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方天林想得更深,他不认为这些是普通玻璃,即便看着很像,甚至主料都相同,他也不信。
&esp;&esp;看到成品之后,方天林便知道,眼前这个新潮建筑压根不是什么砖窑,恐怕也不是玻璃熔炉,应该是个多功能煅烧炉,想烧制什么,只要把放置在窑内的器具更换一下,加进去相应的配料,再更换几个模具,就能实现。
&esp;&esp;三胞胎一天能处理的物品很少,新品玻璃同样需要攒好几天才够烧上一炉。
&esp;&esp;方天林仔细查看过成品,正品率跟之前烧制新砖差不多,和次品几近对半开。孩子们眼中只有正品,次品就归他跟沈家河处理。遗憾的是,由于新品玻璃是一次成型,样式是特定的,很是奇形怪状,看起来有点像是化学实验仪器,绝大多数都没法利用。
&esp;&esp;方天林决定自己尝试着把次品玻璃回炉重新烧制。行动之前,他问了大儿子,确认用那些内置容器进行二次烧制不影响后续使用,便叫上沈家河一起趁着多功能煅烧炉停火的间歇加紧行动。
&esp;&esp;经过这么多天观察,方天林已经发现,新品砖才是功能最强大的基础物品。无论是多功能煅烧炉,还是炉内各种内置容器和炉外的模具,都是用它们组合而成,而且不同位置功能差异很大。这份区别,应该就是在新品砖组合时出现。虽然方天林看不到那一刻发生的变化,但他有七八分把握,他的猜测没错。
&esp;&esp;新砖已经所剩无几,方天林不想浪费孩子们的心血,便只让沈璧弄了一个玻璃杯模具。玻璃这种东西,沈家没法掌控,烧再多都只能背着人在自个房里用一下,或许还能当作传家宝,在实在过不下去时,拿到当铺换成钱用。
&esp;&esp;是以,方天林对它并没有多少想法。他之所以这么做,也只是想看看次品回炉重烧后能不能得到正品。结果打开全部出液口,得到的清一色都是次品。他便不再折腾,凡是次品都暂时收到房中。
&esp;&esp;看着房中一角成了沈璜的实验场所,炕尾墙边堆了大半藤箱玻璃杯,方天林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才开始没多久就有这么多次品,时间一长还了得?到时候怕是整间房用来放置儿子们不要的次品都不够塞牙缝。
&esp;&esp;真到了那时,要么将这些次品当成垃圾掩埋,要么进行废品回收再利用。前者倒是方便,就是太过浪费,对于孩子们来说是次品,放在靖朝,那妥妥都是远超目前同类物品甚多的极品。至于后一种回收能力,方天林显然暂时还不具备,很自然地,他便将目光对准儿子们,特别是大儿子沈璧。结果得到的答案并不那么乐观,小家伙们现阶段也没法进行回收处理。
&esp;&esp;还好,三胞胎未知能力有限,一个月制造出的次品不多,一两年内这间房应该还能塞得下。实在不行,他就将所有次品都制成实心砖,这样房间就能堆放更多物品。
&esp;&esp;自从沈璧三兄弟开启特殊能力后,便三不五时往家扒拉东西。今天挖回一棵野草,明天捡到一颗小石子……没多久便将沈家河特意为他们制作的小木箱塞得满满当当。
&esp;&esp;
&esp;&esp;说句实在话,方天林都有些汗颜。他大略翻看过孩子们的藏宝箱,都是些野草石头之类非常不起眼的东西,具体是什么草什么石头,他却完全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问题是既然能被孩子们收藏,那这些东西除了部分是纯粹喜爱之外,估计其余那些应该都有用处。他这个当父亲的却一点都不懂,还真是不大合格啊。
&esp;&esp;想那么多也没用,反正方天林跟三胞胎之间这种知识构建的差距,犹如中间横亘着天堑,没有契机,没人引导,怕是一辈子怎么追都追不上。这已不是凭借自身努力就能逐渐拉近距离,他没必要在这方面花费太多精力。不过也不是毫无机会,孩子长大还需要时间,目前唯一的可能便是水空间。
&esp;&esp;方天林开始趁着空闲时间将心神沉入水空间中不断探索。可惜,目前仍毫无进展,除了中间的莲台之外,四周一望无际都是水,无论他怎么深入,景色也丝毫没有变化。
&esp;&esp;经过自家三个娃的不断打击,又在风平浪静,连个涟漪都不起的水空间浩瀚汪洋大海中徜徉了很长一段时间,方天林心绪变得异常平静,寻常事情怕是都难以使他心湖起波澜。
&esp;&esp;水空间的探索除了将方天林的精神锻炼得更加稳固之外,原本的目标连丁点都没实现,他倒并没有气馁,至少这么做还有收获不是?不过他也不想在这上面浪费太多时间,便只在每晚睡前,雷打不动留出片刻时间继续在水空间内四处游弋。
&esp;&esp;陪着孩子们折腾了近两个月,方天林除了看出新品砖跟新品玻璃,以及最近新得到的新品透明晶体都是过渡用品外,其他一概都不清楚。尽管他已经不会因为三胞胎的能力而一惊一乍,但对他们最终要制作的物品还是非常好奇。可惜前置准备太多,一时半会他怕是看不到成品。
&esp;&esp;之前这段时间,方天林将不少时间都花在为孩子们制作新物品上,连进山打猎都屈指可数。沈老爹他们并没有因此就说道他,这让方天林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esp;&esp;见三胞胎动用多功能煅烧炉的频率在下降,方天林决定投身到田地劳作之中。
&esp;&esp;去年冬天下了好几场雪,将田地都润透,广延村一带春播都很顺利。只是冬天种植的作物数量大打折扣,看来今年面粉价格肯定要上涨,这对农家人而言,反倒是一件好事。
&esp;&esp;处于靖朝最底层的寻常百姓吃得多为杂粮面,面粉所占比例很小,收获的麦子多半是要卖给粮商,价格高了还能小赚上一笔。
&esp;&esp;广延村虽然也减少了小麦播种亩数,但因着突然多了一汪泉眼,倒是比周围村庄种得更多一些。
&esp;&esp;村民高兴的同时却也掩不住眉间忧色,如今这情形有点不大对劲。去年便有好几个州府遭了旱灾,最近的地方就在商阳山脉另一侧,今年春耕期间也只意思意思下了几场雨,之后便再难见到雨水的影子。这还没到夏收呢,沙河水已经不及腰深,若雨季降水量还是不足,今年情况怕是不容乐观。
&esp;&esp;如今已是五月,正处于为期将近一个月的雨季期间。烈日炎炎下,水分被快速蒸干,刚下的一场小雨,还没来得及润泽大地,便回归天空。
&esp;&esp;方天林眯起眼睛,抬头望着不断散发热量,肆意炙烤着大地的骄阳,心里不知为何咯噔了一下。他皱起眉,思索着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结果自是无果。
&esp;&esp;方天林拥有水空间的时间不短,但以前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突兀冒出的莫名想法,要不然他在苍临县那次也不会被野猪拱到,以至于差点就命丧猪口。
&esp;&esp;警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一眨眼工夫,方天林心绪又重新回归平静,仿佛之前那种感受只是一种错觉。
&esp;&esp;当下方天林还要去地里干活,没空理会这些,便暂时搁下这个疑惑,专注于眼前。
&esp;&esp;雨一下,地里野草长势便很猛,不将它们除去,庄稼就会被挤占生存空间。毕竟两者之间,野草的生命力更加旺盛,作物压根就竞争不过。
&esp;&esp;农忙期虽然辛苦,但持续时间却很短,最耗费时间的反倒是日常除草。靖朝生产力低下,一切劳作都需要人工完成,为了活下去,人均需要照顾的田地亩数就比较多。最常见的情况便是,人们刚将最后一亩地野草除尽,最开始那亩地野草又长到了过几天就必须再次除草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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