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身体受到碰撞,丁伊伊需留院观察,怕桂婶和陈伯担心,她打回电话说是自己要去外地检查一个项目,几日后再回。接着,电话又再打去公司,简单交待了秘书几句。待一切吩咐完毕,丁伊伊茫然的看着手机,一时不该怎么办。手心轻轻覆上肚皮,却没有任何令她欣喜的悸动。这个孩子,不该来!
噢,天啦,那个酒醉的夜晚他居然在自己肚子里留下这么一个深重的罪孽,简季珞,你太坏了!
掌心死握手机,丁伊伊恨不得将他给生吞下腹。
怎么办?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凡逸,我应该怎么办呢?
想起那个对自己眼角眉梢尽是温柔笑意的俊逸男人,心里像潮水波动,涌起一层层深沉的愧怍。
在医院的几日,丁伊伊关掉手机,想要清静下来找到一个完美的出口,却发现无路可走。很想找人商量,但想了想,她似乎只能孤军奋战。桂婶和陈伯一心希望自己能与简季珞再续前缘,若把这事告诉他们那个男人必定就该知晓了。那还有谁可以诉说呢?凡逸?可她能去找他吗?他知道后会如何看待自己?之前在“简氏”办公室的那次凡逸知道自己已经服了药,如果现在再去找他,告诉她自己怀了简季珞的孩子,那么他会怎么想?是否会觉得她不知廉耻,居然背着他一次又一次的与那个男人上床?
会吗?会吗?在她最无助,最迷茫,最彷徨也最害怕的时刻,他还会那么温柔吗?
低下头,看着洁白的床单,“唉”,长长叹口气,丁伊伊真是不知道路在何处。
几日后,医生说胎儿并无大碍,叮嘱她在日后多加小心,丁伊伊这才出院。她木然的走在十字街头,阳光里的空气尘埃飞舞,人群和车流,嘈杂交织。或许是心情低落的关系,丁伊伊觉得那些声音简直震耳欲聋。静一静,她想要静一静。
眼神有些空洞,丁伊伊四下看了看,伸手招来一辆出租。
天空像是擦去雨水的玻璃,蓝得湿润,空气也隐隐燥热着。
丁伊伊站在父亲的墓碑前,阳光被树叶过滤得又轻又薄,透过叶缝,金色的光点落在她黑如丝绸的发上,勾勒出零零碎碎的旖旎光华。
“爸,我该怎么办?”
很是觉得对不住父亲,看着墓碑上父亲的脸,丁伊伊红着眼眶,莹莹的泪花顺着下颚一滴滴,落在手背,溅开了去。
“爸,我有了他的孩子,我,我对不起你……”啜泣着,丁伊伊声音颤晃,她拭着眼泪,迷糊的看着父亲,觉得自己犯下不可饶恕的罪。
其实她想过,想过在医院里就把孩子打掉,这样凡逸不会知道,那个男人也不知道,一切,全都可以瞒过去。可是,却说不清楚为什么,这个念头每每跳出来之时,在心底,总是有那么一丝不忍,又或者,这个孩子,她不想瞒着凡逸。
因为他是凡逸,是会对自己笑,会为自己遮去一切风雨的凡逸,所以,她应该去找他的。
打定主意,丁伊伊噙着泪水,仰头,看着天际边大片大片白色的云朵,觉得灵魂终于找到一个延伸的出口,凡逸,帮帮我……
当两个小时的飞行下来,已经皓
月当空,踏着月色,丁伊伊独自游走的异乡街头。全身所带的,不过就是上下班拎着的手包,此时,丁伊伊俨然一位刚下班的日本女性。
走了走,丁伊伊不知该去哪儿,来之前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可真到了日本,她又犹豫起来。
最终还是怕的,她怕见到那双浅褐色的瞳仁里晕开鄙夷的波纹,怕那好看迷人的嘴唇挑起厌恶的弧度,她怕,她真的怕!
但,已经来到这里了不是吗?她,没有退路了!
给自己做着调适,深呼吸,丁伊伊摸出电话,冰凉的指尖触摸按键时,她能感觉到从指尖蔓延至全身的颤栗。小手揪着前襟,丁伊伊屏住呼吸等待那头接听。
“伊伊”,没等多久,那头便接了起来,依然温柔清澈的嗓音。这一瞬间,他的声音令丁伊伊觉得如同一阵清新温柔的风,即使是积存已久的阴霾和灰尘,也能被他的轻柔吹散。而且尽管此时置身于斑驳黯淡的树影下,但凡逸那充满温暖的声线宛如当空明月,照亮了丁伊伊眼前一望无垠的黑暗,也帮她,挣脱了黑暗。
“凡逸”,听到他的声音,心,稍稍定了下来,丁伊伊明明很急切,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压着嗓音问,“你在哪里?回日本了吗?”
“我在罗马。”
一句话,丁伊伊觉得心里顿时又堆积了尘,站在树影里,丁伊伊抠着树皮,眸光里沉淀几分痛苦和失望的神色,“那你什么时候回日本呢?”
“怎么?想我了?”
“嗯,想的,很想很想。”
知道他看不见,但丁伊伊一个劲的点头,想他的心,太迫切了。此刻,她是真的需要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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