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还真以为他很坏,坏的彻骨入肺呢。”张杨的心顿时感到一阵轻松,想想自己到工艺科的时候,于一冰也是一万个不同意,没想到还有这层意思在里面。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没有基础的学徒瞎掺和吗?”阿裕眼睛瞄向张杨,挑起张杨的好奇。
“肯定是以前出了什么状况,所以他不喜欢。”张杨臆测道。
“他以前带了一个女徒弟,从无到有,一手一脚的全心全力的教她,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两个人闹得满城风雨遍地尘泥,于一冰一气之下将之逐出师门,那女徒弟也否认他的教习,说他根本就没有教她,只想从她身上占点便宜,还一味的贬低于一冰的人格,惹得于一冰火冒三丈,恨不得挖地三尺找人灭了她,可后来还是咬牙忍了下来,用他的话说,年轻人犯点错改了就好,再说她还曾经是自己的得意弟子,或许到了一定年纪就懂事了,懂得自己的良苦用心。”阿裕没有添油加醋,他只是将自己知道的一一讲述了一遍。
“于总真的没教她吗?”张杨不相信一个从无到有的厉害角色是靠自己领悟出来的。
“不是没有教她,他把自己一身所学,全用配方的形式写给她,让她自己做实验,她也是靠这些配方才走向了陶瓷的工艺之路。”阿裕叹息一声,这叹息不仅是为了于一冰的无私,也是为了女徒弟的不羁不解。
“这女的傻呀,做工艺的都将配方倾囊相授了,她还没懂老师的用心良苦。可惜了,于总这个恶名背的有些冤枉。”张杨一下子联想到自己的师傅,李羽新也是毫无保留的一个人。
“也许这就是悟性高,情商低的表现吧。”阿裕拿起一瓶啤酒与张杨对饮起来。
“我老大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物,你有没有觉得李羽新和于总在教习之中有些相同之处?”张杨自豪的说道。
“李羽新固然是好,可他也有缺点,他不善与上级沟通,特别是还老是躲着他们,这是他的死穴,上升的空间必然会受到限制,还有可能引起别人的嫉妒。”阿裕喝了酒之后,说的话倒比没喝酒之前说的顺畅。
“他还有一个硬伤,就是不懂得审时度势,看不清老板的喜好,更不懂得揣度老板的心。”阿裕一口气借着酒劲全说了出来。
“他要是会这样的话,你还能坐上这个部长的位置?”张杨也不客气的说他。
“他没理论知识,差就差在毕业的学校上。”阿裕自我陶醉的说道。
“可他的洞察力是你我的n倍,不可小觑!”张杨因为自己也不是陶瓷院校毕业的所以很不想听到阿裕所谓正规军的出身之谈。
“那倒也是,毕竟是他找到了磁棒的秘密。”阿裕一想到这心里似乎又有些失落的感伤。该加分的时候居然被李羽新拿了,自己这个位置真的是有点悬乎。要是李羽新有所动作,自己还不得滚下神坛,做回普通工艺员的身份。
阿裕的心里有一丝矛盾,要是让自己把这个得之不易的位置拱手让人,他是不舍得的,忽略权利不计,光是这里面的好处都是一大笔无法用工资来表示的。当然阿裕没敢告诉任何人,包括他老婆。
李羽新当然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
,张杨也只是偶有耳闻,具体是多少,没人告诉他,也从来没涉足过。然而阿裕现在知道了,这也就是他舍不得权利被分割的原因之一,他甚至有些担忧,担心李羽新被重用。
“大家都在唱歌呢,你们两个大男人躲在角落里谈什么人生理想。”李羽新从林芸碧和徐倩的身边溜里过来。
“我们的理想是如何泡妞,如何赚钱,如何才能顶天立地做个有地位有钱花有轿车有别墅的四有新人。”张杨嘿嘿的畅言他的人生观。
“人家有地位我有床位,人家有钱花我有菜花,人家有轿车我有单车,人家有别墅我只有热腾腾的烤红薯。”李羽新帮他诠释了他的话中深意。
“这个文明水平高,够力。”阿裕又勾起人们对“文明“事件的认识。
“你已经够文明了,再文明就只能提着夜壶上洗手间啦。”张杨弄懂这个词之后,也是一番飞刀乱甩。
“阿裕的文明起源于1840年,那一年他拿起大刀,扛着长矛,脚踏潮鞋,身背藤牌,胸挂护镜,头顶八卦,口中念念不断刀枪不入,红毛化蛊,刀枪不入,义无反顾!”李羽新开启了神聊的语音系统,让在座的各位对他刮目相看,末了还惹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这哪里是阿裕?这简直就是忍者神龟。”张杨想到了最新看的那部电影。
“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龟呀兽的,古代人人手一个盾牌,背后挂口铁锅,也没见他们变乌龟呀?”阿裕有些不悦,这龟呀王八的,男人都不太喜欢。
“过去的一个八位机游戏就有忍者神龟,当时还风靡全球呢。”李羽新说的是世嘉公司出品的忍者神龟。
“小时候玩过,很带劲,就是过地下通道的时候老是被烧成黑炭。”张杨也想起哪款游戏。
“的确那个地方不好过。”李羽新说道。
“一般情况都是用命堆过去的。”阿裕也怀念起这款经典的闯关游戏。四个乌龟,四种兵器。
“刚才还在装,现在一下子变成了行家。阿裕啊阿裕,你的文明超过了游戏,你的游戏编造着文明。”李羽新笑笑舞刀,杀人都不见血的。
“本来就是行家嘛,我又不会像你谦虚个毛蛋呀。”阿裕似乎明白自己那句“文明”有点问题,所以他巧妙的避了过去。
“阿裕你家卖古董商的吧?”李羽新随口一句弯弯的问候。
“你会算命?我靠,连我家是古董商都知道?”阿裕也是诧异连连,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随口讲的,难道我上辈子是皇帝?还能金口玉言不成。”李羽新不由地开始惊觉自己无限的创意。
“做梦吧,瞎猫碰见死耗子,还真把自己当神仙啦。”阿裕不服气的反击。
张杨和着众人开怀大笑,这笑声十分敞亮,连天上的星星都为之一颤。
星与月的陪伴是永恒的不离不弃,花与叶的相守是忠贞的馨心相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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