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跟只尝到骨头味道的小狗一样,眼睛比天上的星辰还要亮,就这么直勾勾眼巴巴看着岁荌,眸子中全是她,也只有她。
被他这么看着,岁荌很难不满足。
猫猫跟狗狗的不同便是,猫猫傲娇而且更注重自己,狗狗则忠诚和满心满眼都是你。
“姐姐,冰粥,冰粥你记得吧,”元宝开始跟她絮絮叨叨说话,“冰粥长胖了,肥嘟嘟的,我怀疑师父背着我偷偷喂它鸡腿吃了。”
可元宝没逮到过,刘长春也不可能承认。
岁荌笑,肯定地点头,“别怀疑,一定是师父干的。”
刘长春人前看起来对冰粥冷冷淡淡的,其实背地里经常给冰粥加餐,所以冰粥除了元宝最喜欢她了。
再说了,就冰粥那个橘色,不长胖都对不起它自己。
元宝迷迷糊糊的,眼神清澈又愚蠢,属实是醉了,他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又说起别的,“姐姐,曲曲,曲曲你记得吧。”
岁荌,“……”
岁荌故意说,“不记得了。”
元宝失落地“啊”了一声,紧接着又打起精神跟她描述,“曲曲啊,曲曲你怎么能不记得呢,曲曲就是那个最可爱的男子,圆圆黑黑的眼睛,圆圆小小的脸蛋。”
岁荌含糊应,“嗯。”
元宝道:“曲曲,曲曲给了我看了好多书啊。”
“哦~”岁荌总算来了兴趣,垂眸看他,轻声问,“什么书啊?”
上回她想问沈曲借书看,被元宝转移了话题,她当时不是没看出来元宝在遮掩什么,只是念在他生病的份上没为难他而已。
她养大的人,有几根肚肠她怎么可能不清楚。
元宝这会儿又不傻了,他手指捂嘴嘿嘿笑,眼睛看着岁荌,“你亲我呀,你亲我,我就告诉你。”
岁荌轻呵,她才不上当呢。
元宝见计谋落空,恼羞成怒地撅起嘴巴小声抱怨,“姐姐怎么谁都不记得了呢,冰粥不记得了,曲曲也不记得了。”
岁荌稳稳地抱着他,跟着附和,“对啊对啊,全忘喽。”
“那姐姐记得什么?”元宝有些不高兴了。
岁荌笑,“我记得你啊,记得我的元宝。”
元宝一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眉眼慢慢弯起来,月光映在他好看的小脸上,全是笑意。
他伸手搂着岁荌的脖子,努力抬起头亲她。
岁荌故意仰头往后躲,元宝苦苦亲不到,最后吻在了她脖子上。
人类跟动物一样,脖子是身体最纤细最脆弱的部分,也最为敏感。
元宝一吻轻轻地落在上面,对待珍宝般小心翼翼,让岁荌心头微动,呼吸都跟着发紧,脚步停下。
元宝亲完又躺回岁荌臂弯里,开始重复,“姐姐,师公,师公你知道吧……”
岁荌顿了顿,才收紧抱着他腿弯的手,抬脚继续往前,只是元宝说了什么她根本没听进去。
她现在脑海里全是他刚才那一吻,以及现在软酥酥的声音。
晚风拂动元宝悬空垂落的衣摆,也拂动着岁荌的心弦,爱意在这月光明亮的中秋夜晚,肆无忌惮地生长。
元宝翘起两只脚脚,伸手指给岁荌看,“师公给我鞋尖上缝了珍珠,你看,好看~”
想来是何叶缝来哄他开心的。
但何叶看诊治病是个好手,针线活……
光是缝这两个珍珠,估计他的手被针扎过无数次。
岁荌侧头看了眼,心头柔软,更是想念家里的那两位,笑,“好看。”
岁荌头回发现,元宝喝醉了话会多,有时候说完一件事情扭头忘了,还得再说一遍,岁荌不厌其烦地听着,轻声附和。
朝家的府邸很大,以至于从庭院到后院这段路,元宝至少提了两次冰粥长胖的事情。
前面带路的小侍是颜节竹百里挑一选出来的,办事正经认真,轻易不会在主子们面前失态,更别提笑出来,除非实在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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