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刀,入洞,撩刀,环雀,曹决擅长刀术,一时间罡风四起。
杨刑九落城劲气贯双臂,催动身法闪躲无锻刀,伺机攻其破绽。
二人如同小旋风,纠缠到一起,曹决运刀极快,兵刃对肉掌,看似占尽先机。
但阵中的曹决却越斗越惊,自己每每挥刀临近杨刑九要害,却总被对方扰乱,或内劲拍到刀背,或化掌为指,直点自己周身脉门。
‘怪了,这杨刑九从未见过我的刀术,怎能处处觅得生机,见鬼了不成?’曹决心里打鼓,手下中的刀却越来越快,虽未伤到杨刑九,但那刀锋卷起的激烈罡风却撕碎了杨刑九黑袍一角。
两人于场中激斗,边上的观众也是看得心惊肉跳。
“陈大哥,这无锻刀师从何处?这刀奇怪,刀法更是奇怪。别人都是劈砍,怎么到他这一口怪刀用起来却像是匕首和利剑。”宇文虚中看着场中打斗,似乎并不为杨刑九担心。
“曹小子本是东川国的流民,原本随他奶奶流落到了海外异族的蛮夷之地。那刀术便是从蛮夷修习而来,狠辣刁钻,凌厉异常。那小子在那人生地不熟的蛮夷之地练成了如此刀法,不知道背后吃了多少苦。”
正说着,阵中铛的一声,只见杨刑九一掌横拍在曹决刀身之上,曹决顺着掌力飘身飞撤,落在地上连退五步才止住颓势。
二人暂且分开,杨刑九一身黑袍,被那无锻刀罡风弄碎了十余处,变得破破烂烂。
再看曹决,倾力进攻却只撕碎了敌人衣角,此时被一掌击退,正自连连喘息。
“我不想无谓争斗,只想要我女儿。”杨刑九见这敌手年纪轻轻刀法如此精湛,又见开打前祖孙两代人温情交流,顿生惜材之意。
“废话少说,歧山根本没有你女儿!”曹决吃了小亏,心中火气渐生,怒道。
未曾想对方毫不领情,杨刑九脸上复又蒙上寒气道:“嘴硬。”
杨刑九不再多言,双手合十于胸前,沉默片刻,突然双目陡睁。一身内劲突然化为流风,身形骤然消失,飞速出现在曹决面前!
没想到眼前黑袍人竟有后手,曹决来不及调息,眼见强敌临近,立刻举刀迎敌。
奈何杨刑九身法过快,曹决徒有一把无锻刀,此时却如同待宰羔羊一般,被杨刑九身形团团围住,只得堪堪举刀抵挡。
只见两道人影一前一后,曹决持刀辗转狂奔,身后杨刑九如同鬼魅,拳掌纷飞如影随形。
场边歧山百姓不禁为曹决捏了把汗。
“陆大哥,依我看,这曹决兄弟虽然武功颇高,但要和杨大哥比还差了点。以我的经验,这杨先生现在应该已经用上了十方胜境瑶池劲,三劲加身,这位小曹兄弟危险了。不如你和聂峰主商量一下,把他女儿放了吧。没有必要打打杀杀的。”宇文虚中道。
“想不到当年的狂徒如今竟出言劝架了?我记得你只身杀入我东川圣树下的时候,那眼神可远非现在可比。这魔头的功夫,你倒是清楚得很呐?”陆神前瞥了一眼宇文虚中,又道:“我东川人,可没你想得那么弱。”
“我们二人曾于街头当街打斗,险些被暴风吹到荒海上饿死,自然知道。”宇文虚中笑了笑。
此时场上情势急转直下,杨刑九身至第三劲,落城劲刚猛,大同劲无常,瑶池劲更是天下顶尖的轻功。此时三劲加身,曹决登时便落于下风,陷入全面守势,被打得抬不起头来。
又斗了十几个回合,只听一声清脆碰撞声发出,曹决再难把持无锻刀。那漆黑长柄怪刀被杨刑九一掌击飞,直没入承月台四周石柱之上,曹决更是被落城劲掌风震伤,嘴里流出了鲜血,靠在石柱上大口喘气。
“你已受了内伤,我最后再说一遍,交出我女儿,否则我便不再留手。”杨刑九道。
曹决喘着粗气,腾身将插在石柱上的无锻刀拔了出来,并不答话,而是紧闭双目,垂手而立。
须臾片刻,只见曹决怒目圆睁,一身内劲如同决堤大坝,陡然暴增。
随着真气急速流转,曹决浑身如同浴火,热气蒸腾,一手持刀,另一手一把撕去了上衣,露出一身虬结筋肉,后背上一大片巨大伤疤混杂在一起,如同地狱恶鬼般狰狞。
平日里,无锻刀曹决平易近人,除了处理山中相关事务,闲暇之时经常帮助山民锻造日用农具农机,更是歧山孩子们眼中的孩子王。如此受人爱戴的年轻翘楚,此时却头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了这般修罗面貌,惹得周遭百姓不禁吃惊连连,那背后慑人的伤疤更是默默诉说着这年轻人恐怖的经历。
此时曹决已毫无保留,双手握着无锻刀轻轻拧转,只见那长长的刀柄被一把拧开,竟从漆黑的刀身之中又抽出一把刀来。
单刀变双刀,曹决双手持刀,身上蒸腾的热气在那炎炎烈日下,如同斗气迸发。如此强烈的内劲就连杨刑九也不禁心生讶异,未及多作思考,曹决如同飞火流星一般弹射飞出,双刀一黑一亮,反射着当空烈日,化作一团流光闪身而至。杨刑九不敢轻敌,三重劲力顷刻绕身,小心应对那来袭的双刀修罗。
曹决双刀如同疾风骤雨般落下,茫茫刀光瞬间便将杨刑九罩在其中。
杨刑九凭着瑶池劲轻跳闪转,那刀影却如附骨之蛆般寸步不离,渐有破掉护体真气的势头。
杨刑九眉头微皱,没想到眼前这年纪轻轻的歧山白峰峰主竟有如此身手。
此时曹决全力以赴,杨刑九稍一分神,身侧立刻双刀其至,直逼肋间要害。
杨刑九暴喝一声,不再分神,擎出一脚扫向曹决下盘,复而催动瑶池劲力,弹射而出,双拳轰向曹决太阳穴。曹决下盘被攻,却丝毫不受影响,翻身一刀插在地上,身形扭转,另一刀径直砍向来拳。
钢刀与铁拳凌空相撞,只听当啷一声,子母钢刀再次被弹开,多亏无锻刀兀自插在地上,曹决握着刀柄,才没被击飞出去,再次堪堪站定。再看杨刑九,脸上竟被那刀锋掠出一道长长浅伤,登时血流不止。
与杨刑九相处了这么久,宇文虚中也是头一次见他挂彩,虽然心知这癫狂之人武功盖世,但此刻亲眼见其脸上鲜血横流,也不禁皱起了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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