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枭姬强硬的打断了藏萝的话:“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和他圆房了,而且我还知道,这半年他虽然日日歇在你房里,却从来没有碰过你。藏萝,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对你只有怜悯,并无其他。”
“而我枭姬最讨厌的也是你这般矫情做作的女子,收起你的假惺惺和自我感动,下次再有这种东西,留着你自己伤春悲秋就罢了,不必拿出来显示你对燕南星有多贴心。”
说完,枭姬就走了。
虽然口中强硬,其实她是怕了。
在她心里,燕南星是她一个人的,她讨厌甚至抵触别的女子对他如此用心,所以才会下意识如此苛刻的口出恶言。
只是没想到的是,在她上门说了这些话的几天后,藏萝死了。
据说是伤心过度,再加上体弱,一时挨不住就死了。
枭姬听了这个消息,只觉得这个女人真傻,竟然玻璃心到这个程度。
她上门跟她说那番话,也不过就是一种特殊的告别仪式罢了。
毕竟强扭的瓜她都蘸着酱吃完了,实在没有任何留下的意义。
事实上,在她找藏萝说了那番话以后,便马不停蹄地回了天启国,准备还他们夫妻俩一个清净。
谁能想到这女人会在她走后不久把自己活活郁闷死?估计藏萝到死都不知道,只是差一点,她就能得到她退出离开的消息,和燕南星继续过他们的二人世界。
月光下的雪樱小道显得格外清丽,风一吹,花瓣簌簌而落,粉粉白白铺了一地。
燕南星抱着烂醉如泥的花萝在雪樱小道穿行,三千月华倾泻在他高大硕长身影上。
花萝头歪在燕南星的怀里,一只手还抓着燕南星的衣领子,喃喃自语:“父亲,我们再干一杯……再喝最后一杯……我就不喝了……”
女帝的寝殿内,郭女官远远的看着女帝在月光下分外落寞的身影踌躇不决,皱起了一双秀气的眉毛。
第二天一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撒进花萝的寝殿时,花萝醒了。
昭月端着洗漱用具进来:“阿萝,你可算是醒了,昨天晚上你可醉得不轻。”
“是吗。”花萝扶着头从床上坐起来,“我没出什么洋相吧。”
昭月一边揉搓着帕子,一边摇摇头:“没有啊,就是偶尔说两句醉话,是燕公子亲自把你送回来的。”
“那我说什么了?”花萝问道。
昭月仔细回忆着:“就是一些乱七八糟,没逻辑的话,跟普通的酒疯子没两样。”
“父亲他没说什么吧?”
“没有。”
昭月木然的摇了摇头:“他就是让我们好好照顾你,然后就走了。”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花萝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让自己清醒一些。
洗漱完之后,花萝穿戴整齐开始处理政务。
两个时辰过去,当花萝展开一沓文书时,念出了声。
声音吸引了瞻星的注意。
“各位诸侯把今年各个州的人口数量都上报了过来,一共加起来的话……那么我天启国今年的具体人口是约二十二亿五千四百万人,比去年少了整整两百万人口。”
“又看往年的人口统计趋势,天启国恐怕以后会出现人口负增长的情况,若一直这样下去,得有相应的应对策略。”
瞻星把鸡毛掸子归位:“阿萝,我一直很好奇,既然咱们天启国有二十多亿人口,那和我们势均力敌的雪族那边又是多少人口?”
“约十亿。”花萝很干脆的回答道。
“十亿??”瞻星对这个答案很意外,“竟然比我们少一半多得人,那为什么雪族能在比我们少一半多人口的情况下和天启国势均力敌,他们凭什么呀。”
花萝放下手里的文书:“谁的势力强又不是人数决定的,一只狼进了羊群,羊群不一样只能四散而逃?”
“人家是战斗种族,崇尚弱肉强食,而我们呢?天启国的国民推崇和平,纵观风花雪月四大族的发展历史,其实花族很少主动发起战争,差不多都是被动迎战。”
“我记得只有天启国第三百四十二代君王花宸在位期间主动向雪族发起过数次战争,不过也是有原因的,一说是雪族的国君掳走了宸帝的王后,二说是宸帝受过雪族君王的胯下之辱,总之先挑事的那个还是雪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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