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童站在那里,心里隐隐作痛;精神分裂!叶儿如今的状况是最不好医治的精神分裂症。
白天,晚上,不是一个人。昨夜的叶儿如出水芙蓉,柔情似水又热情如火。现在的她神情端庄,自有一副不容冒犯的清雅。
昨天晚上他们就如刚热恋时一般,沿沱江两岸围绕虹桥转了一圈又一圈。他们在每个没有灯光的角落接吻,每次经过虹桥下时都有一个激情四射的拥抱。
叶儿并不抗拒他的深度爱抚,如果不是顾忌暗中守护的曲奇,祝童很可能会……
但是,她除了情动时低呼几声“杀人犯”之外,至始至终没有说几句话。凌晨三点,如果不是多雨的湘西降下一场无情雨,他们会牵着手在沱江边游荡到天明。也许,那样就好了,叶儿不会变成这付样子。
祝童呆呆的注视着叶儿,回忆着。他在短短的一夜里错过了两次唤醒叶儿的大好机会。第一次是在写字的时候,他已经进入了叶儿的世界,可是并没有把握住那稍逊即逝的时机;第二次是昨夜,叶儿走出陈家客栈时确实在梦游,她在酒吧里被那对情侣营造的温情所感染,被唤醒时,身心都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
可是,他竟然被情所迷,错过大好机缘。
两种时机是实在太难得了,几乎可说不可复制,叶儿经历过一次就会在心灵深处产生抗体。接下来的治疗如果不小心的话,伤害会变成一处隐秘而不可触碰的伤疤,长久存在与叶儿心灵深处。
杀人犯这三个字,将成为一个引发病变与伤痛的魔咒。
“会好起来的,慢慢来,病去如抽丝,急不得。我对你有信心,对苏警官有信心。”王向帧的柔和声音把祝童从悔恨中解脱出来,朵花迷糊着脸走出来,衣衫不整的叫嚷着口渴,要喝水。
王向帧板起脸说:“又不是在家里,这付样子丑死了。”
叶儿端来一杯清水,递给朵花说:“喝吧,快些梳洗,早饭已好了。”
“叶儿姐,我是不是做梦了?我觉得你昨天晚上出去了好久好久。”朵花喝下半杯水,拉着叶儿的手问。
“你是做梦了,昨天晚上我那里也没去。”叶儿对朵花没有戒备心理,只是不想看到祝童。她昨天晚上问了朵花好多过去的事。
“你一定出去了,睡衣都脏了。后面有好大的一块黑。我半夜起来上卫生间看到了。”朵花指指自己的肩后,说。
“真的啊,我没注意。”叶儿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你为什么一早就洗衣服?嘻嘻,一定是掩盖罪证。”朵花不依不饶的说,还不怀好意的瞄祝童一眼。
叶儿没有脸红,眼睛里的迷茫正在变成空茫。
“朵花快收拾一下,我们今天进山。”祝童害怕叶儿再次头疼,暗中对朵花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刺激叶儿。
“进山看妈妈?好啊好啊,爸爸也去,是吗?”朵花完全是一副没心没肺的脾气,跑去问正与陈阿伯在门口说话的王向帧。
叶儿还脸色苍白的站在那儿,空茫的眼睛中仿佛带着无限伤感,泪水顺着眼角夺眶而出。潜意识里,她在抗拒!现在,她在守护那份抗拒。
她在幻觉里聆听到陌生地倾诉,冥冥处似乎有一只漆黑的眼睛窥视、吸引着她。她在疑惑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地方。她不愿意醒来,她不愿意面对一个杀人犯!
祝童毫无办法,他不敢对叶儿动半根手指,也不忍看着叶儿陷入死胡同。
还好,陈大妈端着两碗玉米粥走出厨房。
祝童对她使个眼色,陈大妈看到叶儿的异常,连忙放下碗,将叶儿搀扶进房间。
十一、罗亿亿
吃完早饭,王向帧要上路了。
祝童与朵花送到去虹桥,小于正在那里侯着。
王向帧嘱咐朵花要听祝童和妈妈的话,一定劝妈妈回上海,以及诸如此类的体己话,然后打发朵花去准备进山的东西。
“首长有话要对蝶姨说吗?”祝童问道。
“希望你能说服她,不要替我担心。告诉她,她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女人。”
“我一定转达。”祝童点头答应。
“蝶姨希望你作为我们的媒人出席婚礼。我曾认为这样做有点不合适,可是她坚持认为没有你的帮助,我们就不会见面。我现在正式邀请你,做我们婚礼上的媒人。”王向帧含笑道。
“这个……可万万使不得,晚辈没那个资格。”祝童惊出一身虚汗。论年纪和资历,他与朵花一样,属于蝶姨和王向帧晚辈。天底下,万没有由晚辈做媒人的道理。
“女人固执起来是不讲道理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婚礼上不会多少客人,倒是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上海?”
“我还有些事要做,做完这些事,自然就回去了。”
“你准备怎么做?”将要踏上虹桥的石阶,王向帧放慢脚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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