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自无语,床上的惊二醒了过来,见到床前坐着的杨执星,还有边上站着的正信,突然哭了起来。
二人不明所以,不知这大汉为何睁开眼便要哭泣。
“爹爹从小就经常骂我笨,每次执行家法以后都是弟弟偷偷给我送吃的。。。如今我却。。我却一头撞了上去。。。我真是混蛋。。”惊二自顾自地念道,忍不住痛哭起来。
见这巨汉此时哭得像个孩子,杨执星也不禁眼眶湿润,忍不住上前抚摸惊二的头,出言安慰道:“惊二,都过去了,是你救了正信,让我也免于羞辱,是我们欠你的。。”
曾经如此真挚的手足情,却最终演变成了手足相残,让一旁的正信大感不解。
“惊二,我知道他是你弟弟,我不知道你们童年的时候有多么亲密。但这些时日,他对你的所作所为却并不是手足兄弟应该做的,谷梁辖虽然与你同姓,但心性远不及你,你是个善良的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劝你,但我想让你知道,今天你少了个恶弟弟,却多了个好哥哥。”正信一边说,一边坐到了惊二床头,握着他的手不再说话。
“正信是好人,惊二知道,我弟弟小时候很好,只是不知道怎么变成现在这样。我以前也很生他的气,但爹爹说过,兄弟要齐心,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他。我不知道怎么再见爹爹,正信哥,你能帮我吗?”惊二逐渐止住了哭声,抽泣道。
正信紧紧握住惊二的手道:“你放心,今后我就是你哥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不了我陪你去见你爹,和他说明事情来龙去脉,有什么凶险,咱们兄弟二人一同顶着。”
“正信哥,我想亲手把弟弟安葬在这里,让他永远住在这个美丽的地方,可以吗?”惊二虽然身负重伤,但此时眼神坚定。正信与杨执星二人四目相交,同时起身搀扶惊二,三人一同来到园中的大树下,合力掘墓立碑,将气绝的谷梁辖安葬于此。
一场风波就此结束,惊二继续在石府养伤,杨正二人来到园中商讨接下来的规划。
“杨姑娘,如今谷梁辖已死,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会有人察觉,到时候定会有人来这里查探,不如我们干脆从这地方逃走吧。这红潮死界可有出路?”正信道。
“我被关进来这些年,也在多方查探,关押我的人不知为何,只是限制我的行动,对我的任何要求却都有求必应。我便经常托惊二帮我寻些书来。那谷梁辖虽然凶恶,但在你来之前,却也算规矩,从来不曾进入洞中,每次只是运来我要的东西,并不过问。我查阅各种书籍文献,才慢慢了解了外面世界的知识。红潮死界虽然名为死界,但似乎只是中洲各大国家达成的某种共识,各方都对这个地方闭口不提,也从不允许各国臣民涉足此地。我曾查到过这地方却有出路,还不止一条。但仔细研判,真正能安全出去的,却只有一个办法。”杨执星道。
“杨姑娘请讲,这地方不能再待了,咱们最好尽快启程出发。”正信道。
“红潮死界四面环山,本是一座巨大盆地,原本山脚有五条山路洞穴,但经过这么多年,天灾人祸,那五条路如今塌陷的塌陷,崩坏的崩坏,到现在便只剩下一条了。”杨执星道。
“有路便好,不论有多凶险,我们三人一起,定能找到出路。”
“只是这路传闻在山的另一端,据说那边有一片红湖,那湖底每隔十年便有十天的干涸期,而那出路洞口便在湖底,只有三天时间可以从那条路出去,错过了便还要等十年。”杨执星道。
“这便奇怪了,杨姑娘说只有一条路,错过便要等十年,可谷梁辖他们不是随时都可以进来吗,咱们可否寻到他们用的路?”正信道。
“信哥有所不知,确实有一条路比较方便,但那条路由北府重兵把守,以你我二人之力是万万过不去的。况且就算侥幸通过,那路直接连着北府边境的大营,更是无从逃遁。而且。。我从未出过这洞穴,因此只是知道那路存在,却不知所在何处。”杨执星叹了口气道。
正信眉头紧锁:“不知那十年一遇的红潮湖通路,还有多久才能打开?”
“差不多还有五年,上一次打开的时候,我从惊二口中听说过,因为那湖水每次干涸之后,便会天降暴雨,连下五日。”杨执星道。
“这可糟了。。。那我们岂不是还要等五年?”正信一脸颓丧道。
“也许吧。。反正我已经在这里关了这么久,大不了再关五年。”杨执星目光黯淡,低头不再言语。
见她黯然神伤,正信连忙道:“杨姑娘,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总要试一试,五年就五年,只要有一线机会,我们便搏一搏。咱们权且收拾东西,择日出发,到那红潮湖边寻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我听惊二说山的那一头传闻有怪物出没,从来没人去过,就是他也被告知不要去那里。我们只要到了那里,兴许能躲过北府的追捕。”
“信哥所言倒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只是惊二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未必能和咱们一起走。”杨执星担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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