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错人了。”
“怎么会,又又就是又又,怎么认错了?”唐呈反问她,随即凑到她耳边轻轻说道:“又又,你想我吗?”
安妮一把推开他,唐呈痛呼出声,长长的走廊里是一声又一声的回音。就在这时,唐呈家的门打开了,客厅的光显出那个开门人的模样,中年女子,消瘦,正是唐呈的母亲程秀英,安妮十一年未见的养母。
“呈呈?”程秀英看着地上的儿子,又看看僵住的安妮。
她浑身的血液仿佛一瞬都涌回大脑里,是胆颤,是害怕,也是愧疚,安妮甚至有些发抖,说出来的话更是不成句:“唐律师…喝醉了…我…我只是…送他…回家。”
程秀英总算明白过来,然后露出笑容:“可麻烦你了,请问你是?”
“我叫安妮…唐律师的助理。”安妮找回了点神智,身子却往后退了一步。
程秀英吃力地扶起唐呈,安妮也不晓得帮一把,说了再见就逃走。程秀英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纳闷,这时唐呈开始说醉话:“又又,你别走,别走。”
唐呈倒在床上,程秀英看着儿子,心里发恨却无能为力,只骂着他:“都死了五年的人了,你还惦记着什么!”
唐呈浑然不觉,翻转个身子,梦里有又又,十八岁的又又。
10
10、第 10 章 。。。
安妮裹紧身上的外套,脚下路像走不完似的,昏黄的路灯下,街两旁的迎春花闪着黯淡的光芒,泪水模糊了视线,高跟鞋把脚尖磨破了,她干脆坐在花坛上,身子止不住地发抖。
脑海里全是十一年前的画面,养母程秀英冲到审问室,打她,骂她。法庭上,程秀英的哭诉与愤怒,五年后,唐呈的无情,还有身为李又受的最后一枪。一切都仿若昨日之事,尽数积压在脑中,惹得自己头痛欲裂。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晓得回家,打开门,却见麦柳从沙发上站起来,卫伦则对着窗子讲电话:“人找到了没?”
“六哥,她回来了。”麦柳打断卫伦。
安妮大约明白了卫伦是在找自己,瞧他那满身的疲惫与隐忍的怒气,她知道自己做过了,于是走进玄关说道:“我晚上有点事,就迟回来了。”
“现在快十二点了,什么事会让你迟成这样?”麦柳毫不客气地戳穿她的借口。
卫伦关掉电话,目光沉静如水地看着自己,安妮明白,那表面沉静的眸子之下隐藏的是波涛汹涌。
她垂眉不说话,搁下包回套间洗澡,再出来的时候,卫伦已经坐在床沿,一向很少抽烟的他,手里竟然夹了一支烟。
安妮从包里翻出手机,递到卫伦跟前:“手机没电了,所以你打电话来就没接到。”
卫伦一声嗤笑:“你怎么知道我打电话了?”
“猜的。”
“这么能猜?那你猜猜我现在想干什么?”卫伦掐灭了烟,转头看向她。
安妮看着他,她牵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来,卫伦却是一把扣住她的下巴,目光顿时凶狠起来:“你上的什么班?”
“助理。”她隐瞒。
卫伦甩开她,安妮被这道外力弄倒在地。卫伦已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你知道了?”安妮止不住地担心,卫伦的身份是谜,他有什么样的能力也是谜,此刻看他模样像知晓了她一切秘密一样。
“你自己说。”
安妮不敢看他的眼睛:“就是助理而已。”
卫伦登时一把揪起她的衣领,将瘦弱的安妮从地上拉直了半个身子,他皱眉:“安妮,我倒不知道你这么能耐,睁眼说瞎话是吧?”
安妮已然明白过来——卫伦知晓了一切,她一直努力掩饰的都曝光在阳光下,她害怕也愤怒,但更多的还是在想:卫伦果然不简单。
卫伦用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大有用武力逼她说出实话的念头,只是那手在颤抖,不知是用力的原因,还是不舍。
安妮难受得挣扎,吃力地将卫伦的手掰开些许,才得以说道:“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只是怕你不同意。”
她还想找借口,还想瞒他!卫伦怒不可遏,一脚蹬开安妮:“说!”
她被这股力弹出去,头磕在桌角上,鲜血立时流了下来。卫伦有些发懵,但还是冷冰冰的面孔。
安妮摸了摸额头,血黏在手指上,有些恶心。她忽然觉得累,于是说了实话:“我给唐呈做律师助理,回国之前就投了简历,从预谋到实施,我一共骗了你半年。”
“这半年内,你天天在我怀抱里,装得那么喜欢我。”卫伦走过去,拽住她秀黑的长发,发根被揪起,疼得她浑身发颤。
他想,被骗了半年,日日夜夜都像傻瓜一样,以为她是真的忘记了从前,原来都是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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