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天上繁星点点,凉亭下两人对坐。
一阵凉风袭来,乐瑶不由裹紧身上的狐裘,抚着额前被吹乱的发。
“表哥,其实顶着寒风赏月并不浪漫,要不我们还是回屋吧!”
大晚上不睡觉跑出来吹冷风,在屋里烤火嗑瓜子,在被窝睡大觉它不香吗?
关瑾君单膝屈起背靠柱子,一手拿着酒壶,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邪魅看向一旁的乐瑶。
“同我一起守岁就这般难熬?”关瑾君见她一脸不情愿,气闷道:“难熬也得熬。”
他一向觉得自己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那日他是真的生了放手的心思。
可最终他还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她。
这种既想远离又不自觉想亲近的感受,他自己也恨透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表哥,你这属于找茬!这大冷天在外面吹风,搁谁受得了?”
根本不在一个频道,她在陈述事实,他在赌气撒泼。
关瑾君无奈叹息,仰头望天神情落寞道:“我只是心里闷的慌,想在外面吹吹风而已,你就勉为其难的陪陪我行嘛!”
怎么感觉表哥像是要碎了一样,这样的他,乐瑶怎么能忍心拒绝!
明知不可为,却又一次次弥足深陷,痛苦的又何止他一人。
“我陪你,今夜我们就大眼瞪小眼瞪到天明。”
两人谁也没在说话,就这么静静坐着,后院一直传来“啊啊”的叫声。
“那个妇人的身世查到了吗?”乐瑶听着叫声猜想是他们从青州城带回来的那个疯妇人。
“没有,她无亲无故,又哑又疯,听不懂不会写,根本无法交谈。”关瑾君皱眉淡淡道:“我猜她应该是母亲身边的人,但我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只要你不放弃,总有一天能查到真相的。”乐瑶眯眼双手撑头,打了个哈欠。
“是,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关瑾君嘴角上扬,转头一看,人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关瑾君走近蹲下身,轻轻将人抱进怀里,“还是这么没心没肺。”
另一边,国公府。
“何琳,你可算回来了,夭夭找到了吗?”关淑蓉哭红了眼。
“人还没找到吗?”老太太也急的哭了一回,好好的人出去怎么就不见了。
丁雨默默站在一边,心里却莫名的兴奋,最好永远消失才好。
“回老夫人,表小姐已经找到了,人没事就是受了些惊吓,时间太晚,就在将军府歇下了。”何琳忙上前回禀。
“没事就好”老太太激动的直抹泪,哭完又不放心道:“那边也没个伺候的人,春花那丫头她用惯了的,你将她送过去,明日左右无事,也不必急着回来。”
“是!”何琳领了命退出去。
丁雨脸色却难看至极,孤男寡女在外夜不归宿,他们……。
她不敢想,本是要毁了乐瑶的,却万万没想到给了他们独处的机会。
……
自从除夕夜出事以来,乐瑶便被留在家里,哪里也不让去,每日就是吃吃喝喝,脸也圆了。
“每逢佳节胖三斤啊!”乐瑶忍不住捏了捏腮帮子长出来的肉。
“姑娘一点也不胖”花程锦远远便看见了她,忙上前行礼道。
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却没想到她竟是国公府里的小姐。
刚刚见她一个人在院子里嘀咕,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恩人?你怎么在这?”乐瑶诧异瞪大双眸。
“在下姓花,姑娘别再叫我恩人了实不敢当。”花程锦一脸谦和笑道:“我是林府林燕堂的远房表弟,现下正客居在林府,待明年的科举考试。”
“你是林若云的表哥?”乐瑶一脸好笑,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救命恩人是亲戚。
“是”花程锦忙从怀里掏出一方绣帕,“这是姑娘当日落下的,总想着什么时候再见到姑娘好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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