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师见拳头被抵住,而杨整双腿呈弓步,想着即便再加力也不会有什么作用,于是收回了拳头,然后一脚横踢向杨整靠前的右腿。
杨整来不及调整弓步,也扛不住这横踢之力,右腿被踢之后,整个人便向前倒去。
贺兰师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连忙抬起膝盖,以膝盖迎向杨整的脑袋。贺兰师这一招狠毒至极,不过他却没有一击即中的信心。因为杨整今天实在给了他太多奇迹。
果然不出贺兰师所料,就在杨整脑袋要磕在贺兰师的膝盖上时,他突然脚下用力,整个人便斜上跃起,一头撞在了贺兰师的胸膛上。
贺兰师心脉本就有伤,被杨整这一撞,更是伤上加伤,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喷在了杨整的后背上。
不过杨整同样不好受。贺兰师的膝盖虽然没有磕在他的脑袋上,却还是磕在了他的胸膛上。杨整顿时感觉一阵气闷,整个人便直挺挺的掉在地上。
杨整落地之后,贺兰师也再站立不住,轰然倒地。两人同时倒下,在场的人也都不知道两人情况,更是不知道谁胜谁负了。杨忠和贺兰宽两人也再待不住了,都是跑到殿中,将两人各自扶起。
宇文毓没想到这场比武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一时间也慌了神,连忙习惯性看向宇文护,开口问道:“大冢宰,这可如何是好?”
宇文护回道:“陛下还是将御医叫来,先给两位小将军治伤吧。”
宇文毓连忙道:“是是是!快传两个御医来!”
宇文毓话音刚落,就听殿中有人顺道:“陛下,请一位御医给贺兰兄医治就好,小臣没有大碍,就不劳烦御医了!”
在场众人都往殿中看去,原来是杨整已经站了起来。只见他虽然嘴角有血渗出,脸上也有很多之前被石子划出的血痕,但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看上去格外精神,完全不似一个刚受伤的人。
宇文毓惊奇道:“杨小将军你没事吗?”宇文毓的声音特别大,甚至还有着颤抖。因为他需要以此来掩饰心中的愉悦。在见到杨整站起来之前,他是真担心自己的谋划落空,反而让宇文护得了便宜。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觉得很不可思议。杨整的胸膛被贺兰师膝盖重顶一下,这都是众人实实在在看在眼里的。以贺兰师的气力,要是换个普通人,早就丧命当场了。而即便是武学高手,受此一击,也要重伤不可。
此时杨整心里正暗自侥幸,要不是莫无桑替他逆练筋脉,那他此时肯定也和贺兰师一样,只能躺在地上了。
“谢陛下关心,小臣没事!”杨整满脸倨傲,看着御座上的宇文毓,大声回道。
其实按照杨整的性格,得了便宜之后,肯定是要低调行事的。可杨忠刚在他旁边轻声说了几句话,让他变现得狂妄一些。
杨整知道杨忠这是要迷惑对手,让宇文护那一帮人觉得自己只是个骄傲自负,没什么心机的年轻人,这样他们便不会怎么用心对付他了。为了以后能少点麻烦,杨整当然要依言而行了。
宇文毓也想将这次比武的结果敲定下来,于是装模作样地与贺兰宽对视了一眼,显得很是失望。然后又极不情愿的说道:“既然如此,那这次比斗的胜者,就是杨小将军了。”
“陛下,臣有些看法!”宇文毓刚把话说完,宇文护便站起了身,向宇文毓拱手道。
宇文毓早就料到事情不会如此顺利,所以也不慌乱,而且装出很是开心的样子,笑问道:“大冢宰有何高见?”
宇文护回道:“我鲜卑人虽然看中汉人文化,不过也只是以此来治理国家而已。而我鲜卑先祖的习俗,却也不能忘记。我们从草原而来,崇尚的是骑射、角抵等技艺。我鲜卑先祖比斗,一般也是比试这两项。臣觉得,右小宫伯一职,事关宫廷安危,责任重大,不可轻授。至少在比试项目上要加上骑射与角抵才可。只有在这两项中比试中能胜出,才是最合适担任右小宫伯的人。”
宇文护积威深重,宇文毓不敢直接拒绝,更不能让人觉得他想要拒绝,于是只能说道:“大冢宰所言有理。可是朕有言在先,总不能让今天这场比试白做了,这有损皇家体面啊!”
宇文护回道:“陛下金口玉言,自然不能食言,也不能让两位小将军白比试这一场。尤其是杨小将军,得胜不易。所以臣觉得,可以加上刚才那一场,采用三局两胜制。如此就算杨小将军已经胜了一场了。只要杨小将军能在后面的两项中任意赢下一场,那最后的胜者还是杨小将军。杨小将军武艺高强,技压全场,区区骑射与角抵,自然不惧!”
杨整知道宇文护现在恭维自己,就是要堵住自己的嘴,可自己才不在乎面子上的事,所以正要出言反对。
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身旁的杨忠在背上轻拍一下,然后便听杨忠向宇文毓奏禀道:“陛下,老臣也觉得大冢宰所奏在理,右小宫伯之职确实不可轻授,若依大冢宰所奏而行,则最为稳妥!”
众人以为杨忠这是不敢得罪宇文护,才不得不妥协。不过既然杨忠都妥协了,那其他人当然愿意卖这个好给宇文护,于是都纷纷起身,齐声向宇文毓奏禀道:“臣等附议!”
既然在坐的大臣都同意了,宇文毓也就不好多言,而且杨忠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想来一切尽在杨忠掌握之中,于是便说道:“既然如此,就依大冢宰所奏吧。只是贺兰小将军伤情不明,如何还能与杨小将军比试?”
宇文护说道:“不如就将比试之日定在上元节吧!上元节后,各官署也要开衙任事了,而上元节还有半月,正好让贺兰师恢复伤势。如果半月之后他还不能比试,那就只能怪他自己不争气了!”
宇文毓原本并不想给贺兰师太多的恢复时间。可是宇文护说得也在理,上元节之前各官署都是在闭衙之中,自然不好安排比试,所以也只能怪贺兰师运气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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