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和钰王府有什么关系?
皇上很是诧异,他满面狐疑的看着冷钰,有些不解的蹙眉问道:
“钰儿,镇南王口中所说,可有此事?”
皇上的问话让冷钰有些无言以对,小志是镇南王的儿子不假,可他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实情,因为他根本解释不清这其中的缘由,怕是还会越解释越乱,况且他也不想参与到这些繁琐之事当中。m。
于是,他对皇上抱拳道:
“这件事,还是请皇叔来说明吧,儿臣知道的并不多。”
皇上的眉头紧了紧,将目光移到冷子安的脸上,冷子安嘴角轻扯,虽然有些尴尬,却依旧得意的说道:
“皇上,臣弟的这个儿子因为一点意外,流落民间多年,后来辗转来到钰王府,不过臣弟觉得这是老天爷的安排,冷家的孩子,因意外住在冷家,这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听到他的解释,皇上愈发的一头雾水,冷子安见状,转头手指着洛蓝解释道:
“皇上不信问她,这事,她比谁都清楚。”
见冷子安手指着自己,洛蓝将眼睑沉下,她可不想解释这件事,这位镇南王性格比较古怪,脾气还有点暴躁,别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对,回头他找自己的小脚。
未等洛蓝开口,坐对面的黄世雄突然冷笑一声,扬脸傲气的奚落道:
“镇南王的儿子流落民间?这事说起来真是奇怪,莫不是皇上提及镇南王没有子嗣的事,镇南王想随便找个孩子来顶替吧?”
黄世雄其人,年约五十上下,十五岁就陪先皇上过战场,是救过先皇命的人,但是他的脾气不好,人除了直率还有些鲁莽,说话从来无所顾及。
先皇怕他无法在现任皇上跟前胜任,又念其劳苦功高,这才赐了他平辽王的称号,让他为大宁国镇守大宁国最东端的国土,这么多年,他倒也尽心尽力,大宁国东边紧邻的小国轻易不敢来犯,但是他手里的兵力对比吴鸿和刘德昌,还是少了很多。
这些年,他甚少进京,若不是今年皇上相邀,他也不会来的,他既不贪财也不好色,就是个粗得不能再粗的汉子。
所以即便他说出的话是不入耳的,却也无人敢吃罪于他,因为他手里握着先皇御赐的尚方宝剑,可以上打昏君,下打谗臣。
也正因为他的性格问题,吴家父子并不敢上门打扰他,生怕没等将人拉拢过来,他们要做的事便人尽皆知了。
所以,对于镇南王儿子在钰王府的说辞,一向口无遮拦的黄世雄自然不会轻易相信的。
黄世雄的话明显带着几分鄙夷之色,冷子安的脸顿时变得一阵铁青,他蹙眉看着黄世雄,用鼻子冷哼一声,不削的说道:
“随便找个孩子?平辽王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冷子安还不至于去找个别人家的孩子来充数吧?”
只见黄世雄眉头上扬,嘴里不屑的冷哼一声,随即说道:
“镇南王膝下无子,这是人尽皆知的事,现在你随便拿出个孩子说是你的儿子?这也得有人信算哪,更何况这孩子还要跟你姓冷,若这其中有假,你这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嘛,这种事,钰王爷和钰王妃怎么开口替你辩解?难不成要陪你犯错?”
他这话一出,冷子安刚才还洋洋得意的脸顿时一脸黑线,在场的人皆是一阵嘘唏,纷纷等着看冷子安的热闹。
冷子安的脸顿时铁青的如同能挤出水来一般,他突然蹭一下站了起来,手指着黄世雄,咬牙切齿,恶狠狠的怒吼,
“黄世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本王敢当着皇上的面胡说八道吗?”
黄世雄见此,也毫不退缩,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怒火升腾到脑门,同样手指着他回怼道:
“冷子安,你若心里没鬼,激什么眼哪,你将你那所谓的儿子带来,让我们大家开开眼,不然你空口无凭,光靠嘴说,我们谁能信啊!”
“我……”
在他的质问下,冷子安顿时有些理亏,他倒是很想让小志到这里给自己长长脸,但是他不来,柳媚也不让他来,他总不能将他绑来吧,若真绑着来,到这里反倒会露怯。
可是被逼到这了,不带小志来给这些人看看,怕是难以让这些人闭嘴。www。
现在的他,真是左右为难,眼下,怎么让小志心甘情愿的给自己做儿子,成了让他最为头疼的事。
坐在黄世雄身边的刘德昌见状,直接打哈哈道:
“今天是新年,皇上宴请诸位的好日子,大家不要因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都坐下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吴鸿见状,也跟着附和道:
“刘将军这话在理,镇南王说得出这话,必定有所依据,平辽王又何必因此事在这咄咄逼人呢?”
吴鸿的话,看似是在劝和,其实是激发了矛盾。
冷钰的眼神一黯,额前瞬间扭成了一条直线,从吴鸿当着众人的面维护镇南王这点来看,他们的关系或许正如刘德昌所说,已经有了某种默契,看来不干预不行了。
他的话可让刚刚坐下的黄世雄瞬间火气升腾,坐在他身边的刘德昌皱着眉头,对他使了个眼色,他才强压住怒火,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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