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执念。
皇上的执念是他坐拥天下,也有求而不得之人。
乔贵的执念是他权势滔天,也有力所不及之处。
宦官最大的隐欲,是夫妻之情,是人伦之爱,乔贵最放不下的,就是他那不知道有没有来得及出生的孩子。
只是之前苏凤仪没想到,乔贵的执念如此深,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一直找到了今日,他还没有放弃,还在找。
薛钰说话的时候,和苏凤仪离得很近。
那把小小的团扇下,两人头碰头挨在一起,近得薛钰说话的气息缠绕着苏凤仪的耳朵,有些痒,也有些像小动物的触摸。
这样实在太近了,苏凤仪觉得很不适应。
内官虽算不得真正的男人,但毕竟是男儿身,离得这样近,已经超过了苏凤仪心里的安全距离。
苏凤仪想起身,薛钰却比她先起了身。
薛钰说完那段私语,就收了团扇,规规矩矩地跪坐在一旁,慢慢地给她扇着扇子。
薛钰一边扇还一边温柔地对她笑了笑,问道:
“殿下可是还热,可还想喝酸梅汤么?”
薛钰表现得这么坦荡,苏凤仪就觉得自己刚刚有些过于敏感了。
她想提点薛钰几句,让他以后不要挨这么近说话。
但又想到,若表现得太过拒人于千里之外,怕是会让薛钰多想,以为自己嫌弃他是内官之身。
而且薛钰的举动,在宫里,其实也很寻常,宫里也确实没有把内官当成正经男人看。
咬个耳朵说个私房话怎么了,还有内官伺候宫妃沐浴更衣的呢,也没见有人大惊小怪。
薛钰年纪小,和苏凤仪的侄子一个年纪,这个年纪在现代不过才高一,正是青春期,正是在塑造三观的时候。
他在宫里这么久,耳濡目染,心中模糊了男女大防的界线,察觉不到自己行为的逾越,也很正常。
他既然要在宫里生存,自然要按照宫里的规矩来做事,若还按照世俗的规矩要求他,让他处处与人不同,反而是害了他。
所以总结下来,苏凤仪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不是薛钰的问题。
于是苏凤仪神色如常:
“不用,本宫躺会儿,不用扇了,你也歇会儿。
什么时候皇上钓完鱼了,你叫我,本宫有事儿找皇上。”
苏凤仪不让扇扇子了,薛钰立马听话地收了扇子,然后又道:
“厂公伺候皇上劳累,常年腰酸背痛,连睡觉也不得安枕。
小的找太医学了些按摩的法子,想要为厂公尽一尽孝心。
只是也不知学得好不好,殿下既要歇息,且帮小的试一试手艺,让小的伺候殿下,按一按肩膀,解一解乏困,好不好?”
观长公主面色,薛钰知道她又要拒绝,于是在她开口拒绝前又道:
“厂公收小的当干儿子,为的是小的能讨殿下的欢心。
他交代小的,要好好侍奉殿下,现下又一直往这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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