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亲兵对着屋子里喊道:“老张头!又生着炉火睡觉呢是吧?赶紧出来!”
屋子里面马上传出了一个老头的声音:“来了来了!没睡觉,真没睡觉!”然后便见到一个衣衫褴褛,驼背瘦小的老头子从屋子内走了出来。
老张头看见了亲兵,连忙凑过来,把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然后拍了拍亲兵的胸脯,讨好道:“是王队长啊!”
亲兵抬手挡开老张头的手,说道:“我不是队长!是副队长,别瞎叫!”
老张头谄媚道:“快了!快了!您很快就是队长了!对了,您今天怎么有时间到我这小地方来了,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王副队长道:“我没事找你。”随后指着杨整说道:“是这位公子要打点东西,你听他吩咐就是。”
老张头瞧瞧杨整,上下打量了一番,看杨整一身锦衣,气质不凡,知道这是位大贵人,也不敢怠慢,赶紧向杨整躬身道:“见过这位公子。”然后又看着王副队长,颇感为难道:“王队长,这营中的铁胚都是有数的,我这平时也就修补修补你们的兵器而已,这要是打了其他的东西,铁胚对不上,上面怪罪下来,我可不好交代呀!”
王副队长不屑道:“上面?哪个上面?你是怕军需官查你的数?你知道这位公子是谁吗?这是大将军的公子!用你几块铁胚,军需官还要查账吗?”
老张头赶紧道:“原来是大将军的公子,得罪了得罪了!公子要打点什么,尽管吩咐,小的一定打好,一定打好!”
杨整问道:“可有纸笔,我画给你看!”
老张头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公子见谅,小的是个粗鄙的匠人,平时也送不上纸笔,所以…”
杨整抬手道:“罢了!去寻块木板来就是!”然后走到火炉边,拿起火钳,从火炉里夹了一块烧得通红的木炭出来。然后将木炭往地上的积雪上一扔,木炭便熄了。
老张头脑子倒也灵活,见杨整取了一块木炭,知道他是要用木炭作画了,于是也不去找木板,而是走到桌前,将桌上的兵器全扒倒一边,说道:“你就画在这桌上吧?”
杨整拾起木炭,走到桌边,按照记忆中的样子,将马蹄铁画了出来,然后对一旁一直盯着桌面的老张头说道:“这东西叫马蹄铁,是钉在马蹄子上用的。”然后指了指自己的什伐赤,说道:“就是这匹马!你按照这匹马的蹄子大小,打四个出来。”
老张头瞧了瞧桌面上的画,又瞧了瞧马蹄,说道:“公子画的画我看明白了,给马蹄上弄上这马蹄铁确实是奇思妙想啊!可是小的有一个问题不明白,这马蹄铁,怎么固定在马铁上啊?”
杨整说道:“刚不是说了吗?是钉上去的。然后指了指画上的小孔,说道,这就是钉钉子的地方。你的把这个孔打出来。”
老张头惊讶道:“钉在马蹄上?那不会把马蹄钉伤吗?”
杨整笑道:“你就放心吧!这马蹄上长的东西,就跟你的指甲一样,剪掉了都没事,不会钉伤的。”
老张头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我马上就打,不知道公子什么时候需要?”
杨整道:“越快越好,今日之内必须打好。”
“没问题!这玩意看着也简单,应该花不了多长时间。”老张头道,然后就从腰间抽出了块木尺,准备去量马蹄的尺寸。
杨整知道这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完,便让王副队长带他们去杨忠的营帐中休息一下。王副队长却说:“二郎见谅。大将军营帐事涉军中机密,除了大将军和我家将军以外,外人是不能进去的,除非是大将军相召。”
杨整笑道:“军中规矩就是严,我这做儿子的都进不了父亲的营帐了。算了,你就随便给我找个帐篷吧!”
王副队长道:“谢二郎体谅,那就是我家将军的营帐吧,虽然比大将军的小了些,但是也还布置得不错,该有的都有,保证你能歇好。”
杨纂的营帐就在杨忠的大将军营帐后面不到五十步的距离,确实和王副队长说的一样,只比大将军营帐稍小一些,里面的布置确实一模一样。书柜,书案,茶桌等等,一应俱全。书案摆在中间靠后一点的位置,书案后面有一块屏风遮挡,王副队长指着屏风道:“这后面还有张床,二郎累了可以在床上睡一会儿。我就在旁边的小帐里,有事随时喊我,我听得到。”
杨整道:“好的,有劳王副队长了!”
王副队长走后,很快就有人端了热茶进来,显然是王副队长安排的。杨整就在茶桌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招呼另外三人也坐下,一人倒上了一杯热茶。
蔑尔根却坐下,只端着热茶喝了两口,然后说道:“二郎,我还是去铁匠那里看着吧,看能不能搭把手,也好快一些。而且钉马蹄铁的时候也需要人帮忙控着马,那老铁匠这个人怕是搞不定。”
杨整想想也是,说道:“那就辛苦蔑尔根师父了。”
一个时辰之后,差不多要到未时了,杨整正在杨纂的营帐中睡觉,王怀和小六也各自找了一把靠椅歇着。蔑尔根走进营帐中,只看到了歪在椅子上歇着的匠两人,没见到杨整,便走到了屏风后面,果然见杨整正在床上睡着。
白天睡眠浅,加上杨整又很警惕,蔑尔根一进来杨整就醒了。见是蔑尔根,便问道:“蔑尔根师父,可是马蹄铁打好了?”
蔑尔根笑道:“不仅打好了,已经钉上了!二郎果然是天才,那马蹄铁与马蹄十分契合,只要将马蹄稍微修平一下,就能牢牢钉上去,真的和人穿鞋没什么区别。”
杨整闻言大喜,说:“走!去看看!”
蔑尔根道:“马我牵回来了,就在营帐外面呢!”
杨整赶紧站起身,飞快地跑出了帐门。谁知道什伐赤就立在门外,杨整一头就撞了在了马肩上。好在什伐赤这匹马性格温顺,也认出了自己的主人,只伸出马头在杨整脖间蹭了蹭,显得十分亲昵。
杨整也是吓了一跳,不过也不管这些,赶紧弯下腰去看马蹄。看了半天,才说道:“没想到这老铁匠手艺这么好,”
此时王怀、小六、王副队长也都过来了。王副队长笑道:“这老张头虽然惫懒了些,手艺却是不错的,还常常以干将莫邪的后人自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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