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么办?不要过来,都走开,走开,我不要没有,孩子不要没有!”
施芸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十分惊恐的事情一样,就这么直接的看着如醉,整个人都躲到了墙角的地方,将自己抱得紧紧的,双手死死的环住了自己脖子的位置。16
她好像,十分的害怕别人碰到她脖子的地方?
如醉上前,一下子的就将施芸的手臂给拿开,十分蛮横的看着她脖子的地方,有着一道十分明显的痕迹。
施芸一下子的就受不了了,当即大叫,“啊——”十分的惊恐的声音,震耳欲聋。
如醉还没有来得及安抚,眼前一黑,屋中所有的烛火都熄灭了,施芸的胳膊,也是瞬间就从自己的手心中消失了,一股冰凉的感觉,一下子的就从自己的脖颈处传了过来。
如醉的呼吸一滞,轻而易举的就察觉到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是一柄宝剑。剑锋透露着寒气,直逼她的神经末梢。
身侧的施芸,一下子被带到了旁边。如醉紧张的不敢动弹,手心不自觉的蜷曲成了一团,“你是谁?”
脖子上架着的宝剑微微的动了一下,一丝凉悠悠的感觉一下子传过来,带来一丝疼痛,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划下。
宝剑锋利,混杂着面前的人明晃晃的威胁,“姑娘还是不要擅自动作的好,若是在下手中的剑不小心伤了姑娘,可就不好了。”声音嘶哑,似乎是嗓子受伤之后的感觉。
不过,如醉紧张的情绪,也算是稍微的放松了下来,看来,这人对她暂时还没有什么恶意,如果是针对着她过来的,只怕这个时候,她早就是身首异处了。
“你放心,我不会出声。但是这剑,能不能先移开?要是你一个不小心,你身边的人,可就没人继续救治了。”这屋子里面除了她,就只有两个病人,既然眼前的人不是冲着她来的,多半,就是冲着施芸来的,胡旷的手下,大多都是认识她的。
来人听得此话,手腕微微的一动,犹豫了片刻,手中的宝剑一转,收了起来。
如醉紧绷着的身子,一下子的松懈了下来,被人架着脖子,随时都可能送命的感觉,可不是什么好受的滋味。
“嘶拉……”火苗划过空气的声音,如醉的面前,一下子的就亮了起来,屋内的烛火被点亮,如醉快速的扫了一眼面前的人,一身夜行服,就连脸上,都是被死死的遮挡住了的,叫人看不清楚面罩下面的容貌。
黑衣人身侧的施芸,不像是方才那么的激动,很乖巧的站在黑衣人的身侧,藏在袖子下面的手指,死死的攥住了黑衣人的衣服,怎么都不愿意放开。
“你是施芸的什么人?”如醉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审视,能够让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还如此的依赖的人,必然不会是普通的人。
黑衣人看了如醉一眼,眼中没有杀气,倒是多了几分探究,“姑娘但是聪慧。”他还什么话都没有说呢,她就知道自己和施芸的关系菲浅?
“这和聪慧没有什么关系。施芸现在是什么状况,想必你也是清楚的。”能够让一个神志不清的人信任,只会是她最重要的人。
黑衣人看了如醉一眼,突然对着如醉拱手行礼,声音虽然不好听,但却是满满的愧疚,“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这屋子里面的东西,也是在烛火亮起来以后他才看见的,都是一些药材,以及桌子上放着的银针,都是如醉身份的最好的证明。
这么多年以来,施芸一直被关在地下,他每次去见上一面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所以现在这样,他自然第一反应,就是施芸遇上了危险,所以刚才,才会有那样的举动。却是没有想到,眼前的人,是在给施芸救治。
这么多年以来,他不是没有给施芸寻过医者,不过是因为担心身份暴露,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人选,如今却在这冷宫里面,有人救治,他高兴之余,也免不了担心。
如醉自然知晓眼前的人不是什么简单的人,所以也就没有计较刚才的事情,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没有直接的下手,还算是有分寸的。
黑衣人看了眼如醉,迟疑的问了一下,“敢问姑娘,唔,施芸的情况如何?”黑衣人下意识的顿了一下,直呼施芸的名字,对他来说实在是不合适,也不习惯。
“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她这样的情况似乎已经有很多年了,想要痊愈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况且心病还需要心药医,施芸的病根在于她的孩子,如果能够帮她把孩子找回来,对她的病情会大有帮助。”如醉刻意的提了一下施芸的孩子,然后死死的盯着黑衣人看了一下。
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如醉皱眉,难不成,是她猜错了?
黑衣人显然是高兴的,尤其的是在听到施芸还有可能痊愈的时候。眼中的光彩溢于言表,说话的语速,也是稍微的快上了一些,“还请姑娘好好的医治她,至于施芸的孩子,这个可以放心的交给在下,在下定会尽力寻回来。”
施芸的孩子,不是他?那他又是谁?方才施芸那样的动作,自己眼前的人的年纪和她是差不多的,所以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如醉下意识的就认为,眼前这人,该是施芸的孩子才是。
看来,是她猜错了,“公子放心,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施芸是我的病人。”这句话,也算是给黑衣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如醉看了一眼天色,此地不宜久留,她已经耽误了不少的时间了,若是还被南宫柯的人发现了,就麻烦了。看着面前的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最起码的是不会伤害施芸。起身,准备离开。
不过,黑衣人却是一个健步,站到了如醉的面前,拦住了她。
“有事?”
黑衣人欲言又止的样子,犹豫了半晌,才终于的问了出来,“胡将军的情况,如何了?”
胡旷?如醉倒是一下子没有反应的过来,这屋里还有另外的一个病人。胡旷的情况并不严重,只不过是为了施芸,故意拖延时间罢了。但是,眼前的人,明显的是和胡旷的关系也不简单。
这分明的就是关心,但是如醉却还是看出来了别扭。就好像是那种想要去关心,又不愿意去关心的样子。
如醉的好奇心,一下子的就上来了,和施芸的关系不一般,现在看来,和胡旷的关系也是不一般。
“想知道胡将军的情况?”如醉反问了一句,接下来的一句话,倒是做起了自我介绍起来,“在下桑如醉,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如醉倒是没有什么防备,能够在南疆和胡旷相识的人,大多都是容尘的人,更何况,就看这样子,眼前的人,就不会是南宫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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