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还以为,这个陪伴了她四年多,待她如亲姐姐的弟弟或许也算得上是上帝给她的某种补偿。
裙子的拉链在背后,她在衣帽间费了好一会儿才把它换下来,套上睡衣正要去洗澡,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是席一跃。
他不知道怎么喝得醉醺醺的,原本白净的脸上绯红一片,手里拿着一个盒子,低着头默默地走进来放在桌上,说这是给姐姐的礼物。
席觅微打开,是一条挺漂亮的项链。
“眼光不错,谢谢,”她笑道,“说罢,这次又攒了多久的零花钱?”
“你喜欢就好,”席一跃轻声道,“姐姐,我帮你戴吧?”
“衣服都换了,下次吧,”席觅微有点累了,见他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身上一股浓重的酒味,不禁皱了皱眉,“你怎么偷偷喝了这么多酒,爸知道了要打死你,快点回房洗澡睡觉。”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姐姐?”席一跃突然问。
“因为你皮痒,”席觅微想也不想便道,“我当初要是像堂姐他们那样每天变着法子欺负你,你看看你还敢不敢在我面前晃。”
“不是,不仅仅是因为这样。”席一跃摇了摇头,却又没有往下说,还带着稚气的眼睛透着不清醒的迷茫,嘴唇也因酒精的浸染变得通红。
他看着席觅微,欲言又止,眼神变得难过起来。
“怎么了?”席觅微不明所以,“伊伊又剥削你了?”
席一跃摇头,突然一下站不稳似地倒在席觅微肩上,闷闷地说了句让席觅微摸不着头脑的话:“姐姐,我好喜欢你,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
“说什么胡话?”席觅微眉头一跳,联想到他今天跳舞时说的那句话,心里警铃大作一把将他推开,厉声道,“席一跃,你喝醉了,现在给我回房去!”
“我不,”席一跃按着她的肩膀,突然夹着眼泪笑了笑,说,“除非姐姐你亲我一下。”
说完他竟然嘟起了嘴。
“你疯了!我是你姐!”席觅微挣扎起来,想要把他往外拖。
可是他比她高许多,男孩子力气也大,她不仅没有拉动他,还被他猛地扯进怀里抱紧了,低头便要来吻她。
“你……放开我!”席觅微疯了一样地反抗,手脚并用地挣扎,往后仰着头左右躲闪,觉得自己的脖子快要被折断。
扭打间她重心不稳地往地上倒,被他带住护在怀里双双倒在地毯上,疼得他闷哼一声,眉毛都皱了起来。
但是当她挣扎着要起身,却又被他迅速地翻身压住。
席一跃撑在她上方,神情隐忍而痛苦,喃喃着说:“我知道你是我姐姐,我也知道你只把我当弟弟,可是我喜欢你,我怎么都喜欢你,怎么办?”
“你有病!你快放开我,趁你现在还没有做出什么大错事,”席觅微被他压着肩膀动弹不得,只得大声道,“你再不让开我喊爸了!”
说完她就要喊救命,却被席一跃抬手捂住了嘴,他咬着牙小声道:“姐姐,不要叫,我只是喜欢你罢了。”
口鼻都被捂住,她挣扎得更厉害了,可青春期的身体最不听话,在单薄的睡衣包裹下的身体在相互的接触和摩擦间,席一跃居然起了反应。
席觅微怔了一瞬,继而被吓得魂飞魄散,她疯狂地摇着头挣扎着哭着,却只能徒劳地发出“唔唔”的声音。
“不要乱动……我、我就……”席一跃被她的反抗弄得更加难以自控,加上酒精的作用,他眼里早已不现清明,胡乱地啃了啃她的脖子后居然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滚烫的嘴唇和带着泪水的脸往她稚嫩的肌肤上贴,双腿牢牢地压制着她……
“唔唔……救、命……”她无助地挣扎着,护着自己单薄的身体,好像在天花板上看到了恶魔的笑脸。
原来上帝送来的,不是弟弟。
好在薛姨在和其他佣人一块将宴会收拾得差不多之后便惦记着要和往常一眼来看席觅微一眼,及时地敲响了她的房门。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奋力挣扎出一条腿,把床尾春凳踢翻发出巨大声响,薛姨一听不对劲,立刻开了门进来。
“小微!”薛姨见状惊呼着奔了过来,一把扯开席一跃道,“你没事吧孩子?”
席一跃本就醉得厉害,被薛姨拉开后跌了一下,额头撞在春凳翘起的腿上,就那么淌着血昏了过去。
但是柳芸也正来寻儿子,看到这一幕,立刻将席觅微从薛姨怀里拉出来推到地上,指着她骂道:“想跑?你这不要脸的贱货、狐狸精!成天在学校招蜂引蝶、害得小跃差点被休学还不够,他是你弟弟啊?!你连他都要勾引,你还有没有点廉耻、要不要点脸面?我今天非得让你爸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
房门被锁得很紧,等席振海得了薛姨传的信息赶来,柳芸已经摆好了受害人的姿态,在席振海面前声泪俱下演了一大出戏,说儿子还小,把事都推到席觅微身上,一口咬定是她勾引弟弟才导致今天的祸事。
“还不把人扶起来?”席振海没等她说完便按着眉角指着席觅微对薛姨道,又咬着后槽牙指着儿子,“这个畜生呢,在这儿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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