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巳神色平静,好似就只是随口问一句,想从白觅口中讨个答案。
可奉尘王那张嘴一向都是用来下命令的,出口的话有哪句是随便问的。
白觅不敢轻易回答,也压根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就好像两人的关系是她一人任意妄为,他并不知情似的。
白觅年幼时在奉尘王外祖父的寿宴上遇到他家堂嫂莫潇茹,被提点了几句,那些字她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话里藏针她不想重提,但左一句右一句都离不开她身子骨弱难生养,羞辱之意几乎摆在了明面上。
说什么如今只剩齐巳孤苦一人,她定要养好身体,若生不得,往后下去了就没脸见皇家的列祖列宗。
除此之外,还有一事白觅也在意得很。
莫潇茹那日还与她支支吾吾东拉西扯了半天,最后仿佛迫不得已似的,压低了声与六七岁的白觅说。
“王爷心尖有人。我瞧见过他腰上一直挂着块东西,红绳所系,似是姑娘家的…”
这些话白觅现今想起来都烦闷,莫潇茹一个寡嫂,说得难听些,奉尘王堂兄死后,她全仰仗着齐巳的名气过活。
若非长辈授意,莫潇茹哪敢伸长了舌头到她面前说这话。
退一万步,纵然不是皇族的意,他奉尘王里供着这么一位爱动舌根的堂寡嫂,白觅若真嫁给他怕也没什么安分日子。
毕竟,那时候的小白觅可是亲眼见过,那位貌美如花,年方十六的莫潇茹活活把一个丫鬟的眼珠给剜了出来。
她还口口声声说,奉尘王府全都是这个样,齐巳更是心狠手辣。
小白觅哪能受得了如此言语和视觉冲击。所以回家后便高烧了几天几夜,之后更是日日催头丧气不肯言语。
白青山见此心疼的不行,奉尘王外祖父去世后,他便不愿在提起这糟心的婚事。
思及,白觅用力握了下伞,垂着沾着点点雨水的眼睫看齐巳,她有些倦了:“王爷这么问,让旁人听了,好似我天生就是个喜新厌旧的个荡妇呢…”
齐巳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见她生气,深深拧了下眉,竟没皮没脸地答了一句:“你是吗?”
他眸色深,直直盯着人看时叫人心慌。
白觅将视线从他被雨淋湿的脸上挪开,她恼道:“是你妈。”
齐巳轻飘飘扫过,声线沉了下去:“你一天不提我妈心里难受是么?
“我问你,你当初那么喜欢齐辰旭,一心想嫁入齐家。现在为何不想了?”
这狗男人怎么就喜欢刨根问底呢…
白觅气的眼都快红了,听到喜欢那两个字,似全身都在燃烧。
“齐巳,我与你先前的亲是你外祖父定下的,如今他老人家仙逝,姻缘已断。我嫁给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救了你,你救了我,咱们扯平互不相欠,你何必如此、如此……”
她面对歹徒时的伶牙俐齿此时仿佛生了锈,憋了半晌竟是憋出一句:“多管闲事…”
齐巳盯着她:“谁和你说这亲是我外祖父定下的?”
“你亲耳听到了?”
???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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