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知明先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一出来就向黄姣的怀里扑了过去。
黄姣只见一把菜刀险些就砍到她的面门,吓得顿时六神无主,魂飞天外,阿紫在旁边见了及时把刀劫了过去,知明这才想起手中还有一把锋利的大菜刀,他嘿嘿地笑着:“姐姐,你回来了?”
黄姣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毛手毛脚的,差点儿把我命给吓没了。这么长时间的功夫都学到哪儿去了?不会都长了肉了吧?”
知明其实也是被吓了一跳,好在阿紫拦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恭恭敬敬地向阿紫行了一礼,“谢谢阿紫姑姑救得及时。”
阿紫看墙里陆续出来知厚和老爷都平安无事,就主动走了出去,她知道他们一家人一定有话要说。
黄姣对他们能赶在土匪袭村之前回家一事感到后怕。听她爹说,若是再晚半个时辰,土匪就闯进他们家了。好在有这个密室让他们躲过了一劫。只是他们听到有吵闹声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来不及收拾东西就全家钻进了密室。刚进密室不久土匪就把他家大门给踹开了。
“多亏了人家陆公子想了这么一个办法,否则昨天我和你弟弟们就凶多吉少了。”黄立诚想起昨夜的事情不禁一阵唏嘘,颇有些后怕。
“爹,要不咱们在县里买宅子吧?”
“县里的宅子卖价高,咱家哪儿来的银子买哟。还是在这儿住着吧,有院子有屋子,又能养猪又能养鸡的,想吃菜了到地里抓一把就有,多方便。到了县里什么都要钱,就咱们家那点儿银子连一间屋子都买不起。”住县里有住县里的好处,住乡下有住乡下的好处,若是有银子怎么选都行。可黄立诚觉得就他家那点儿家底儿,实在不够在县里买座合适的宅子的。家里人口多了,没个两进都住不下,可是即使是县里地段最差的普通一点儿的两进宅子至少都要五百两往上。想买宅子?等儿子长大有本事赚来的吧。
黄姣一听没新鲜蔬菜吃立刻就打消了住到县里的心思。若不是此次土匪进村她也不会想要住到县里去。可住到县里一不能种菜二不能养猪,虽说还有土匪的隐患,但土匪也不可能三天两头地上村子里来。左右比较一番,黄姣暗道:算了,暂时先住着吧,待她把庄子买下来收拾好了再全家往庄子里搬吧。
☆、倾诉
黄姣安顿了一家老小,才有功夫想起来隔壁的闺蜜春妮儿一家。她连忙跑了过去,好在春妮儿被她爹藏到了一堆柴垛里,她人小倒也没被土匪找出来,只是她爹受了点儿小伤,全家人无碍,黄姣也替他们松了一口气。
张思远听说了消息也从县里跑了回来,一家子平安团圆,不由得抱头痛哭。
黄姣回去后就开始琢磨着买庄子的事儿。她什么都不懂,只好将此事交托给广福,广福倒也上心,没用几天就给寻好了几处庄子让黄姣挑选。
黄姣的庄子买在靠近县城的郊外。因离县城近,没有土匪滋事的烦恼,又因离官道近,交通便利,待以后生意做起来了,这个最起码不会成为阻挡客人来消费的绊脚石。
黄姣顺顺利利地又卖了几个菜谱,在庄子里大批量的养了家禽家畜。靠近山坡处又种了十几亩果树。一条小河从庄子里穿过,倒也给黄姣省了不少的事儿。当初她看中这处庄子有大半就是因为这条贯穿整个庄子的水源了。有了水既能养鱼也能灌溉,在水上搭座小桥,又能成为这个庄子的一景,三全齐美,庄子的价格也就才比别处的贵了一百两银子,黄姣想想都觉得她能从梦里笑醒。
黄姣在那儿偷偷地高兴,黄立诚却是满脸的忧色。“花儿,你实话实说,这一大笔钱你是从哪儿来的?你说卖菜谱得的,可几个菜谱哪里能卖这许多银子?这些钱不会是陆公子给你的吧?”
“爹,瞧您说的,我是那眼皮子浅的吗?我这些钱可都是光明正大靠我自己的本事赚来的。之前卖蛋糕就赚了不少,其中大部分却是我卖菜谱得的。您要是不信,你可以到祁县找我表哥问去。我的那些菜谱都是他帮着卖掉的。再说陆公子凭白无故的怎么会给我银子?”
黄立诚倒也信了大半,语气稍微轻松了些,“那陆公子人品才学都是上乘,你对他中意也是情理当中。只是他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形我们也不知道。我看他不像是小家小户出来的,若是他家门第太高,只怕。。。。。。”
黄姣这些日子都没再想起来陆池,谁想她爹倒主动提起来,还一针见血地把两人的关系给挑明了。她一直以为除了陆池手下的那些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外再不会有人知道,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过他爹的眼睛。也不知道她爹到底知道多少,陆池对她这样那样的情景立刻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瞬间就有了一种被人窥破隐私的尴尬,脸也刷得红成一片。
她连忙打断她爹道:“爹,我没想嫁给他。他家。。。。。。不是我们能高攀得起的。”
“你也不小了,再有一年多就该及笄了,我寻思着要不明年就找家合适的把亲订了吧。你娘不在了,这些事情也只能由我来张罗。你给爹说说,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亲爹啊,十五岁还没到就要订亲,您这不是摧残祖国的花朵吗?
再说,陆池要是知道她订亲了能放过她?才怪!
“爹,女儿不想嫁。女儿想一辈子留在家里。”
“尽说傻话,哪有闺女大了不嫁人的?以前没过继知明他们两人之前爹也想过,实在不行就把你留在家里招个上门女婿,可这也是权宜之计,愿意给人倒插门的能有几个好的?爹也不想委屈了你。不是爹自夸,这十里八乡的闺女哪个能比得上你一根手指头的?爹怎么也要给你寻一个样样都出色的才能与你般配,否则爹也不舍得你嫁出去受委屈。”
典型的女儿奴啊,黄姣满心的喜悦。
“爹,您也不想女儿嫁出去受委屈的吧?这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表面光鲜的人背地里是个什么德性?万一再碰上个不讲理的或是爱打骂媳妇的婆婆,或是专门爱挑拨离间的小姑子,到时候您叫我可怎么活呀?您想想李正,他不就是个人前道貌岸然,人后心黑品恶的典型例子吗?爹,您愿意让女儿受那份罪吃那份苦吗?”
黄立诚想想也是,养得娇嫩嫩的小花儿,哪能交到别人手里受摧残?想想都心疼。若是陆公子家境一般就两全齐美了。他不由地叹了口气道:“那就再看吧,总不至于都是那品行恶劣的。咱们细细挑,不管家贫家富,咱只看人品。”
黄姣暗吁了一口气,惹急了陆池,谁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儿来。
且不提黄姣如何买庄子赚钱,时光茬苒,匆匆两年眨眼即逝,两年里倒再未遭遇过土匪洗劫村子的惨事,陆池一年里能回来两三趟,因第一次回来上门的时候被黄立诚给拒了,从那以后每次回来都会提前让阿紫递消息,两人都约在外面相见。
时隔两年,陆池的身形越显挺拔,眉宇间已有了成熟男人的坚硬,只是这次他回来明显心事重重。
黄姣知道他这是要上前线打仗去了。这一次恐怕就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从此,天地相隔,她心里不由得泛上一阵苦涩,眼泪涮啦啦地往下掉。
陆池将她搂在怀里亲吻。舌尖轻轻舔到脸颊上,黄姣只觉得他舔过的地方一片酥麻,她抬头看着这个男人,却被他亲个正着,陆池的眼里有火,烧得黑黑的眼珠子都变红了。火热与冰冷相融,唇齿相触,陆池将舌头探了进去,与她的搅在一处,黄姣已分不清东西南北,头脑已晕成一团浆糊。
陆池知道此次出征的结果,他也知道这一次他要抓住机会,黄姨娘能不能被明媒正娶就看他这一仗了。所以他这一次是带着希望去的,两人是否能修成正果就要看他这一仗的表现。
只是,黄姨娘对他总是若即若离的,这让他心里很不踏实。他怕他这一走她会出妖蛾子。
所以陆池想要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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