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目光相对,就好像重新又回到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的心中,除了那崭新的“一见钟情”的心动感觉外,还有一种名唤作“失而复得”似的狂喜。
“知聆!”赵宁哲叫了声,没意识到自己竟然落了泪。
知聆蹙着眉,她的眼睛中也带着泪,定神看了赵宁哲一会儿,才又闭了闭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知聆唤:“宁哲……”她顿了顿,“我没事……”
赵宁哲将她紧紧地抱入怀中,瞬间他以为是自己多心了,知聆无非是睡得沉了点,或许又做了噩梦才流了泪,自己居然如此大惊小怪,他应觉惭愧,但另一方面不知为何,他心中仍旧有极大的恐惧……
知聆起身后,赵宁哲才想起那个电话跟丢了的钻戒,忙去捡了回来,想了想,车祸的事情不提。只把钻戒捏在手里,正要给她,知聆忽然说:“宁哲,我有个孩子。”
她的声音很轻,似乎还带一点喜悦。
赵宁哲却仿佛坠入无边深渊,心都凉了:“老婆……”
知聆垂头,似下定决心似的:“宁哲,你别害怕,我没事……我只是说,在梦里,我有个孩子。”
赵宁哲站在她身后,自从那该死的车祸之后,知聆在很长时间里神不守舍,整整休息了五个月才恢复了精神,但不管怎样,赵宁哲知道,知聆变了,她不像是之前了。
对方知聆来说,她生命之中接连有两次巨大的打击,让她一步一步地距离他最初认识的那个女孩儿的形象越来越远……
她虽温柔,骨子里却似有些疏远冷淡,赵宁哲知道,却说不出。说不出,也就罢了,只是他渐渐地也怠慢疏远了她,就算偶尔还是柔情蜜意,宛如寻常甜蜜夫妇,甚至更胜一筹,但是赵宁哲心冷。
在相当长一段日子,他甚至觉得自己“迷失”了。
一直到最近。
他发现,她仍是他生命中的光,仍是。
赵宁哲定了定神,便又微笑:“老婆,我最近的事不算太忙,正好你最近也不用上班,我安排一下,我们……出国散散心吧?”
知聆怔了会儿:“啊?”
赵宁哲上前,低头看着她,然后手搭在她肩头上,缓缓地单膝跪地,把身后那钻戒捧出来。
知聆有些惊讶:“宁哲?”
赵宁哲说:“答应我吧?”不知是在重演求婚,亦或者……
知聆犹豫地看他,最终还是接过钻戒,轻轻打开,粉红色的钻戒在光影之中,流光溢彩,周遭细钻映衬,华美之极。
赵宁哲看她垂眸凝视那钻戒,神情惊讶之中带着温柔之色,便握住她的手,轻轻地助她将那颗钻戒戴上,知聆手细且白,戴着格外漂亮,赵宁哲忍不住在上面爱怜轻吻:“老婆,我爱你。”这是最动听的情话了。
知聆看着赵宁哲,目光描绘过他英俊的容颜,他先前是去上班的,身上着浅蓝色衬衫,打一条银灰色的领带,显得格外正经一丝不苟,而单膝跪着的男人最深情,神情中却又有温和的强势,让人无法拒绝。
何况她本就是个不擅长拒绝的人。
下午,知聆懒懒地坐在阳台上,一边喝茶一边想事,却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
她看着那陌生的号码犹豫片刻……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了段深竹略带冷清的声音。
☆、第 16 章
“方女士,你好,我是……”他略微一停,又用那种仿佛散发清凉寒意的语调自报家门:“段深竹。”
知聆很意外地听到段深竹的声音,她跟段深竹并不熟悉,只觉得那清冷如玉石跟冰块相撞的声音很是独特,听到“段深竹”三个字后才把段总的声音跟脑中的形象关联在一起。
但一时之间,却又好像是见到了段重言,那个三妻六妾的古人,这感觉就好像是清醒地在跟梦境接通。
知聆觉得:若早知道是段深竹,应该不接这电话的,只可惜人皆有好奇之心,望着那一串数字,总猜测背后的是什么人。
知聆脑中空了一下:“你好。”应声的瞬间,忽然很想就这么挂断电话。
大概是她应付的太淡漠干净,接下来后对方一阵沉默,似有些无以为继。
知聆耳畔一片空白,她拿下手机看了眼:没挂。才重新放回耳畔。
“方女士,”千难万难,段深竹终于又开口,“是这样的,我们能不能见一面?有点事情,想要当面跟你谈谈。”
知聆有些愕然,上回聂文鸳似乎也是这样说的,知聆想了想:“段总,公司里没事吧?”
“没有啊。”段深竹的声音有些纳闷。
知聆道:“我的意思是张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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