也是以前杨柏惟和平凉王暗中见面的地方。
已到午时,本该宾客迎门的酒楼却关门谢客,只在门口,有一个掌柜模样的人正焦急不安地等着,左右徘徊,来回踱步。
平凉王和杨柏惟约的是巳时,离两人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杨柏惟还没有出现,也难怪接头人着急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从云间酒楼推门出来,正是那日为大当家送信的人,送信人对掌柜说了什么,然后取了马儿,独自一人,骑马离去。
钱老汉离窗边最近,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说与梧桐和柏惟听。
钱老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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