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她又隐隐明白他的用意。
他应当是要借此告诉萧明棠,先前的那些窥伺也好,暗算也罢,他都已知晓了。
可这样一来,却仿佛是将她有孕一事,宣诸于众一般。不知情者大约都要以为,是她这个妻子太过娇贵,不愿夫君远离。
毕竟,这样的理由,着实有些荒唐。朝中有不少官员身在一处任职,家眷则居另一处的,如郗翰之这等常年奔波的,以此为由,才令人多想。
况且,如今两人分明已不似寻常夫妻,她要离开他的念头,也从未断过。
她敛眸,将木梳放回妆奁中,道:“缘由那样多,郎君何必拿我做借口?”
郗翰之一声轻叹,自她身后将双手覆在她肩侧,道:“阿绮,这如何是借口?你在气什么,可否告诉我?”
☆、打扇
他以妻子有孕为由,拒绝萧明棠的征召,的确是存了私心的。
除了警告萧明棠,他已洞悉其先前的诸多动作外,更是要说与袁朔听的。
他明白萧明棠的觊觎,自然也看出了袁朔的心思。
袁朔屡次出现在阿绮身边,看似事出有因,可那些分明都是可由手下心腹去做的事,他却皆亲力亲为。
尤其这一回,他不但放阿绮离开,更派人一路护送。
那护送的参军,郗翰之曾见过,是袁朔身边最得力的心腹副将,行军作战,皆跟随其左右,从不离身的。
同为男子,郗翰之哪里还能不明白他的心思?
好在袁朔与萧明棠的偏执阴郁,不择手段,又刚愎自用不同,为人尚算得上磊落,行事更是沉稳有度,事事以大局为重,即便心底有几分念头,也绝不会逾越。
然而先前阿绮已将和离一事透露,教其察觉了二人的不和,他这才要将有孕之事说出。
只是,他自然不会向她表露这样的心思。
况且,他不愿阿绮长途迁徙,的确也是肺腑之言,半点不假的。
阿绮抿唇坐着,只想避开他落在铜镜中看过来的视线,遂阖上妆奁,垂眸道:“我没气。”
实则她也不知自己这一腔莫名的烦躁与不满到底是为何,似乎只是因发现自己努力地想将他剔除至生活之外,却始终是徒劳。
她深吸一口气,微微蹙眉,闷声道:“我只是不想参与郎君的事罢了。”
郗翰之一愣,起初未懂她何意,然稍一思忖便明白了。
她本是要离开的,却兜兜转转一圈,最后仍不得已回到他身边,心中自然积了不满。
此刻他不论做什么,只要与她有关,恐怕都会惹她不快。
他不该逼得太紧。
“阿绮。”他放开搁在她肩上的双手,起身自她身后跨至一旁,侧过脸去望着她,“是我不好,未同你商量,做了你不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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