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不为钱财?
不为权势?
那就太奇怪了,她很少遇到这样的人,反而不知道如何应对。
杜微澜对上他湿漉漉的眼睛,那双眼里倒映着她。心中一动,踮脚搂住他的脖子,抱了一下,立刻松开。
“行了,去院子里铲雪吧。”她要静一静,思考面对这人要用什么态度。
陆清江屁颠屁颠去铲雪。
院子不大,陆明已经清理过一些,今天出了太阳,地上的雪不多。
屋顶雪多,陆清江爬上屋顶清理。他胳膊上还有伤,陆母发现儿子上屋顶,气得团了个雪球丢过去。
雪球正中陆清江脑门。
“下来!一天天的,就不让人省心。”
陆清江试图显摆自己能干,结果被亲娘打断。
“晾衣服!”
陆母给儿子找事情做,陆清江伤了一条胳膊,一条胳膊不影响晾衣服就是慢了点。
阿黎和陆明回来,跑去厨房找了个小炉子熬药。也不知道两个人在哪里找的大夫,开的汤药和人的差不多,要熬煮。
小茶杯大小的药汁放凉后给陆银子灌下去,没多久半大的狗子就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阿黎给陆银子换上新做的厚棉衣,让陆明把狗塞进她哥房间的被窝里。
“这样就好了,被窝里暖和。睡一觉病就好了。”小姑娘很得意。
呼呼大睡的七个人还没醒,众人先吃了午饭,然后各自忙碌。今日不卖馄饨,可居家过日子,那是干不完的零碎活计。
陆母让杜微澜回房间休息。
“腿伤还好,不要总站着,回去躺着。”
说起这个陆母就生气,怒道:“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猎户,射箭都射不准的废物。”
陆清江根本不敢搭话,那一箭是他射的。他要是知道那是杜微澜,万万是不会拉弓的,伤在心上人身上,比伤自己还疼。
陆家这边忙碌安稳,莽山上鸡飞狗跳。陈舍秉承着队伍都拉出来了,不用白不用的原则,让人砍了不少枯木,还打了猎物。
“打牙祭!”
陈舍算是想清楚了,看到秦凤的无头尸体,他就想清楚了,一切都连起来了。
人是杜微澜杀,脑袋是杜微澜摘的。
陆清江是背着杜微澜跑的。
谢风雨是被吓晕的。
陈舍牙痒痒,他就知道的陆清江是个刺头,肯定是陆清江教坏了杜微澜!以前这位哪里干过杀人的活计儿?
都沦落到亲手杀人了。
哪里就用得着亲自动手了呢?一个眼神的事情,怎么就要亲自动手呢?陈舍心里不是滋味。
有种自家孩子受了委屈的感觉。
怎么就用得着亲自动手了呢?那骨头多硬,风雪多冷,血多脏啊。
还有那个姚慎!谁家砍人那样砍的?还半扇?那是杀猪宰羊吗?陆清江就是一粒老鼠屎,把所有人都带坏了!!!
游击将军陈舍没了心理压力,骂骂咧咧,在心里把陆清江骂了个狗血淋头。
出了气,他心思格外灵活,让手下烤肉,让手下制炭,让手下练兵。
“都准备好!总有一天,我们要打过去!”
莽山地势偏高,青烟升起,几十里外都能看到。有肉吃,所有人都很激动,肉不够就继续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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