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可爱漂亮的婴儿,因为哭的很伤心小脸憋得通红,仿佛很害怕的样子。
“求求你们,不要抢走我的孩子!”那位年轻的母亲,见孩子被抱走,飞快的扑过来一把抓住沈映菡的手臂,死活不·肯让她挪动半步,面目可怖的瞪着她哀求,她的手指十分用力,沈映菡能感觉到她的指甲渗进自己的肉里,那人像疯子一样尖叫:“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好,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沈映菡一看此人情况,便知是精神失常,强忍着手臂的疼痛,一手抱紧孩子,腾出一只手安抚的握住她正在自己胳膊上用力的手,温和的说:“我不会抢走你孩子,我自己也有两个孩子,我懂得孩子对母亲的重要,放心,别害怕,你冷静下来,我就把孩子还给你。”
她的手一直轻轻的握着那人,而沈映菡怀里的孩子也渐渐止了哭声,过了一会儿,那人激动的情绪才慢慢冷静下来,双目都是泪的望着她,很低的声音哀求:“我夫君被他们杀了,尸体挂在城楼上,我只有这个孩子了,求求你们,把孩子还给我,好不好?”
她颤抖的声音里,饱含了太多的恐惧和可怜,沈映菡也听的鼻子酸酸的,忙把怀里的婴儿还给她,那人一抱回孩子就飞快的转身跑到墙角,坐在墙角抱紧孩子蜷缩起来,目光时刻防备的瞪着他们。
沈映菡心里一阵阵的揪痛,走过去也蹲下去,抬手轻轻拨开那人乱糟糟的头发,露出一张其实很清秀的容颜来,而她怀里的孩子,刚安静一会儿,便又大哭起来。…
沈映菡估摸孩子是饿了,回身哀求的看了夜清梵一眼,夜清梵会意,转身走到巷子口,向下人吩咐:“去对面打完羊奶过来,再弄些大人吃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果然有手下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羊奶过来,还有两碗粥和一些馒头,夜清梵亲自接了,也不让下人过·来。
沈映菡喂那孩子喝羊奶,夜清梵则把粥和馒头给那位年轻母亲,一大一小似乎都饿了许多天,吃的很急,母亲时不时的扭头看一眼孩子,露出满足的笑容。
“你夫君为何被杀,还挂在城楼上,他可是犯了什么罪?”等他们吃完,沈映菡把孩子还给母亲,才望着那人轻声问。
【作者题外话】:前两天更的少了,抱歉,昨晚竹子上的夜班,今天晚上多更几章补偿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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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再无夫妻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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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迟疑了许久,才四处看看小心翼翼的开口:“我夫君本是林将军手下,跟着林将军出生入死多年,林将军被冤枉,即将被斩首,夫君便入宫面圣,为将军求情,怎奈惹得圣上大怒,下旨立刻斩了夫君,并将尸首悬挂于城门外,以儆效尤。。”
沈映菡闻言大吃一惊,这个南宫浩柯居然昏庸残暴至此,将士在沙场上为他卖命,不过是为忠臣良将说句话,他竟下旨杀人!可怜眼前这对*,身为功臣家眷,却沦落至此。
她不忍再看,从怀里掏出些银子给她,低声道:“拿着这些钱,到金陵意外的地方去吧,不要在这里待了。”
又吩咐下属亲自雇了马车送她们*离开,沈映菡才神色疲倦的跟着夜清梵回到马车上去,有气无力的靠着车箱壁,似乎还未从方才的波折里回过神。
夜清梵只是静默的坐在一边,未说只言片语,哪怕连一个安慰的动作或者都没有,马车继续前行,直到金陵城的郊外。
隐约听见外面噪杂吵闹,她以为会是什么比较繁华一些的街道,夜清梵先下去,随从掀开帘子请她下车。
待下了车,眼前的景象,让沈映菡大吃一惊,老幼妇孺成堆的聚在一起,待在破烂的茅草屋里,孩子的哭声,病重老人的痛吟声,已经饿的皮包骨头的年轻人还要照顾孩子和老人,从金陵城中的繁华奢靡走来,蓦然看到这一幕,让人无法抑制的心酸心痛。
夜清梵双手负在背后,沉默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些人目光深沉而悲悯。
这一刻的他,宛如一位手握天下的救世英雄,浑身都无形中闪着异样的光芒,沈映菡不自觉的走过去与他并肩而站。
“作为直罗国都城,尚且有这许多饥民,在你无法看到的地方,只会更多。”沉默了良久,夜清梵才缓缓开口,语气悲怆低沉,目光终于收回,缓缓落在她脸上,神色里是满满的孤绝,还搀杂着一丝无奈,却是冷静的问她:“依你来看,沈子俊,或者说南宫子俊,可有治国平天下之才?”
沈映菡不假思索的摇头,她与沈子俊接触并不多,但是从接触过的这些日子来看,他既无广阔的胸怀,又无仁慈之心,更不必说足以平定天下的大智谋,绝非帝王之才。
夜清梵微微一笑,又望着那些贫民,才继续说:“南宫浩柯残暴昏庸,沈子俊无能,上官卫曦年迈,慕容琛志不在天下,所以,有些事必须朕来做,映菡,你是朕的皇后,亦是海澄国未来女皇,必须明白,事关天下苍生的事情,若有万分之一的闪失,便是成千上万人的悲惨绝伦,无论是你也好,朕也好,心念一个摇摆不定,便会有无数和我们孩子一样大小的婴儿,沦落为孤儿。”夜清梵回身,目光定定的凝望她,低沉的问:“映菡,你还希望,朕拿这些人的性命,来和你赌吗?”
沈映菡拧眉语塞,无法回答他的问题,而答案其实已经在彼此心间,比起他们夫妻间的小情小爱,她是绝不会允许他如此任性妄为,可是,作为为他屡次赔上性命救他的妻子,从来没有获得丈夫的信任和坦诚,亦是世间最大悲哀。
就这样在纷乱的贫民窟里对望良久,沈映菡轻叹一声,缓步走到他面前,声音沉沉的开口:“夜清梵,我可以理解你身为帝王的所作所为,但不会原谅身为丈夫,一直以来对我的隐瞒和欺骗,人的心能有多大,被你伤得多了,总是会厌倦会害怕,从此以后,你我之间只有帝后之谊,再无夫妻·之情,我会坚强的和你走下去,携手并进,但再不会与你恩爱如初。”
她从头上拔下一枚玉簪,那是在宫中的时候,他送给她的礼物。低头目光复杂的看一眼玉簪,她紧紧抿唇,抬手狠狠将玉簪摔在地上,晶莹剔透的玉簪断位数节,她抬头冷冷看着他:“你我的爱情,今日在天下人面前,如这玉簪不复存在。”
夜清梵薄唇微颤,想要说什么,却觉得一颗心都是疼的,静静的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映菡吸口气,·缓缓后退一步,恭敬的俯身行礼,低声道:“不知皇上还有何吩咐?”
良久之后,夜清梵才缓缓开口:“皇后到车上等朕。”
“遵旨。”沈映菡恭敬的回话,转身走到车边,在随从的服侍下上了车。
夜清梵俯身捡起碎了一地的玉簪,从袖中拿出一方淡蓝丝帕,将其小心翼翼的包起来收好,才回到车上,一边吩咐车子回去,一边看着沈映菡淡淡道:“朕之大业仍需皇后襄助,还请皇后保重自身,早日调养好身体,来日也好助朕一臂之力。”
“请皇上切勿以臣妾为念,臣妾自知身负重责,必当竭力保全自己,为皇上效命。”沈映菡淡漠而有礼的回话,时时处处透着皇后该有的从容大度与恭谨贤良。
夜清梵面无表情的点头,顿了顿又问:“不知皇后,可有事需要朕做?”
沈映菡本想摇头,却又想起什么似得,拧着眉沉思片刻,起身跪下,低低的哀求:“臣妾有一事求皇上,皇上一统天下之时,臣妾若还有幸陪王伴驾自是今生之幸,若天命不与我,完成使命之后,无法再活下去,还请皇上将臣妾的两个孩子交给臣妾的母亲,在世外山林为他们建一所房屋,从此远离尘世纷扰,若皇上能应允,臣妾感激不尽。”
夜清梵低头凝视着她苍白的脸,沈修鸿已说过,她多活一日便是多一日辛苦,他本该在她撑不下去之时放手,让她安心离开,可是,他还有那么长的路,想要和她一起走,纵使彼此之间有千般误会隔阂,只要她还能在身边携手相·伴,他就会觉得知足,他不愿也无法就此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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