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桑,我们中川会社是带着十分的诚意来的,给出的价格也是高出了市面价格至少一成以上,您还在考虑什么?”
“中川先生,我知道你们的诚意十足,但是同样的,你们的条件也是高得离谱,我们事先说好的价格只包含了整条生产线和厂房,并没有包括我们的科研团队和秘方专利,你们现在想要用五亿五千万的价格买断我们的科研团队和秘方,这是不可能的!再说,我们的科研团队和秘方的所有权都是归属总公司海悦制药集团,如果没有总公司的指示,我们是不可能答应你们的要求的。”
此刻,河西县制药公司的会议室里,负责人王河山厂长此刻正坐在谈判桌上与人对话,身边坐着河西制药公司的几名高管以及科研团队的负责人。
在王河山对面坐着的正是昨天夜里在醉香楼被人赶出门的东洋倭奴人,在他身边的是他从东阳倭奴国带来的收购团队,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收购河西制药公司,与他们坐在同侧的正是海城郑家郑庆南父子。
这一次河西制药厂收购案的主导者虽然是东洋倭奴国的中川会社,但是海城郑家却是在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牵线搭桥的作用。
“咳咳!”
就在王河山与中川会社负责人之间的谈判陷入僵局之时,郑庆南轻咳了两声,目光有意无意间瞥向了坐在王河山左侧的一名中年秃头油腻男。
油腻男看向郑庆南的目光,略微有些闪躲,面容上的表情很是纠结,但是最终还是开口道:
“王厂长,咱们河西制药前些年虽然引进了几条在国际上都处于领先地位的生产线,但是我们生产出来的药品已经连续滞销了很长一段时间,特别是这几年,制药厂一直处于亏损的状态,厂里科研团队的研究经费一直居高不下,老方子老药品没办法打开市场,新品又迟迟无法研发上市,每年都需要总公司拨款救济,虽然中川会社的要求确实有些过分,但是,并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至少相比于海达医药开出的五亿价码,还高出了一成!您说呢?”
油腻男此话一出口,王河山这一边的所有人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纷纷将愤怒的目光射向此人,要知道,在谈判对象面前说出对于己方不利的信息,那可是一种大忌,虽然这是事实,对方只要稍加调查都可以查到蛛丝马迹,但这是两个概念。
油腻男名叫方东武,是河西制药公司主管销售的副厂长,虽然此前他也是极力主张卖掉河西制药,但是至少还保留着一丝底线,保留河西制药的科研团队以及秘方专利,是河西制药公司内部的一致决定,也是总公司海悦制药集团的底线,只是此刻方东武的一番话实在是给了河西制药公司领导班子一记狠狠的背刺。
“方东武,你什么意思?”
还未等王河山说什么,坐在其右侧的科研团队负责人钟孝义便开口了,这位钟孝义一身的白大褂,鼻梁上挂着厚厚的眼镜,花白的短头发一根根竖起,显得很有精神,一眼就能看出他就是那种醉心于科研的科技怪人。
“我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吗?整个河西制药公司就是被你们科研室的人给拖累的,多少年了?你们有什么研究成果出来了?又有哪些药是能上市销售的?没有!一个都没有!公司每年花那么多的钱在你们身上全都打了水漂,你敢说不是你拖累的公司?哼!”
“你!你血口喷人!我们科研团队每个人都很敬业,这些年我们难道没有研制出来好药吗?包括现在河西制药公司正在销售的药品当中,哪一个不是我们的研究成果?实验室里已经取得专利许可的秘方,只需要通过临床实验也都可以上市销售了,你现在说我们拖累公司?别的厂家生产的同款产品,疗效根本比不上我们,但是人家的销量为什么能碾压我们?是我们研发团队的问题?还是你这个主管销售的副厂长的问题?!”
方东武原本还想把导致河西制药公司日渐衰败的脏水往钟孝义和他的研究团队的身上泼,哪曾想钟孝义那一副看似与世无争的面孔之下,还有一颗极致人间清醒的脑袋,一针见血的指出了河西制药厂衰败的根源所在。
其实事实确实如钟孝义所说,这是整个河西制药公司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的事实,只不过即使大家心有不忿,但是却拿这个方东武没有办法,谁让人家还有一个来自海城的大靠山呢!
当年,方东武可是海悦集团海城分公司直接派下来负责管理销售的副厂长,哪怕这位副厂长尸位素餐,导致河西制药公司的业绩一再下滑,但是总公司那边每年拨下来的研究经费却一直没有少,显然也是海城那边的高层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补偿河西制药,保住方东武在河西制药公司的位置,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即时此前方东武再无能,也没有人会大张旗鼓的出来指责他。
但是这一次不同了,他竟然想要祸水东引,把责任推卸到研究团队身上,钟孝义可不会惯着他,作为大夏国为数不多的院士级别的中医药药理研究员,钟孝义可是享受国家特殊津贴的,其他人只要不影响他在实验室里的研究,他便与世无争,可是一旦有人触碰到他的底线,特别是方东武这种全盘否定其研究价值之人,钟孝义绝对不可能妥协。
其实此时的方东武心里的那个苦啊,也实在是无处可说,自己好不容易攀上了海悦集团海城分公司的高管,给了自己一个河西制药公司副厂长的职务,虽然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干销售的这块料,但是怎么样从中中饱私囊他还是懂的,有了上头的关照,加上自己的进贡,也稀里糊涂的在河西制药公司捞的盆满钵满。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哪曾想海悦集团没有找自己的麻烦,自己却是被另一头饿狼给盯上了,自己这些年在河西制药公司贪墨的那些事儿全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起先方东武还想跟对方硬气一把的,岂料对方没有和自己硬抗,反而是给了自己一个糖衣炮弹,这让方东武彻底沦陷,成为了别人的棋子。
“好了!你们俩在这里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如今河西制药公司面临这样的境地,我们每一个人都脱不开干系!何必在外人面前自揭老底、丢人现眼呢!这次收购案结束之后,我立马向总公司辞职,钟主任的研发团队回归总公司,方东武,你的后台能耐很大,到时候就请你自便吧!”
王河山此时也忍不下自己心头的怒火,心里明明知道这一切的责任都在方东武的身上,可是谁让自己懦弱中庸的个性助长了此人的嚣张气焰,说来说去,自己还是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因此,王河山也打定主意,卸掉自己这个厂长的职务,另谋出路,但是在此之前,这一次的收购案将会是自己为总公司海悦制药赎罪的最后机会,无论如何也要为海悦制药挽回一部分损失,坚决不能答应东洋倭奴中川会社的收购议案。
此时的中川会社一方,郑庆南父子和中川几人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特别是郑庆南父子,今天这样的局面是他们能预想到的最理想状态,也不枉费他们这些年苦心收集方东武贪墨河西制药公司的罪证,只要方东武站在自己这一边,加上海悦制药海城分公司那位在背后支持,这笔收购案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只要中川会社收购了河西制药公司,那么自己的好处自不必说,最关键的是海城郑家也可以因为搭上了中川会社这艘大船,从此将在海城一飞冲天,到时候看谁还敢小瞧郑家。
此刻,郑庆南父子对视一眼,心底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就在此时,河西制药公司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了,一行四五人在河西制药公司接待人员的指引下走进了会议室,为首之人是一名年轻帅气的男子,当郑庆南父子和中川看清来人面容的时候,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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