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天踏入了一个末日废土般的精神海,眼前的一切让他不由自主地紧了紧眉头。
这里的空气弥漫着一种末日后的荒凉气息,昔日繁华的城市现已成为废墟,高楼大厦不再傲视云端,而是如同断牙般散落一地,只剩下残垣断壁在诉说着过去的辉煌。
天空中的乌云如同一张巨大的黑幕,遮蔽了所有光明,只有偶尔的电闪雷鸣,照亮这片死寂的世界。
淅淅沥沥的酸雨从天而降,每一滴都蕴含着腐蚀性极强的力量,落在地面上,便留下一个个烟熏火燎的小洞,仿佛连大地都在悄悄哭泣。
罗天天穿梭在这废墟之中,脚下的碎石和破碎的玻璃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的目光坚定,全神贯注地寻找着那股污染源。
周围的景象仿佛是末世电影的一幕,被遗弃的汽车生锈腐朽,路灯歪斜倒地,昔日的广场上长满了杂草,一切都显得如此凄凉。
罗天天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沉重。
每一片精神海都是一个雌虫的过往,这个在罗天天心目中残暴可怖的曹障,过去恐怕曾是个爱热闹的开朗少年。
有什么经历彻底摧毁了他曾经丰盈的内心世界。
随着深入探索,罗天天逐渐感受到了一股浓烈刺鼻的毒气,它在前方不远的一处工厂里,疯狂四散。
罗天天迈步走向那家弥漫着刺鼻毒气的废弃工厂,每一步都像是在挑战着他的生理极限。
这里的空气中充斥着各种化学物质的混合气味,强烈到足以让任何未经防护的生物立刻窒息。
厚重的铁门在他的推动下吱嘎作响,开启了通往这个人间炼狱的大门。
一座巨大的熔炉占据了工厂的中心,它的体积宏大到几乎触及屋顶,周围布满了复杂的管道和支架。
熔炉内火光冲天,仿佛一个永不熄灭的火山口,散发出灼热的气流和耀眼的光芒,让周围的空气都扭曲变形。
在这炽热的熔炉旁,一只巨大的天牛正蹲守着,它的身体远比常人见过的任何天牛都要庞大,壳体上闪烁着不自然的金属光泽。
这只天牛伤势很重,不止躯干,肢体,就连它的头部也受过极严重的打击,有一小半几乎瘪了进去。
它的触角只剩小半段,扭动时会因为疼痛带着微微震颤,它贪婪地吸食着四周弥漫的毒烟。
这些毒烟似乎对它来说是最美味的食物,让它眼中闪烁着贪婪而疯狂的光芒。
工厂的每一面墙壁、每一台机器都被这种邪恶的力量侵蚀,表面覆盖着一层又一层的腐蚀痕迹。
“曹障元帅,请您停下来吧。”罗天天叹了口气,“您知道吧,那些是毒气。”
“我当然知道是毒气。可是……这不就是你们雄虫能给我们雌虫的一切吗?”
天牛笑声嘶哑,似乎连嗓子都被那些毒气熏坏了。
“我们雌虫为守护雄虫而战,精神海也因此受到伤害。想要活下去,就只能依靠你们雄虫施舍给我们的毒。”
原来如此啊,原来那些熔炉的燃料,是曹障从那些被他欺辱的雄虫们身上搜罗的信息素。
“我先看看您的伤吧。”
罗天天忍受着那些刺鼻的烟雾,走到曹障身边。
银白的光点从罗天天手中飞出,缓缓覆盖到天牛的身上。
“你……现在就开始给我治伤吗?”天牛愣住,连烟雾也不吸了。
“您的伤势很重,必须尽快治疗。”
罗天天无暇多说,天牛的状态很差,他身上的伤势比凌冽和任青还要严重许多。
罗天天不知道那些毒烟对于曹障来说,是不是有麻痹疼痛的作用,但是他觉得,在这样的伤势下,确实需要一些镇痛剂,才能勉强活下去。
曹障真的很不适应。
他的精神海只有他的雄主进来过。
那只雄虫十分嫌弃他的精神海,每次都会先在外面各种打砸,然后怒吼着让他出去跪迎。
在粗暴缝合他精神体的致命伤之后,还会给他留些新伤。
曹障只能继续靠这些毒烟镇痛。
但是这个罗天天,竟然亲自到这间满是毒烟的工厂找他,而且没有任何破坏,只有温暖的治疗。
是的,那些光好温暖。细细密密的光点所到之处,疼痛立刻就减少了大半。
曹障震惊地看着自己身上伤口的恢复速度——开什么玩笑,这是A级雄虫能做到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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