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中的茶盏喝了一大口茶,没觉出什么茶味,但到底是借着喝茶的契机平复了情绪,才又重新看向眼前面色变差的祝晚玉。
“怎么了,是不是房里的炭火不够,你觉得冷?”
祝晚玉连忙摇头:“……我没事……”
她缓过神来,面上笑意僵了一瞬,又若无其事地将青梨的帕子还了回去。
接着回答青梨一开始的问话。
“……这怎么会僭越呢……只是……暖床这等小事,只暖区区一夜,到底难抵俞世子对你那么重的恩情,更何况,我听人说俞世子的身体不好,他身上带着伤,还是要有人寸步不离地照料着才好……”
祝晚玉硬着头皮扯着瞎话,不敢去看青梨。
青梨听了,清澈的眸子转了转,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祝晚玉在沉香苑里呆了许久,直至天色渐暗了下来,方才起身离开。
临走时,祝晚玉还给青梨送了一个自己绣的香囊,里头的香草也是祝晚玉亲手配的。
青梨放至鼻端轻嗅了嗅。
香气淡雅,是她喜欢的味道。
冬日里的天总是黑得很快。
祝晚玉才从沉香苑里离开没多久,天便彻底暗了下来,漫无边际的墨色浸染了整片穹顶。
青梨坐在燻笼旁,鸦青色的发梢尤带湿气。
有滴水珠从她发间悄然落下,缓缓滑过她细腻的面颊。
对着橘黄的火光,青梨细细察看着祝晚玉送给她的那枚香囊。
京都是都城,高门大户聚在一处,各种宴会繁多,但扈氏从未让青梨去赴过宴。
在京都里呆了六年,祝晚玉是她第一个结识的,姑且能称一声是朋友的人。
青梨向来行事是谨慎的,也并非对祝晚玉不设防。
只是在听到她重又提起家宴的事时,戒心便去了大半。
想来祝晚玉也不过是和自己一样,只能以这样虚伪的手段才能在祝府里活下去。
且和俞青姣比起来,祝晚吟的性子还不知要糟糕多少。
祝晚玉的处境,只怕比自己的更差。
将香囊仔细收好,青梨转头看了一眼浴间,隐约可听见里头传出来的水声。
是俞安行。
惦记着他背上带着的那几道新伤不能沾水,青梨本想自己先上手替他擦一擦后背,奈何他一直不愿,就同上次自己说要给他上药一样,百般推拒,青梨便也只能由他去了。
他进去也有些时候了,眼下也应当快要出来了。
夜渐迟,掩嘴稍稍打了个哈欠,青梨有些乏困。
她看着里间俞安行空荡又整洁的床榻,想到了祝晚玉今日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
浴间的小门被打开,有薄薄的一层水雾跟着弥漫而出,勾勒出一道宽肩窄腰的优越身材。
眼前的烛火已熄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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