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噤了声,没有人想去触这两个地头霸王的霉头。
叶暮岁闻言蹙紧了眉头,这么恶臭的人,竟然被收进了太医院,她抬眼望去,神色阴沉,大步走过去,“咣当一声将饭碗摔在了桌子上。
饭碗中的汤汁溅了出来,黏糊糊的黄色液体扑了赵越一脸,他登时窜了起来,将自己的饭碗摔在叶暮岁身上。
新换的衣服挂满了饭菜,糊作一团,甚是恶心。
叶暮岁神色晦暗不明,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端起自己的面条从赵越的脑袋上浇下。
一时之间,整个食堂鸦雀无声,仔细辨别还能听到不少人可以压低的倒吸声。
卤汁裹着面条湿淋淋地挂在赵越的脑门上,仿佛被蜈蚣爬了满头,丑陋至极,叶暮岁没忍住耻笑出声。
赵越吱哇一声,羞愤地团团转,小丫头片子竟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他难堪,“啊!你这个死丫头!敢这么对我!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一旁的夏邑被叶暮岁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的态度震住,没想到这是个硬茬,敢和赵越硬碰硬。
“别耍不要脸!一个大男人,善妒、没担当,瞧你这样子,应该也没什么能力,为难我一个小女子,还倒打一耙,我就问你,你要脸吗?!”
叶暮岁不像围观的这些人,她不怕得罪人,不过就是被赶出太医院、赶出皇宫,这代价,她担得起!可这委屈,她可不想受!
隐隐地传出窃笑,大家都在看赵越的笑话,毕竟在他手上遭过不少折腾。
赵越面上更加挂不住,上手推搡叶暮岁,像街上撒泼的妇女,毫无男子的气概。
眼看两人打了起来,场面越来越乱,有人连忙去叫了辛延和兆旬。
“都给我住手!”
辛延到时,混战的两人头发乱的像鸡窝,帽子不知道被扔在哪去了,衣服上全是污渍,全身上下没一点干净的样子。
辛延身旁除了兆旬,还立了一人,跟辛延一样的衣服,年岁稍逊于辛延,约莫四十岁的样子,长得很是粗犷,不像是大夫,像是屠夫,看到食堂的杂乱,他挑了挑眉,嘿嘿笑了,“辛太医,你这新徒儿有点东西啊。”
“孟叶,你住嘴。”
辛延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对孟叶的调侃置之不理,“你俩给我站好!说说怎么回事。”
叶暮岁冲赵越呸了一声,站起身拾掇了一下自己,先发制人,“师父,他先招惹我的。”
“他怎么惹你的?”
“那些污言秽语,我就不说出来辱您耳朵了。”叶暮岁装作大度地摆了摆手,又言,“他身为男子,跟我动手,忒不要脸。”
赵越气得抹了一把脑门上的面条渣,嚷道:“辛太医,叶太医,我只是同夏邑议论我家远方那个不要脸的表妹,叶暮岁她自己按到自己头上,还将她的饭浇到我头上侮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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