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子悠借口找的好,虽然魅女对于自己莫名其妙被卷入了“非礼门”的事件非常不满,但是她好歹也知道子悠天颐公主的名声比自己要重要上许多,所以就姑且当着洛天和众人的面,给子悠行了个礼赔了个不是。
子悠被洛天抱在怀里坐在主位上,脚边跪的是被冤枉又有苦说不出的魅女,她看见魅女偶尔抬头看她的眼神,那是凌厉的杀气啊。
昨夜望月楼忽然混乱了一阵,来人报告说是一场误会,但是他的暗卫却告诉他,起因是萧圣清萧王爷夜闯望月楼,这消息传出去必然对子悠的名声不好,对萧圣清的名声也不大好,他本想着正好可以找个机会打击一下那小子的气焰,他最近在边境很是得人心,百姓只知萧王爷,不知洛氏皇朝,这是万万不可的。
洛天看着自己怀里的小东西,别人不知,他可是清楚的很,她对萧圣清的事情绝口不提,定与萧圣清熟识了,否则无论是哪个姑娘家,见到陌生男子闯进房间,都是不会一脸淡定还要包庇那个男子的。
子悠觉得洛天实在有些小题大做,不过是一场小误会,怎么就在第二天传进皇上的耳朵里去了,皇上说魅女那个时辰还去叨扰公主,是不分大小不懂规矩什么的,虽然子悠也不清楚分的是个什么大小,不懂的是个什么规矩,为了将这件乌龙赶快化解,便说:“既然魅女跪也跪了,礼也赔了,那就起来吧。”随后她又转过脸对洛天说:“她是从小照顾我的丫鬟,原先在家里的时候跟我都唤她姐姐的,想来是昨晚忽然想家了,要找我来哭诉一番,皇上你就不要怪她了。”
洛天也不是真的怪魅女,他知道全部真相,不过是为了给这件事结个尾,于是就说:“既然公主都说没事,那朕就不怪罪你了,只是这宫中的规矩得学学。”
忽然底下一个面生的小太监插嘴说:“唉皇上,皇后娘娘是这后宫一宫之主,不如就让皇后娘娘来教导小公主的礼仪吧,顺便也教教这没规矩的丫头。”
子悠看着他一脸猥琐的笑容和阿谀奉承的嘴脸就厌恶,给皇后教导那不是等于送上门去给她修理,绝不!
“这里的一宫之主是皇上,规矩是皇上爹爹定的,要教也该是皇上爹爹,为什么要让她来教,爹爹将子悠交给了皇上爹爹,跟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子悠先是很气势汹汹的说了这么一
些恭维洛天的话,把老虎的毛摸顺了,再拐着弯子贬低了皇后,这便是先在气势上战胜了对手,再是以退为进,她放低了声音,语气里隐隐的哭腔让人听了心疼:“前日里皇后娘娘的公主允姐姐还故意来教训子悠,子悠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呜呜……”
洛天一听便皱眉了,他确实对洛允的做法很是不满,但是毕竟有皇后兰阙拦着。
那日他安顿好了子悠,便杀去了凤栖宫,洛允没见着,倒是兰阙恭恭敬敬的坐在大厅正中,看见他过来,便立即跪倒在他脚边。
她说:“都是臣妾的错,都是臣妾教女无方,没有及时拉住那孩子,那孩子性子急,您又不是不知道,到臣妾派人去寻她的时候,人便给拦在了望月楼外,进去不得,现在允儿正在书房里跪着面壁思过,您就消消火,不要太怪罪允儿了,她毕竟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以情动人一向是兰阙的拿手好戏,她知道自己的那个动作最让人怜惜却又不会让人觉得怯懦,她知道自己微微咬着下唇抬眼看向洛天的姿势最会让洛天心软,她知道自己偏头的哪个角度最洛天心动,她从爱上这个男人的那一刻开始,便开始仔细的观察,所以对这情情不甚在意的洛天,当然斗不过她。
洛天无法,只得甩开袖子,背对着兰阙:“皇后明知朕对这孩子上心,却有意要生出这些事端来,无非是要试探朕的心意罢了,朕不防告诉你,这孩子确实是朕的骨肉。”
兰阙愣住,腰杆一软,瘫坐在地上:“怎么会?那孩子不过五岁,皇上自从月晓妹妹走了之后,便再没有对哪个女子上过心……”
洛天听见月晓二字,便失去了理智,他猛然转过身,用质问的口气说道:“兰阙,我今日问你,你可要好好回答我,我们二人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你发过誓,绝不欺骗我,现在我问你,你无比要对我说实话,月晓的死,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原先失魂落魄的兰阙被这话问的出了一生冷汗,但是下一刻她便痴痴的笑了起来,边笑边摇头,目光里皆是嘲讽:“兰儿自从懂事起就跟洛天哥哥你在一起了,十三岁之时洛天哥哥你登基做了皇上,兰儿便在十五岁及笄之时嫁给了皇上,兰儿一心一意都在为皇上着想,就连当初皇上爱上了月晓妹妹,兰儿也是毫无怨言,宫里的其他妹妹私下里说兰儿软弱
,皇上有了新欢,拦都不敢拦一下,只有兰儿自个儿心里清楚,正是兰儿爱皇上,兰儿才不阻拦皇上,即使皇上已经忘记当初那十五月圆夜曾经对兰儿说过的话。皇上也说了,我们二人到底做了二十几年的夫妻,咱们一双儿女也都已经长大,您可以不爱我,但是您不可以不信任兰儿!”
洛天的眼中染上了点点回忆,他不禁伸出手将兰阙拉起,抱紧怀中:“是朕的错,朕对不起皇后,那孩子……其实就是月晓的女儿。”
兰阙浑身僵硬,不过只是一瞬间,一张妆容精致的脸顺势埋进了洛天的怀里,谁都无从窥视她的表情,只是在旁人看不见的暗处,她将指甲掐进了肉里。
惩罚洛允这事也就此作罢,皇上身边的太监德景将这件事看在眼里,他看多了这宫里的真心假意阴谋阳谋,使得他有了一颗无比通透的心,皇后不愧是这统领后宫的主,连皇上都要让她三分,因为她最了解皇上的七寸,方才那一番话既没有说明白到底自己有没有在月晓之死上参合上一脚,却让皇上对她心软,然而也正是因为德景的通透,所以他知道哪些事情是可以在适当的时候说出达到最适当的效果,哪些事情是只可以烂在肚子里直到带进棺材。
子悠扯了扯洛天的袖子:“不要让子悠去皇后娘娘那里嘛,魅女欺负了皇后娘娘的弟弟,她一定不喜欢子悠,她也一定不喜欢魅女,皇上爹爹不要让子悠去嘛!”
子悠自信没有人会对自己的撒娇功夫无动于衷,“皇上爹爹”这绵绵的四个字是子悠的专用称呼,也是洛天默许了的,他想了一想,觉得子悠和兰阙有些隔阂,便说:“皇后娘娘就算了,不如跟着玉妃学吧。”
得,子悠番了个白眼,反正左右都得学礼仪了。
那提意见的小太监尴尬的笑笑,退了回去,洛天暗自记下这太监的容貌,这该是皇后的人。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朕有话要跟公主说。”洛天一下令,所有丫鬟太监便都退了出去,魅女稍微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出去了。
子悠见没什么人了,便想跳下洛天的膝盖,这人的气场太过强大,坐在他腿上有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但是显然洛天不这么认为,具体可以表现在他一把捞回子悠,强行将子悠按在自己膝盖上:“现在想着逃跑了?乖乖告诉朕,你是怎么和萧圣清认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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