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沅夕想了想说:“你就别管我舅舅是干嘛的了,反正在京州能帮到你就是了。”
江遇看她不愿说,也没逼问,“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相信你。”
车子疾驰在高速上,两人又随意地聊起了其他的。
“你也会开车吧?等到下一个服务站,你来开吧。”江遇说。
乔沅夕一听,连声拒绝,“不行不行,我……不敢开,还是你开吧,我负责陪你聊天。”
江遇看她,揶揄道:“你和我也没什么聊的,算了吧。”
其实,乔沅夕现在真没什么心思陪他聊天,等下就能见到爸爸了,她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好多事要问,还要控制情绪不要哭得太伤心,免得爸爸担心,又耽误时间。
“对了,我和我爸能见多长时间?”她问。
江遇说:“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她心里盘算,少是少了点,但没关系,挑主要的说。她拿出手机,在备忘录里记下一会儿见到爸爸都要说的重要事。
乔沅夕这边想着和乔洪波等下见面的事,那边也没忘和江遇说话,不了解他喜欢聊什么话题,她就捡自己想说的说,一会儿和他说追星,一会儿和他说综艺,一会儿又拐到美术上去,说自己特别会临摹名家画作,反正和他就是天马行空的一顿乱聊。
江遇静静地听着,偶尔问几个问题,一问一答间,倒是真没犯困。
晚上六点多,车子终于抵达了青阳城的看守所。
乔沅夕和江遇下车,看着前面的大铁门,高大的围墙,父亲被关在这里不得自由,纵然父亲犯了错,可她不免还是心疼,眼眶一下就潮湿了。
江遇走到一边,低声打了个电话,听着里面说了几句后,便挂断了。
“等一会儿吧。”他靠在车身上,双手插在裤袋里,歪着头看着看守所的大门。
乔沅夕内心紧张不已,不安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地抬头看向大门。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的时间,大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个管教。
乔沅夕看向江遇,跟在他身后,朝管教走去。
“别进去了。”管教低声对两人说,“不见。”
乔沅夕一听,惊诧地问:“你是说,乔洪波不见我?”
管教看了乔沅夕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张叠成四方的纸递给了她:“乔洪波给你的。”
乔沅夕急忙打开,看着父亲那熟悉的笔迹,眼泪唰地一下流出来了。
“他为什么不见我?”她不着急看信,只是不解,焦急地问。
管教说:“这就不知道了,估计是没脸见你吧。”
他说完,又问:“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你父亲的?我可以给你转达。”
乔沅夕伤心地哭,心里对乔洪波生气,但又不得不给父亲报个平安,抽噎着说:“麻烦您转告他,我在外面一切都好。”
管教点点头,对江遇说:“那我就回去了。”
“麻烦你了。”江遇从口袋里掏出一捆钱,塞进了他的手里。
看着大铁门又哐当一声地关上了,乔沅夕流着泪跟着江遇回了车上。
“不见?他说不见就不见?”她生气地喊着,“他知不知道这机会是费了多大劲儿才有的?他以为我神通广大吗?”
江遇开动车子,往回走。
“既然不见,自有他不见的理由。”他劝着,“你先别哭了,看看你爸给你写的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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