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龙煜没有反对,“还要把屋子收拾一下。我和龙云洗个澡。龙胜,你伤口没有沾到水吧?”
“放心好了。”关龙胜没心没肺地回答道。“这伤小意思。”
“走吧。”延龙云招呼道,“亥时不允许亮灯,宵禁之前我们要准备好休息。无论如何,事情都不是我们能改变的。”
的确,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无法去改变些什么。
只希望明天的晋业能够一切顺利吧!
亮龙煜不知道的是,不仅只有他一个人这么想。
幽魂卫用来传递消息的方式众多,根据消息的重要程度采取了不同等级的保密方式。举个例子,普通的情报用的是简单的密锁卷轴,上面有十二道密锁保护,每一道密锁由十二地支组成,只有转对了十二道密锁上的每一个地支,才可以解开卷轴。强行打开是不可能的,卷轴里放置了火药和干石灰,水。如果蛮干的话,会让盛放在皮囊里的石灰溢出,水和干石灰反应产生高温,引爆火药,情报和人一起被炸的灰飞烟灭。(本来设计师用的是墨水,在幽魂卫幽恬的强烈要求下换成了火药)至于,一个一个可能的地支去转,等取出里面的情报,运气好的话,头发应该从肩膀只长到脚踝。更绝的是,这类卷轴保护的是普通的情报,过不了多久,这类情报就会天下皆知了。所以最糟糕的结果是千辛万苦蒙对了地支,发现情报已经过期了。(还是炸死算了)比较重要的情报所采取的是铭文法,做法会因为视具体情况而定。铭文是一种已经灭亡的古老部族所遗留的文字,每一道的幽魂使有一本铭文册,接到情报破解时需要一个一个文字地去较对,幽泉在此基础上又进行了五次加密,想凭空破解,给你十个脑袋都是白日做梦。
幽泉发布的命令是最重要的情报,用的就是这种最高级别的保密方式—血令盒。说起来也是最邪门的一种方式,这种盒子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据说,这种盒子里用巫术封印着活灵,每一次开启取出情报除了拥有表面的纹络密钥之外还需要血令盒主人所指定的开启人的鲜血。这种盒子只有十个,五道正副幽魂使都是幽泉指定的开启人。现在据幽黎所知,幽魂卫见过的盒子不过五个。
看到血令盒,总觉得被什么东西盯着。心里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幽黎拿出盒子里的殷红色纹络镶边的银青色的卷轴,在案上平展开来,看了几行,猛然抬头问道,“这是真的?消息可靠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算它是假的,国主也不会放弃调查的,他的命令没人能改变,看来你要去青黛峰走一趟,尽快查清楚,国主下令下一次出关前要知道结果。”幽瞻道。
“我明天出发。”
“你今天晚上就去!”幽瞻不容置疑地说。
“我今天晚上就去。”幽黎也知道这件事是拖延不得,只是没想到着急到这个地步。他把茶倒进嘴里,返身便走。
“等等,”幽瞻叫住了他,“记住不要惊动不良司,惹到他们对我们的调查没好处。”
“这我可不能保证,他们就像一条灵敏的猎狗,指不定哪会就闻到我的气味了。”
“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幽瞻最后叮嘱说。
第十二章窃钩者诛上完跟《长夜漫漫》一样本章分为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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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窃钩者诛 中
由于青龙族的上廷机构之间分庭抗礼,各行其是。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青龙族的内乱。东边临近藏鳞海的土地是不良司在管辖,南方龙泽河的广大平原地区属于宣正院的地界。至于西边,北方辽阔的疆域就是长老会控制的势力范围了。三个机构原本都是对青龙族最高执政使负责,自从上一任执政使没有指定接位的继承人逝世后,上廷机构逐渐做大,为了争夺更多更大的权力,彼此之间明争暗斗。长此以往,青龙族内乱不断。经过一番角逐长老会、不良司、宣正院相互吞并了其它上廷级别的机构,稳定了局面。最后以三个机构各自割据一方而告终。
经过了多年的争斗,三个机构鼎立之势已经稳定。三方达成了不成文的规定,维持着青龙族表面的平和,守着自己的地界,井水不犯河水。至少在普通的百姓看来,三方都认真地履行着自己原本的职责—长老会教业授课,管理边防卫戍,宣正院统筹税赋,广布农桑,不良司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抓人。三方行使职权时会有一定的交叉,为了共同的利益,只有相互妥协。
总之,这三方的关系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
仇牙狱是青龙族历史最悠久的监狱,它在藏鳞海边,位于青黛峰入海处。这样介绍可能并不够清楚,它的位置准确地说,在一条龙的牙齿下。青龙族认为横亘千里的青黛峰是一条龙,仇牙狱就建造在这座山峰中龙的牙齿所在的位置。最初设立的原因是关押瀚莱族的俘虏,后来瀚莱族被青龙族所灭,仇牙狱继续发挥它的作用,不过囚禁的对象换成了青龙族自己人。关进监狱的一切囚犯就如同是被龙牙紧紧咬住,谁都插翅难逃,只有忍受漫漫无期的囚禁生活,直到生命的尽头。
囚犯们日复一日地仇恨着这座修建在龙牙之下的监狱。
仇牙狱,这也是这座监狱名字的由来。
藏鳞海的潮水拍打着岸礁,不断地涌上来的海水被突兀嶙峋的岸礁切割成碎末般的水流而退去,周而复始,激起阵阵破碎的流离之声,宛然是瀚莱族最后反抗的嘶吼,又像是残存的瀚莱族人在夜里对部落不幸命运的哀叹呜咽。
仇牙狱的囚犯每晚听到的也是这样的声音。
在岸礁之上的山崖,一个人已经站了很久,不经意看去,俨然是海边的石像。如果不是晚上的海风吹动他灰色的披风,恐怕不会有人怀疑他存在生命。
海风里带着熟悉的腥气和咸涩的味道,让他想起太阳下晒着的鱼干,滴着残余水分的鱼干闪烁着阳光,恍惚间还以为是挂上了姐姐从深海采来的珍珠。
“喂,瀚沧,你在发什么呆?快过来帮忙,天气那么好,赶紧把鱼晒出去。”那个女人总是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打扰童年的他看着鱼干发呆的时光。
“别催了,瀚澜姐。我再躺一会。”
那个女人一定会毫不见外地走过来揪住自己的耳朵,“别想偷懒,你这个懒鬼,快帮忙!”
“好,好,好,瀚澜姐,很疼的,快放手!”无论找何种借口逃脱,自己都会被她以简单粗暴的手段—揪耳朵,抓衣领像一只小猫似的被主人拎回来干活。
还真是一个野蛮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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