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褶长裙漾出彩色的光泽,在女子走动时更容易勾勒出其优美的身形。五彩桃花浮动于上,栩栩如生,寓意繁荣与昌盛。
晴初踏上马凳,狐疑地踩了几下木板,似乎是在试探这么高的东西究竟结不结实。“淑荣公主,您还是先把朝服换下来吧。”是那个领路女官,按照王太后的吩咐,她会“押送”自己到大夏边界。
“哦。”晴初知道,对方并不是真的关心自己,只是担心她把这么珍贵的衣服弄坏,要麻烦宫人重做一件罢了。
周围的人都在尽全力收敛对自己的鄙夷,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捣鼓了半天后,终于可以出发了。晴初钻进红铁檀马车里,刚想眯一会儿就见那位女官也钻了进来。
顿时,她浑身绷紧,像一个听课打盹儿却被夫子抓包的书童。
人家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用生硬的口吻说道:“天池主张节俭,车马伞仪无必需者皆不用。”
“哦。”晴初不由地攥紧了衣摆,但她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睡觉啊!马车就这么大,当她把每条花纹都看清楚后,就只能看这位不苟言笑的女官。奇怪的是,人家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她似的,一直目视着前方。
天池女子的修养都这么好的吗?
兴许是觉得自己“不足为惧”吧。
晴初托着腮帮子想:这位女官在天池呆了多少年了呢?自己老了,不会也变成这副样子,不讨年轻姑娘喜欢吧?她们的妆容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古板无趣,不过她身上的味道还是蛮好闻的,似香又不似香,不知是什么东西。。。。。。诶呀,人家动了!
“路途遥远,公主可以小憩。辅佐之职艰辛,即使是失眠时也必需强迫自己入睡,以保证次日精神集中。公主可以先将这座马车当作试炼。”
原来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没有觉睡啊,晴初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她靠在车壁上,尝试入睡,过了好一阵,她又睁开一只眼,问:“女官大人,我该怎么称呼您啊?”她实在是睡不着,只能突兀地找话题。
对仍方面不改色,身子坐得笔直,管帽上的绶带随着车马的颠簸左右摇晃,似乎是这静谧空间里唯一的动景。
晴初觉得,这才是大国女官之姿,自己顶多算个侍女。
“您不必称下官为大人,也不必用敬称。您要记住,接受了月枝的赐姓,您就是月枝的公主。无论发生任何事,都要保持端庄的仪态和自身的高贵。”
“哦。”晴初的内心无比落寞。在这些人面前,她不仅无地自容,还无言以对。王太后娘娘为什么不派她们去啊?就在晴初自讨没趣的时候,人家居然又开口道:“下官姓严。”
“是,严女官!”晴初欣喜地叫道,随后又立马心虚地捂住嘴,看上去十分可爱。待她睡去,严女官才转头仔细端详她的脸,莫名地露出了一种“不屑中带着庆幸、得意中带着哀婉”的奇异表情。
这个小不点,可比荣国公主好对付多了。
晴初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一路上就当作旅游了。醒着的时候,她的脑袋八成都是伸在外面的,好似要把大川美景看个够。用膳的时候,她坚持“光盘”,绝对不让自己吃亏。至于严女官。。。。。。
那就是个没有感情的“监视机器”,只要不离开众人的视线,她干什么都行。
这是车队最后一次歇脚。过了前面那座关隘,就得由大夏的礼官送她到重华都了。
晴初坐在湖泊边的浮桥上,百无聊赖地晃动着两条腿。忽然,她跳入水中,小脚轻轻一拨,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华美的“水帘”。水珠氤氲,在阳光的轻抚下露出一点彩色。
随行的护卫和侍女都被她吸引了。这等举动是如此地惊世骇俗,没有哪个女子会像她那么做的。
“严女官,最后一程了,留个纪念吧!”晴初向岸边泼水,晶莹的水花打在沙石上,连石缝中的野草也得到了滋润。
“公主尽兴就好。水中藏有水蛭,请您切勿脱下鞋袜。”
“哦。”女子视足如命,她本来也没想做光脚鸭子。
晴初有些失意。
不如,拉两个侍女玩玩吧?
众人拗不过晴初的软磨硬泡,又见严女官没有阻拦的意思,便纷纷踏入水中。阳光,水露,女孩娇俏的笑颜,绚烂了整个夏天。突然!晴初向身后看去。
密林郁郁葱葱,蝉鸣百转千回,岁月静好。
但她总感觉有人在看着她。
“公主,天色已晚。请上岸更换干爽的衣物,以免着凉。”严女官在岸上喊道。
晴初转身离去。
或许,是她还不适应被人包裹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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