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从过去到现在,我一直都是这样,在很多事情上总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人一次又一次…”
池一旻说不下去了,他看着隋聿的脸,眼里并没有焦点,仿佛他的话并没有说给谁听,只是一段内心的剖白。
“我还是太软弱了,对不对?”池一旻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往下说,“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我才可以真的强大起来,保护好身边的人…”
保护好你。
“不是这样的,真真。”隋聿终于打断他的喃喃自语,“你一直做得很好。”
“是吗?”池一旻的笑容有些勉强,“我已经够没出息了,别让我再给自己找借口了。”
隋聿心里蓦地涌起一种不安,他从未如此直白地,在他身上读出这么复杂浓烈的情绪。
几句语焉不详的话里,有矛盾有懊恼、有难过有不舍。
“你到底怎么了?”隋聿支起身体,打算坐起身来和他好好聊聊,又被池一旻按回了枕头上。
“没什么,你安心睡吧。”他没有贪恋太久这触手可及的温热,将手从隋聿的唇上离开,覆上了他的眼睛,“再让我在你身边待一会儿。”
这晚,真真在隋聿的病房里待了一夜,又在天亮之前,悄无声息地离开。
离开前,他盯着隋聿的睡着的面庞看了许久,心里似乎正在经历什么矛盾挣扎。
但到最后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动作轻柔地替他掖好被角,不再留恋地,走出了病房。
几天之后,清晨八点,阳光穿过树林,温柔地洒在车窗前。
一辆银色的suv安静地停在山顶的公路旁,挡风玻璃上的露珠已被蒸干,可见车子已经在这里停了不短的时间。
池一旻一个人站在车前,看着脚下的林海,深深吸了口气。
这对池一旻来说,是一种久违的自由,他已经许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彻底掌控着自己的身体,在每次睁眼醒来的时候,都能真实地感受到清晨沁凉的空气。
池一旻想,真真对自己的自我认知很正确,他确实很软弱,软弱到因为一次打击,如此轻易地,就放弃了他们之间的主动权。
这样当然最好,池一旻动了动僵麻的手脚,敛起眼中晦暗不明的眸光。
以后行事就能方便许多。
“冷死我了,到底完事儿了没有。”齐思卉蹬开驾驶座的门,睡眼惺忪地从车上跳了下来,走到池一旻身边,朝他视线的方面瞭了一眼,“哪有什么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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