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砚舟站稳后,低声说道:“陛下,您可以放开臣了。”
谢兰泽没有松开手,反而把他搂得更紧:“放开你后又摔了怎么办?你这身子骨,摔了朕可赔不起。”
说着,她跟个登徒子一样,还捏了捏方砚舟的腰。
方砚舟的腰身轻轻打了下颤,偏头,带着颤音道:“陛下,别这样。”
靠太近了,太过了。
“为什么不能这样,”谢兰泽把头埋在他的颈间,低声道:“砚舟,我不行吗?你为什么不看我。”
“段乘渊有什么好的……”
方砚舟感受到她发丝垂落在他脖颈间的痒意和埋在自己颈上的温热气息,呼吸微敛。
“陛下,您可能误会臣了,臣并不爱慕段将军,对段将军只有儿时情分,如果让臣的夫郎听到了,他可能会误会臣。”
“而且陛下,你我都是女子,不该如此……”
他耐心劝说道:“陛下以后还要传宗接代,不该把时间浪费在臣的身上……”
谢兰泽听完他这些话,脸色慢慢沉了下去:“别跟朕说什么传宗接代,朕对你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
“这几年,朕宠着你,放任你,尊重你,得到的是什么?”
“你只想着从朕身边逃走。”
她语气变得激动起来,一直以来的克制渐渐崩塌:“你为段乘渊做的事,朕假装聋作哑装没看见,你要娶夫郎,朕也答应了。”
“可是,你呢?你为了段乘渊和朕疏远,甚至视朕为敌人,猜测朕,试探朕。”
“就算这样,朕都不舍得动你一下。”
“都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声音紧绷着,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方砚舟,你这样做,朕的心也会痛。”
方砚舟轻咳了一下,缓缓动了动唇:“陛下,臣不——”
他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感觉到脖颈上传来一阵痛意。
他心跳漏了半拍,没忍住惊呼一声,白皙如玉般的指尖在谢兰泽的衣服上攥出几道褶皱。
“陛下……别……”
方砚舟未完的话语也被堵住了。
谢兰泽:“晚了,谁让爱卿总是说些朕不爱听的话。”
说着,她把他抱起放在桌子上,她力气太大,方砚舟这身病骨根本反抗不了。
推搡的力道软绵绵的,说是撒娇也不为过。
方砚舟目光逐渐涣散时,谢兰舟才肯放过他。
她看着胸膛不断起伏,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方砚舟,声音没有什么情绪道:“这是报酬,朕会派人彻查此事。”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爱卿如果没有什么事就离开吧。”
守在外面的江公公看着衣服略微凌乱,嘴角痕迹莫名的谢兰泽,连忙低下头。
她隐晦地看了一眼屋内,就被谢兰泽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看什么?跟上。”
江公公连忙收回视线,跟上:“是,陛下。”
里面的方砚舟坐在桌子上,眼睫垂下,原本苍白的脸色染上了几分嫣红,无端让人心痒难耐。
在谢兰泽离开不久后,突然猛地咳嗽起来,单薄的脊背弯了弯,嘴里吐出一口血。
他面不改色地擦掉血迹,整理了一下衣服,离开皇宫。
还好谢兰泽没有太过分,至少现在应该还没有发现他男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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