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茵(婉贵人):"“你也知道是有可能,证明你自己都不觉得皇上记得起我。皇上南下本是为了体察当地风情,又要劳心国事,便是有嫔妃陪着也得是知心可人的。我素来笨嘴拙舌,一到皇上身边更是成了大半个哑巴,老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没得让皇上厌烦。正巧令嫔封妃,她是最知皇上心意的,有她珠玉在前,我何必去点眼。何况我也不是彻底好全,万一不慎染了些病气给皇上,齐太医江太医都不在皇上身边,那就真的是弄巧成拙了。”"
顺心:"“主儿,您就是太委屈自己了。”"
婉贵人只低着头:
陈婉茵(婉贵人):"“委不委屈的,这些年也都习惯了。有什么打紧,不过是数着时间过日子罢了。”"
如此,轿撵缓缓前行。婉贵人盯着手上的护甲发着呆,恍惚听见一个声音:
永琪(五阿哥):"“给婉娘娘请安。”"
好像有点耳熟。婉贵人抬头看去,只见一身蓝衫的五阿哥永琪站在不远处朝她拱手。上次见面还是如懿为皇贵妃之时,婉贵人看着他,只觉得他清减了许多,人也没什么精神。她道:
陈婉茵(婉贵人):"“阿哥不必多礼。这个时候怎么在外面?”"
永琪(五阿哥):"“是……咳咳,儿臣刚从上书房回来。”"
永琪回话,然而才说了一个字便从喉咙溢出两声咳来,哪怕他极力压制,声音依旧清晰可闻。
婉贵人听了便有些担心:
陈婉茵(婉贵人):"“阿哥怎么在咳嗽,可是受了风?我看你精神头儿也不好,还是赶紧召太医瞧瞧吧。”"
永琪(五阿哥):"“多谢婉娘娘记挂,儿臣只是小病罢了,很快就好。儿臣先行告退,未免过了病气。”"
他说着拱手离开,背影萧条而又消瘦。堂堂皇子,身边只有一个帮他拎书袋的书童,这是何等的凄凉。
第240章人悄悄
他的生母做了罪,可是他的养母可是当今皇后,何以落得这个下场?
婉贵人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心一阵阵抽的疼。她不自觉的就问:
陈婉茵(婉贵人):"“皇后娘娘纵然不带五阿哥去南巡,也不至于如此轻慢吧。”"
顺心:"“如何对待呢?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昔年定亲王在时,纯贵妃又下了多少心思去养?人心都是偏的,何况五阿哥的存在对皇后娘娘来说就像是一根刺,不断提醒她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大概也只有像玫嫔娘娘那样没有自己的子嗣,才能把六阿哥视如己出。”"
陈婉茵(婉贵人):"“可是不论如何,这孩子病了,总得请太医治一治才是啊。”"
顺心劝阻道:
顺心:"“主儿,别冲动,五阿哥是皇后娘娘的养子,您贸贸然插手只会引起皇后的不满。主儿,我们在宫中本就是不被在意的存在,有些事即便提了也是无用的。”"
婉贵人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心总是静不下来。沉默一会儿,她终于道:
陈婉茵(婉贵人):"“那你把我着风寒时吃的药方拿了,待五阿哥去上书房时悄悄送去,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至于他用不用,就全看他自己了。”"
她在心里默默道,上天呐,可怜可怜这个孩子吧,他的生母已经抛弃了他,别让他再受苦楚。
其实永琪本没觉得这伤风之症有什么所谓,哪怕以他皇子的身份,这疾病是该被重视的,然始终无人问津。名义上的生母死活不知,名义上的养母随驾南巡。翊坤宫对他来说就是不见天日的牢笼,回去也不会被好生对待。之前容珮管宫务的时候他就整日整日的见不着人,无他,看着容珮那盛气凌人理所当然的模样,比主人还主人,让人不知道她到底哪里来的底气,却也真被她掌事宫女的身份唬住了。也好,永琪苦中作乐的想,她在这也省得自己还要去皇额娘面前刷脸,彼此都相见两厌的存在,何必又各自找不痛快。
只是永琪倒没想到容珮的存在被抹消的那么快,如昙花一现,新换的菱枝倒是个性子软的,可是性子软在宫中是没有用的,她改变不了任何东西,更不能左右皇额娘的心之所向,反正永琪老早就找好了借口几乎住在了上书房。你要说孤寂,凄凉,那也没有,说个好笑的,额娘在的时候他也不是第一选择。额娘在意的永远是皇额娘,自己饿了疼了病了,她或许会担心,但或是皇额娘饿了疼了病了,那她巴不得立即飞向翊坤宫在那里生根。他有时候也会想,皇额娘孩子要是出生了,额娘是不是也会把他当亲生孩子疼爱,甚至爱过自己?
他觉得答案是肯定的,当初也曾心凉过,可人到底是适应能力最强的动物,心痛着痛着也就习惯了,正如这伤风,他随心所欲的吃着不知名的药,咳嗽如影随形,可是他竟也不觉得难受了。有什么用呢,他想,哪怕自己爱惜自己,一个未长成的皇子,没有阿玛额娘的爱护,到底又能平安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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