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以为然。
便在这时,听到有人叫我们的名字。
我拉了阿哞的绳子站住,便见到两个村儿里的年轻人正从原处跑过来,一见我们,欣喜道:“原来真是你俩啊!我听人说南边儿来了头大水牛,还想呢,哪儿的大水牛能有咱们阿哞威武?没想到果然是你们!”
另一人道:“凤凰儿是来找大酋长的吧?大酋长眼下正在皇宫里面呢,凤凰儿你要去么?我们带你去吧!”
我和蓝哥儿自然应下。我们俩如今身无分文,连想逛个街买个东西都不成,自然要先去投靠了我家爹爹的。哎哟,皇宫诶,我还从来没去过呢!
我们跟了来人便一路说说笑笑的去了,刚走了两步,就听远远的有人吼:“哎哟,上当了!你瞧,他们会说汉话的!”
我和蓝哥儿对望一眼,又笑了起来。
我们刚才说话自然没有再故意加上重重的摆夷族口音了,而这大理城内常常有摆夷族的人来往,因而,久居之人只要稍稍一听,便能听出来这人是不是第一次出村儿,是不是一点儿汉话都不会。
另两人眼看着我们,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大理段氏以武立国,因而规矩不严。我们在皇宫外禀告了身份,又等了一会儿,便有人来领我们进宫。可怜阿哞却被人牵了下去。不过我看它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倒也不怕这皇宫之中有什么格外神骏的马匹啦之类的欺负它。
不过,皇宫便是皇宫,一进里面,那宫阁楼宇井然排列之下,总有一种气势迎面扑来,叫人不可小觑。
路上遇到的两个同村儿这会儿说话也放低了声音,道:“这些房子这里一栋那里一栋的,转得我们头晕。”
另一人道:“不要说‘我们’,我可是记得路的。再往前面不远,就到了。”
我闻言一喜,便加快了脚步,果然没走几步,就听到了爹爹的声音,还有旁人,不过,我只听得出来一个段寿辉。
我叫了一声:“爹爹!”
前面领路的小太监吓了一跳,忙低头道:“姑娘不可如此,咱们皇上在内里。”
从小到大,可没人给我灌输过皇帝如何如何不能冒犯的想法,再者,我那上一辈子又是受人人平等的思想教育长大的,因而,说实话,这个皇帝在我眼里也就是个稀奇,跟去博物馆看陈列品一样的感觉,顶多就是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可你要我说他到底多厉害,那我是说不出来的。
更何况,有原着那么一点儿印象在脑子里折腾,我知道段氏向来不以皇帝的身份压人,反而处处以江湖人行事,也就下意识里有一种反正不会有事的想法,所以,自然就不可能对皇帝多么尊敬了。
我听到爹爹为我说了一句“恕罪”,里面有人笑哈哈的似乎没当回事,然后,段寿辉走了出来,唤到:“刀姑娘,好久不见。”
我正踮着脚往里面瞧,段寿辉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恰好爹爹也走了出来,一见我,一下子就板起了脸:“瞧你这一身,又是泥,又是草,这样来见皇上,岂不是无礼?”
“皇上?”我转头看去,便见段寿辉对我微微一笑,我一下子张大了嘴:“你当皇上了?”
段寿辉忍不住又笑了,点头道:“是,我当皇上了。”
我哎呀一声,终于有点见国家领导人的感觉了,手足无措道:“那……那要我给你跪下吗?”
这下子,连爹爹他们都笑了,段寿辉笑道:“那道不必,只要刀姑娘不要再向我射箭就好了。”
我脸一下子便红了,低下头去,小声道:“那会儿你还不是皇帝呀!”
段寿辉又是一笑。这接连的三笑,却除去了我大半的紧张。他道:“是,我那会儿还不是皇帝,那会儿,刀姑娘告诉了我你的闺名,自然是要与我朋友论交了,既然是朋友,我是不是皇帝又有什么关系呢?凤凰儿觉得呢?”
听他唤我凤凰儿,我心头一喜,知道他是真把我当朋友了,不然,作为一个不怎么熟悉的男子,这样唤我,便有些过分亲密了,说不得就成了唐突,与他眼下的身份可是不符的。
蓝哥儿却忽的哼了一声,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道:“草民蓝意明拜见皇上。”
蓝哥儿这一行礼,便有些尴尬了。
我爹爹咳嗽两声,对段寿辉道:“皇上,草民先退下了。”
段寿辉笑着答应了,爹爹便瞪了我一眼,带着我和蓝哥儿走开了。没走两步,耳边听到一个脚步声往这边走过来,然后听到段寿辉的声音道:“那是摆夷族大酋长的独生爱女刀白凤刀姑娘。”
我往前走的脚步便停了一下,回头看去,就见段寿辉是在跟他身边儿的一个人说话,只可惜,那人的模样被段寿辉挡了大半儿,只看得到一件绣了龙爪子的华贵袍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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